关系,现在也不会有,你这么猜我,真让我伤心。” 这什么菩萨性格?江淮想,这两兄弟真是完全不一样。 蒋周似乎很吃这一套,跋扈的气势登时熄了火,他挪到对面段知寒的身畔,在人耳边轻声说了什么,然后慢慢凑近…… “咳!”忽然,柜台边的工作人员发出声音,他无奈地看向那二人:“老板,还有人呢,你俩能不能收敛点儿?” 蒋周挑起眉,捉住段知寒推开自己的手,嗤笑道:“你啊?你上次不是说,早就见怪不怪了吗?” “哎呀!”工作人员显然和蒋周很熟,他朝江淮的方向撇了撇,对蒋周也是拉满嘲讽:“你就可着劲儿丢人吧!” 蒋周和段知寒同时回头,透过花帘瞧见了一脸尴尬的江淮。 三人相对,愣了两秒。 段知寒挣开蒋周的束缚,倏地站起来。 江淮看清他的脸,又是一怔——他和段知友长得很像,不过气质温文尔雅。 蒋周倒没什么大反应,他自然地撩开花帘,打量了下江淮,语气不善地问:“你哪个部门的?上班时间在这儿摸鱼?” “……”江淮第一反应是上班时间只许你们在这儿卿卿我我,不许我摸鱼?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由不着他管,他尬笑了两声,说:“不好意思啊,我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我陪朋友来面试的。” “不是我们员工,你为什么进——”蒋周正准备表示不满,被段知寒拉住了。 段知寒耳尖还有点红,他对江淮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别理他,你坐吧。” 说完,他拽住蒋周袖子,强行将人拉走。 过了十几分钟,段知友发消息过来,问江淮去哪儿,看来结束面试了,江淮让他在大厅等自己。 他快速收拾好书包,走到大厅,看见段知友蔫头耷脑地站在玻璃幕墙边。 “怎么了?面试得不顺利?”江淮摸了摸他的头发。 段知友摇了摇头:“还好,今天是群面,有好多人,等的时间有些长,还有我以为段知寒也参与面试呢……怎么了?”他看见江淮的表情有点古怪。 江淮沉吟片刻,说:“我只是忽然觉得,做老板真的很好。” “啊?”段知友摸不着头脑,他也没太在意,注意力被窗外逐渐磅礴的雨势吸引,他说:“我草,这雨也太大了吧,哎?咱们要不别回学校了?” 江淮带着疑惑看向段知友。 段知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进来之前,我看见隔壁有家酒店。” “哦。”江淮心照不宣地笑了笑,“那就在这儿住一晚吧。” 第41章 段知友的领带 两人刚踏上酒店台阶,雨势骤然浩大。 浅灰的云压得很低,仿佛在树梢之上翻涌,密雨瓢泼,声势骇人。江淮望着地面上飞溅的水洼,微微出神。 他攥着段知友衣袖的手收紧了些。 江淮不喜欢这样的下雨天。 在他很小的时候——年龄还不足以被送去幼儿园的时候,父母去上课总将他锁在家里,在下这样的大雨时他只能一个人渡过,风雨拍打窗户的声音对于小孩子来说很可怕,江淮用棉被将自己裹成粽子,瑟瑟发抖地等着雨停或者父母回家。 后来他长大了,不再畏惧暴雨天,但那种狼狈一直残留在记忆中。 肩膀沉了沉,随后结实的热源贴了上来,段知友揽住他,问:“发什么愣呢?” 江淮侧过首,薄白的眼皮下睫羽黢黑,宛如水墨勾勒,他轻声说:“我在想,这样大的雨,幸好我不是一个人。” 段知友没说什么,将人拥入怀抱。 江淮鲜少露出自己的脆弱,他现在好像一件精美但易碎的白瓷,在风吹雨打中惹人心疼,段知友虽不明白缘由,但他下意识想抱紧他,用自己的身躯去笼罩他。 江淮脸颊压在段知友的衬衫上,嗅到对方身上令人安心的气味,即便在这样湿漉漉的天气里,也干燥温暖。 风声雨声,都被阻隔在怀抱之外,江淮的世界变得很安静。 两人开了间大床房,刷卡进到房间,江淮脱下被雨沾湿的外衣,问同样被淋湿的段知友——谁先去洗澡? 段知友倚在柜子边松领带,他身高腿长,指骨分明,这种简单平常的动作做起来也比其他人好看些,只是他听了江淮的话后,神情变得有点扭捏,有点羞答答。 他支支吾吾了片刻。 江淮才明白,他是想和自己一起洗。看来上次在C市酒店的共浴体验让段知友挺怀念的啊,江淮了然地勾起唇边。 然而这家酒店淋浴间面积很小,一个人使用还算宽裕,但两个大男人进去,手脚必会打架,江淮想一想那画面,果断拒绝了段知友发来的共浴邀请。 两人接连冲去身上的潮湿后,理所当然地滚上了床。 “啧,等等,压到什么了——” 江淮抬起光裸的背,从床上摸到什么,他拿到眼前一看,接着晲了眼段知友,说:“你又胡乱扔东西。” 丝滑的一条,是段知友的领带。 “别管它了。”段知友撑着宽阔的肩膀,将人禁锢在身下,他想从江淮手中抽走这无关紧要的领带,但领带被江淮捏紧了,段知友不解:“啊?” 江淮将领带环绕在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上,若有所思地看向段知友。 这是整哪一出啊?段知友有点不妙。 片刻后,被自己领带束缚住手腕的段知友仰倒在大床上,他面红耳赤地看着江淮缓缓坐在自己腰间,居高临下地落下含着揶揄的湿润眼神。 “你是不是……太会玩了些?”段知友磕磕绊绊地说。讲真的,他表面抗拒,但内心隐隐期待。 “不喜欢吗?”江淮漫声反问。 隔着一层纱帘,窗外风声渐收,雨点仍旧密集,但少了些骇人的气势,多了种连绵不绝的酣畅,过了许久也不曾缓和,窗边的高树不堪忍受地摇摆枝叶,簌簌声宛如人类的呻吟。 一段来电忽然而至。 亮起的屏幕在大床边缘闪烁,江淮停下来,撑在段知友胸膛上缓了缓,然后伸出长臂去勾手机。 是段知友的手机。 段知友哪有心思接电话,哑着声音道:“挂掉,待会儿我再回。” 下一秒,江淮仿若无意地划到接通,他垂了头,有些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将手机贴到段知友耳边。 “请问您是段知友同学吗?这里是游鱼科技。”手机里,传来礼貌标准的女声。 “嗯,咳咳。”段知友清了清嗓子,“我是。” 江淮直起腰肢,素白的躯体在昏暗中仿佛一片温润的光,段知友忍不住想去触摸,可他的双手仍被缚着。 “您已经通过了我司的初面,可以进入终面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