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进来了,希斯特教授才把茶叶放到一边,示意他们坐到对面。 “抱歉,让您久等了。”喻年和蒋洄坐过来,跟希斯特教授打招呼。 “之前在F国的学术讨论会上没见到你,总觉得有些遗憾,不过好在我们还算有缘分。”希斯特教授很喜欢蒋洄这样有天赋的年轻人,望向喻年的眼神也不自觉的温和起来。 年轻人略显张扬的发色并没有引起希斯特教授的反感,教授反倒是十分欣赏喻年的审美。 “喻年,你很幸运。”希斯特教授见到年轻人,话难免多了点儿,以过来人的身份善意提醒道:“记得把你的Alpha看好,光是我身边,就有不少蒋洄的爱慕者。” 喻年正要说话,在桌下被蒋洄按住了手。 “不,教授,幸运的人可能一直都是我,”蒋洄微微一笑,把话题扯到正题:“您是腺体研究的专家,这次要麻烦您了。” 被蒋洄一提醒,希斯特教授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今天见面的原因,他神情略微严肃了些,看向喻年:“我看了你的发情期记录,有一点我很好奇,之前的发情期虽然间隔时间在不断缩短,但规律多少还有迹可循,这次和上次发情期间隔为什么还不到半个月?” “你有偷偷吃什么药物调节信息素平衡吗?” “前几天在国外遇到了信息素袭击事件,挑起了发情期。”喻年回答道。 “怪不得......”希斯特教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先跟我去检查一下。” 喻年进入扫描区,他驾轻就熟的躺在仪器上,安静的闭上了眼,像是被施了魔法,在等心上人吻醒的王子。 那是他过去六年里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做一次的检查,蒋洄隔着玻璃望着闭眼被推进检测仓里的喻年,心脏突然被不知名的情绪揪紧了。 扫描结束后,喻年又被要求检查了其他几个项目,最后还被抽了血。 血液中含有大量的信息素,这就是为什么有的Alpha或者Omega受伤流血后,会引起周遭混乱的原因。 平常的检测只要一小管血,但喻年整整被抽了200cc,他血液中的信息素含量实在是少得可怜,腺体受伤后,就失去了分泌信息素的功能,医生只能通过大量抽取样本提纯的方式来检测喻年的信息素。 抽血结束后,蒋洄接过护士手中沾了碘伏的棉棒,帮喻年止血,心疼的看着唇色略显苍白的喻年:“回去给你好好补补。” 喻年的胳膊被蒋洄握在手里动弹不得,仰头问道:“那现在呢?” 蒋洄的目光终于柔和下来,他轻轻在喻年的头上吻了一下:“这个可以吗?” “唔,勉强凑合。”喻年道。 “回去补上。”蒋洄见血止的差不多,把棉签扔进了医疗废品垃圾箱。 扫描结果出来的很快,希斯特教授在诊室里拿着喻年的报告不住皱眉。 蒋洄见希斯特教授的表情不太好,严肃道:“是情况不太好吗?” 教授看了一眼蒋洄:“恰恰相反,报告显示喻年的激素波动有了明显好转,比之前小了很多。” “排除法判定,可能和你有关。”希斯特教授的话说的很隐晦,但喻年还是瞬间就理解了教授话中的含义,耳朵尖略微有些发烫。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下保守治疗,腺体开刀缝合的风险确实太大了,”教授说道:“目前看来,标记了Omega的Alpha才是最好的医生。” “可以恢复吗?”喻年听到了过往六年来最好的消息,眼底的抑制不住的雀跃。 “情况会比现在好,尽量时刻呆在蒋洄身边,他的信息素会刺激你的激素水平,幸运的话,信息素分泌未来大概率能恢复到之前的百分之五十左右,想恢复到没受伤之前不太可能了,他的体质还是会比正常人差一点,还有......”希斯特教授欲言又止。 “您说。”蒋洄自始至终都牵着喻年的手,他感觉到喻年因为情绪波动,手心有点出汗。 “即便恢复的再好,以喻年的身体状况,也不太可能受孕,就算勉强受孕了,他在孕期也会极其辛苦,时刻面临着流产的危险,甚至可能......”希斯特教授叹了口气,没在继续往下说。 “没关系,我们不要孩子。”蒋洄松了口气,只要喻年能平平安安在自己身边,其他的事情都没什么太大所谓。 希斯特教授此次来A市还有很多工作要展开,喻年的血液检测结果要等一个星期以后才能出来,身后有人焦急的催促,希斯特教授匆忙和喻年约了下次会诊的时间,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喻年从医院里出来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蒋洄蹙了下眉,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年年,我们去逛个商场,顺便去超市买些菜回家好吗?” “嗯。”喻年根本没听清蒋洄说了些什么,却还是下意识应了一声,知道被人拉进商场开始挑衣服,才反应过来蒋洄的话。 “这件好看吗?”蒋洄换了一身休闲装出来,站在喻年面前。 喻年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好看。” 蒋洄没说话,没过多久,又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这套呢?” “也好看。”喻年捧场道。 蒋洄似乎越逛兴致越高,拉着喻年在商场里消磨了两个多小时,才拎着大包小包的袋子放进车里,和喻年去了超市。 每次去超市,蒋洄都是挑东西的主力,喻年很自觉的推起购物车,跟在蒋洄的后面,但蒋洄今天没给他自己一个人在后面胡思乱想的机会。 蒋洄从后面靠过来,双手搭在车的扶手上,把喻年禁锢在推车和他的胸膛之间,几乎是抱着喻年在走。 超市里的顾客纷纷侧目,老年人感慨年轻人感情好,年轻人感慨同龄人会撩,喻年不自在的挣了一下:“放手,这样不好走。” 蒋洄无视他的要求,带人直奔肉禽区:“宝宝,吃鸡翅吗?” 喻年:...... “吃。”消沉了一下午的情绪被蒋洄搅乱了,喻年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在烦些什么。 “虾呢?” “吃。” “排骨” “吃。” “我呢?” “这位先生,你再不去结账,超市就要关门了。”喻年冷漠道。 蒋洄终于不再问了。 两人出了超市,驱车回家,蒋洄提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袋走进家门,喻年在身后悠闲的吃着刚刚买的冰激凌像是个局外人。 蒋洄把东西收拾好,喻年刚好坐在沙发上吃完了自己的冰激凌。 “不是说只能吃一半?”蒋洄走过来,顺手把喻年手里的垃圾扔掉:“好吃吗?” “还......”喻年的“行”字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