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血滴在苍白的肌肤上分外显眼,少年弯了弯眼睛,身上带着红酒的味道,“你在易感期,别打药了。” 第一次,江狄对一个Alpha说出这样的话,他甚至转身露出干净的后颈,那里从未有人探访:“我…我给你咬。” 齐柏冰凉的指尖贴上后颈,语气漫不经心,却被这种乖顺的姿势隐隐安抚到:“凭什么?” 江狄站在他面前,他说:“我陪你过易感期,以后,我们两清。” 齐柏猝然收回手指,“你就这么想和我两清?非要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 江狄眯着眼睛笑,他违背着自己的本心,却又不知道除了这样做还能如何,“齐柏,我给不了你别的了。” 齐柏愤恨的把他拉进屋去,压抑的信息素紧跟着爆发,紧紧包裹着江狄。 齐柏一推,江狄的手肘撑在沙发上,他的脖颈微垂,脖颈处的肌肤展露的很完美。 Alpha心神微动,他的犬齿狠狠咬上腺体,信息素注入,表层的肌肤被咬的鲜血淋漓,格外的惨不忍睹。 人说,薄荷的味道会让人感到冷静,江狄瞳孔微缩,只感受到浑身的凉,他抓着沙发,身体无力又发疼的的往下躲。 这一刻,他成功意识到Alpha和omega的差距。 他为他臣服。 齐柏舔了舔他的血迹,信息素的注入带给Alpha一种餍足的感受,两个人似乎有了牵绊和拉扯。 只是这个人只想离开他。 齐柏把人抱在怀里,江狄趴在他的肩膀上,眉头轻皱,齐柏咬上他的唇瓣,不知道怎么从这张最里面能说出这么多让他生气的话。 江狄的唇缝微张,挤过去一抹湿热,是对方的舌头,齐柏的手扣着江狄的后脑勺。 他逃不掉,但不愿意受如此的约束,江狄的牙咬住齐柏的舌头,不重不轻,能疼到又不至于流出血。 下一秒,他的下巴被Alpha捏着,嘴角被迫张开,他瞪了对方几次,话音全部被吞噬在口中。 其实,齐柏的吻很温柔,他在摸索着吻他,一步步的吻着,又带着强制性,一点都不让江狄躲开。 唇齿交缠,大概是无声的情话,但不适应于他们之间,江狄的面颊红了,整个身体也变得软了。 齐柏苍白的面颊像是他的一层保护罩,他表层虚弱,内里凶狠,手指按着他的肩膀,动也不能动。 如果说,接吻是人类叙述爱情的一种方式,那么,他大概已经被爱了很多次。 江狄人生中的初吻,突如其来的没了。 意识到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嘶哑咧嘴的喊着疼,哪家的Alpha这么没有常识,能把omega的后颈咬成这样。 窗外又下起了大雨,江狄坐在沙发边,他拉开帘子,突然道:“你为什么不开灯,不开窗帘呢。” “不想。”齐柏回道。 更深层的原因,既然他不说,他也不再想问,等过几天,他们就能彻底的说再见了。 齐柏从姜樾那里拿来omega保护后颈的一系列产品,江狄也不懂,齐柏更不懂。 两个人拿着说明书看着,消完毒,贴上后颈贴。 Alpha的易感期占有欲很强。 江狄能感受到对方时有时无的视线放在自己的身上,标记带来的副作用。 江狄抱来自己的被子,他睡在沙发上,中午喝了不少红酒,午睡的倦意随之来的很轻松,他伸了一个懒腰,舒舒服服的躺下去。 Alpha端坐在桌子边,拿着一本程序书,耳垂微红,心里又恼怒他的无情。 雨啪嗒啪嗒的下,气氛终于安静起来,omega呼吸和缓,大开着腿躺在沙发上,Alpha看了几眼,盖上被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偏偏喜欢上你呢?” 没心没肺的家伙。 姜樾抱着空空的盒子,眼巴巴的问顾焰,“我怎么感觉,他们的发展速度飞快啊。” 顾焰笑了笑,心里明白许多:“不会的,他们离得远,现在不可能在一起。” 时间不给人机会,几乎过得飞快,齐柏无声无息的成为他们游玩团里的一员,跟在最后面玩了不少。 江狄也从傻乎乎的盲目被咬变成准备好姿势,抓着墙,抓着架子,只是Alpha的动作似乎越来越轻,他们之间的动作变成了抱着咬,抱着睡,抱着闻信息素。 最后一天,江狄喊醒了齐柏,他不想骗人,也不想让齐柏体会突然被抛下的感觉。 江狄靠在齐柏的怀里,当着他的面查看机票信息,他很认真的说:“齐柏,我要走了,你也要走了。” 齐柏看着他,感觉江狄特别狠心,他直言道:“以后如果遇到,你就当不认识我吧。” 他们一个生在闻城,一个生在北城,隔着大半个华国,如果再见面也不会很容易,齐柏没有必要陪着一个不知所谓的人浪费时间。 江狄甚至知道,齐柏是一个很优秀的人,而江狄达不到他的优秀,他把他当做朋友,又以恋人的方式相处,很多时候,他几乎快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齐柏拿出手机订机票,他开始收拾不多的行李,走的比他还要快,江狄亲自送他上车。 齐柏下楼前,他穿起第一天的衣服,面色苍白,眼眸漆黑。 像是恨过又放下,他对他说:“你真心狠,我如你所愿。” 江狄蹲在地上,目送车辆远去,一切都结束了吧。 又下着小雨,姜樾撑着伞把他带回去。 江狄眉眼弯弯,手轻轻垂着胸口。 他总算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第89章 -90 错爱(二合一) 飞机在闻城机场落地。 姜樾牵着姜衍的手下车,他抱了抱哥哥,突然有些不舍的抓着姜衍的衣角,声音丧乖丧乖的:“哥哥,有空我会去看你的,你要按时吃饭,别只想工作,不注意身体。” 姜衍清冷的眸中闪过眷恋,他点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月月长大了,哥哥不能一直跟着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姜樾应了一声,他眼角微红,实在很喜欢这么多天可以赖着哥哥的日子,像来希达尔都城之前的日子,漫长又简单的时光。 哪怕程秋川时不时占有欲出现,他也能照样无所谓的抱着哥哥,把程秋川和顾焰打发一边去。 成长总是一个过于残忍无情的话题,像是突然长大的小鸟,要开始独立筑巢,觅食,睡觉。 姜樾有些不习惯,坐上回姜家车的时候,心里还在隐隐怀念着这几天的美好时光。 顾焰知道小家伙又在酸鼻子了,他靠在椅背上,身形清峋,他捏了捏姜樾的手指,语气温和:“乖,我陪你。” 姜樾应了一声,反应过来刚才一直隐形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