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商量三个人合买一个生日礼物送给江淮,屈岚积极响应,段知友…… 段知友很傲娇:“我不,为什么要和你们合买?我要自己给他送!” 屈岚:“???我们往年都这样啊!就你跟别人不一样!!!” 段知友:“我就要跟你们不一样!” 随后,他被踢出“幺儿庆生小分队”。 段知友:“……” 十三号当晚,江淮从导师办公室回到宿舍,一进门瞧见几张小桌被拼在一起,放在宿舍中央,上面摆满了小食和啤酒。 他怔了一怔,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一食堂的炸鸡翅,屈岚买的吧。”他带着笑走进去,瞧了瞧桌上的东西,“民族餐厅的烤羊肉串,舍长的最爱……哎,这两天太忙了,都把咱们419一年三度借着过生日由头聚餐的盛会给忘了。” 屈岚将一个盒子丢给江淮,迫不及待地抓起鸡翅啃,边啃边抱怨:“幺儿,你,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哈?我都快饿死了!” 柯帆拎起两瓶啤酒,动作娴熟地往桌沿一磕,就将瓶盖撬开,他递给江淮一瓶:豪迈地说:“生日快乐!” 江淮灌了一口,酒液冰爽刺激,冲淡了白天的疲惫,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款铁三角的耳机,他笑着扬了扬,对两人说:“我很喜欢,谢了啊!” 随后,他扫视了下宿舍,没看见第四个人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故作轻松地问:“段知友呢? 别是不敢喝酒,跑路了吧?” “他——”屈岚嘿嘿一笑,张开油嘴欲说什么,门锁传来转动声。 段知友提着蛋糕盒出现在门口,目光和江淮对上,笑出两对酒窝。他径直走到桌边,扫了眼桌上的东西,嫌弃地说:“快快,给我腾出点地方!” “你怎么还买了个蛋糕!”屈岚胡乱拨了拨桌上的食物,勉强腾出一小片地方,“大男人谁吃这个啊?” “过生日就应该有蛋糕!”段知友小心翼翼地打开蛋糕盒。 江淮垂下眼,盒子里是一个缀满了小裱花,色彩很漂亮的蛋糕,奶油抹面上用果酱写着“江淮生日快乐,天天开心”,笔迹歪歪扭扭,但江淮十分熟悉。 仔细看蛋糕,裱花和抹面稍显粗糙,像是由生手制作。江淮心中一动,诧异地问:“你自己做的?” 段知友骄矜地点点头。 学校有一家甜品店,但因为疫情,师傅没法进学校上班,这个店就暂时关了门,多亏左瑶和店主儿子在交往,提了这事后,那个小哥爽快地给了段知友店里钥匙——感谢人美心善的左瑶,祝福她终于如愿泡到帅哥。 于是段知友边看教学视频,边做好这个蛋糕,在烘培室辛苦了整整一天,他看着成品:“我可太有天赋了。” 屈岚虽然嚷着大男人不吃甜品,但分蛋糕时还是很积极,他竖起拇指对段知友说:“你厉害的,我服了,我和柯帆可经不起这种麻烦。” “那是——” 屈岚继续说:“哎,真没想到你对幺儿还挺上心,我自愧不如!” 柯帆冷不丁出声:“幺儿跟知友什么关系?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三人皆是一怔。 “啊?”屈岚燃起八卦之魂,将目光投向那二人,“不会吧不会吧,你俩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什么样?”段知友强作镇定。 屈岚一合手掌:“啧,就是那个……搞,搞对象啊,是不是?” 江淮咬着叉子,奶油的甜蜜在唇齿间漫游,他顶着屈岚好奇的目光笑了,笃定地承认:“是。” 原来他们两个早已察觉,这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四人同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屈岚和柯帆的态度自然大方,比起别扭更多的只是好奇,江淮暗笑先前是自己想太多了。 “柯帆前段时间跟我说你俩搞对象,我还不信呢。”屈岚感叹道:“我的天,你俩是怎么在一块的?快给我讲一讲。” 两人:“……” 夜晚,一切喧闹都消停。 喝了酒的屈岚和柯帆躺床上睡熟了,鼾声此起彼伏。 段知友按住准备上床的江淮,小声说:“你没发现,我还没给你送生日礼物?” 还以为他亲手做的蛋糕就是礼物,江淮挑了挑眉,也小声地开玩笑:“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等着——”段知友轻手轻脚地取出笔记本电脑,开了机后放在江淮的膝盖上。 宿舍熄了灯,在一片黑暗中,电脑屏幕渐渐亮起,江淮双瞳随之微微放大。 一个极其精细的3D人偶在屏幕上朝江淮眨眼睛,更令他惊喜的是,这个人偶是照着段知友建模的。 “我自己建的,学了好久软件呢。”段知友凑在江淮耳畔说,声音轻得近乎听不见:“你想让他摆什么姿势都可以,我的画家。” “我好喜欢。”江淮侧首,脸颊触碰到段知友柔软的唇,“谢谢你,段知友。” ——你许愿望了吗? “我从来不许什么愿望。”江淮眸子里,落满了星星点点的碎光,他凝视近在咫尺的心爱之人,一字一句地说:“但我现在想许愿了——段知友永远和江淮在一起。” 【正文完】 第43章 番外 蒋周和段知寒两三事 1 (1) 段知寒认识蒋周在很早的时候。 上小学前,他有一段时光在外婆家度过,他是那时候认识蒋周的。外婆家在满是历史民居的街区,树又多又茂盛,春夏季节里遮天蔽日。某个夏日段知寒歇在树下,吃一只奶油冰棍,忽然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砸到了他头顶。 不疼,但吓了段知寒一跳,半只冰棍被他抖掉,在地面滩出一片可怜奶渍。树上传来嬉笑声,他抬头看去,蒋周正坐在树冠上俯视他,神色得意恶劣。 阳光被树叶过滤得细碎,星星点点洒在蒋周麦色的皮肤上,让本就健壮结实的小男孩看起来更熠熠发光,相比之下段知寒显得苍白怯弱。 “对不起啊,不小心砸到你了。” 蒋周毫无真诚地说,还指使段知寒帮他把玻璃弹珠——方才袭击段知寒脑袋的东西捡起来。 他明明是故意的! 一股愤怒在段知寒幼小的胸膛里酝酿,但他天性温软,在仰着头瞪了蒋周片刻后,他无能为力地转身跑开了。 发生这件事时段知寒六岁,在外婆家已经待了小半年,此前跟这一片的孩子头蒋周没有交集,因为外婆特意提醒过他:“那个蒋周太匪了,我们小寒别跟他玩。” 回家后段知寒越想越害怕,总觉得蒋周会对自己打击报复,他在饭桌上犹犹豫豫,最后把这天的事告诉了外婆。 外婆提着段知寒径直去了蒋周家,蒋周家没有妈妈,只有一个整日醉醺醺的酒鬼父亲,他没耐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