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超过90%的信息素契合度,让当时还是太子的父皇失却理智,强娶了他,并以爱为名囚困了他一生。 后来遇到了不以信息素为名的爱情后,分明是自己先背叛,却仍旧不愿放皇后离去。 皇后的死过于极端,谁也不敢相信一个温柔脆弱的omega敢毁去自己的腺体。 皇室将此当做丑闻,只对外宣称是病逝。 世上该没有比Alpha更让人厌恶的生物。 谢知玉垂下眼皮,感受着阮安歌血淋淋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他面无表情,抬手一巴掌把人甩在地上。 每个字都冰冷无比。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恶心。” 阮安歌踉跄着倒下去,瞳孔颜色来回变化,眼底倒映着少年毫不留情走远的背影。 * 谢知玉独自走回了寝室,开门的动静并不温柔,带着一贯的骄横。 寝室里没有人,他也不想见到任何人。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陷入沉睡。 梦里还是那个雨夜,刺眼的血红从被子上一路蔓延到银色的长毛地毯上。 他站在角落里,看着父皇刚从情人那赶过来,脖颈上尚且还有没褪去的吻痕,抱着他的母后哭的不能自已。 他没能忍住笑出了声。 谁看见这样一出自欺欺人的好戏会觉得不好笑呢? 笑声被父皇听见了,他怒气冲冲走过来。 质问他为何不在发觉母后毁去腺体的时候及时联系医生,又骂他冷血,竟这样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后失血过多而死去。 谢知玉沉默看着被父皇抱在怀里的银发男人,耳边竟回荡起雀跃欢喜的口琴声。 母后变成银色蝴蝶飞走了,他很高兴。 耳边的曲调越来越快,终于在达到高潮时,谢知玉倏然睁开了眼,从梦里挣脱。 但口琴的曲调仍旧在。 他坐起身,循声望去,Alpha坐在与书桌配套的椅子上,长发扎成低马尾,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进来,将他垂下的眼睫筛得根根分明。 Alpha在吹口琴。 冷硬的侧脸弧度在欢快的曲调里透出几分柔和。 等一曲吹完,段榆景放下口琴,回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如果饿了,床头有叶闻息给你准备的水果和蛋糕。” 谢知玉没去看床头柜,看着他,神色尚且有些倦怠,“你会吹口琴?” Alpha指腹摩挲着口琴边缘,灰蓝色的眼睛转向窗外,“只会这一首。” “再吹一遍。”谢知玉说。 段榆景没说话,将口琴抵在唇边,欢快的节奏再次响起。 吹完,他再次提醒坐在床边状态不太对劲的omega,“你没有吃晚饭。” 明明只是一句平平无常的提醒,却让沉浸在另一个世界的少年骤然冷下脸,“我不是宠物,如果饿了自己会吃。” “你状态不对,因为阮安歌毁了自己的腺体?”段榆景走过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脸上的光亮。 谢知玉没搭理他,自顾自打开星网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后台找骂的私信。 “刚刚那首曲子,是我母亲教我的。”段榆景淡淡说,“自从她得知自己只是个插入别人家族的外来者,就常常听这首曲子。” “听得多了,也就会了,想学吗?” 谢知玉滑动光屏的指尖一顿,掀起眼皮,“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诀别书。”段榆景低声说,“一首听起来似乎能衍生出许多寓意的曲子,起初却只是为了了断一段错误的感情。” 谢知玉眼尾夹着厌恶,“和一个Alpha学习一首有关爱情的曲子,还是算了。” 他以前很喜欢叶闻息送来的甜品和切好的水果拼盘,但此刻却光是想起对方Alpha的身份就恶心得咽不下。 段榆景离开了他的床边,又坐回原位,像是有心事,依旧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谢知玉重新睡了过去,只是这一次却忽冷忽热,格外难受。 “谢知玉?” 迷迷糊糊里有一只冰凉的手触碰到他发烫的腺体。 他迟钝的意识到,白天因为阮安歌信息素的刺激,他被勾出了假性发情期。 就算是这样,他也格外排斥那只触碰他腺体的手,哪怕冰凉的温度令他得以有片刻舒适。 “滚……开……”他睁开一条缝,手软绵绵地抬起,轻飘飘打在男人肌肉嶙峋的手臂,就像在猫在挠痒。 谢知玉意识已经不清醒,他与阮安歌的信息素契合度太高,腺体深处强行打开的信息素又远比主动释放的信息素浓烈百倍,整个房间里很快就充斥着依兰花香。 Omega显然是太难受,整个人都往Alpha怀里钻,全然没有前一秒清醒时对Alpha的厌恶。 段榆景属于Alpha的尖牙已经被信息素勾得露出来,可他受损的腺体却没有足够的信息素来安抚omega。 于是得不到安抚的谢知玉就从他怀里出来,气急败坏地打偏他的头,用掺杂着喘息的声音骂他,“没有信息素的废物。” 第47章 谁更会舔 鲜红的巴掌印在男人冷白的脸颊迅速显现。 不等谢知玉第二句羞辱的话说出口,雪山冷雾的气息很快充斥在整个房间,他被包裹期间,像是被无形的触手紧紧缠绕住。 段榆景指尖的薄茧不轻不重地摩挲omega下巴处娇嫩的皮肤,灰蓝色眼瞳里墨色翻涌,语调却尤为冷淡,“现在呢?” 契合度100%的信息素一经缠绕,两人的呼吸不可避免地交织在一块。 可谢知玉却反而在极度的刺激下逐渐恢复了理智,他歪头扫了眼Alpha后颈,那里已因为强行释放信息素渗透出血丝。 可笑又可怜,像极了Alpha摇摇欲坠的自尊。 一声饱含讥诮的轻笑从他喉间泄出。 “段榆景,你是想和阮安歌比一比,谁更会舔么?” 他说着,凑近,双手揽住男人的脖颈,笑容轻佻又傲慢,“不过赏过你几次耳光,就这么喜欢我了?你比顾珩还贱。” 一会是阮安歌,一会又是顾珩。 段榆景垂眸,眸光冷冽,冷冷道:“殿下或许误会了,比起喜欢,我更愿称之为欲望。” 他始终认为,这不过是一种独特的,格外克制不住的欲望。 毕竟他们拥有100%的契合度。 谢知玉又笑了,脑袋枕在他肩头,唇瓣贴近他耳边,“段榆景,所有欲望只要你想,都可以控制。” 他一字一句,说的极其缓慢,宣布对他的审判:“控制不住的,是感情。” 如同解开了禁锢恶魔的最后一层锁链,待段榆景回过神,他已经将发情期时娇软无比的omega压在了床上,肆意而贪婪的吮吸那甜美的唇瓣。 喘息的间隙里,谢知玉又笑吟吟地拍了拍他仍旧寡淡得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神情散漫,“就喜欢看你顶着一张清高脸舔我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