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比自己高大的Alpha绑住,姿态却仍旧傲慢。 就不怕自己对他做什么么? 顾珩伸出手,掌心贴合住谢知玉柔软的脸颊。 当然不怕,谢知玉智脑里还有可以控制所有军校Alpha的芯片。 手掌下移,落在omega的军靴上,然后稍稍用力,军靴就被他脱了下来。 指腹勾住白袜边缘,轻轻一扯,就从谢知玉踝骨处剥离。 少年的脚踝很漂亮,脚脖子两侧凹陷进惊人的弧度,洁白脚背上青色血管如琼枝蜿蜒而下,是顾珩身居高位多年,见过的最完美的艺术品。 谢知玉懒洋洋地陷在椅子里,瞥了眼顾珩将白袜往自己口袋里塞的小动作,抬脚踩在男人立挺的俊脸上,“骂你是狗,真当自己是狗了?什么东西都敢偷?” 只有狗才会把主人的东西偷偷叼回自己窝里。 顾珩圈住他的脚踝从脸上挪开,低头吻过脚背,然后微微用力一扯,座椅上的人便被他扯进怀里。 “你想做什么?”周身全是Alpha极具压迫感的信息素,谢知玉忍不住拧眉,精致的脸蛋上显而易见带着不悦。 他尝试像顾珩一样挣开皮带,没用。 顾珩指尖挑开了他腰上的扣子,“刚刚在会客厅,你和温时鸣做到了哪一步?” 谢知玉轻笑,“你是在审问我么?顾上将。” 顾珩眸光淡淡,看不出情绪。 “唔……”谢知玉呼吸一滞,脊背骤然绷紧,凤眼里秋水流淌,有些失神。 他短促地喘息了几下,回过神,眼尾已经红的不像话。 #################### ################################################################# ######################################## 几分钟后,顾珩抬起头,咽下喉间散发着浓烈依兰花香的东西,淡淡道:“我猜,温时鸣没有这样亲过你。” 谢知玉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地扫了他一眼,“你比段榆景更禽兽。” 顾珩垂眼替他整理衣服,“我和他很像吗?” “毕竟是你带出来的学生,当然像咯。”谢知玉浑身懒洋洋的,骨肉被刚刚突如其来的欲望泡软,根本不想动弹,“不过他毕竟年轻气盛些,不像顾上将这么不要脸,明明想要得要死,还要端着一张冰清玉洁的脸什么都不会主动做。” “勾引起来,比顾上将要费力一些。” 顾珩听完,也看不出喜怒。 谢知玉很能理解,年纪大了,习惯深藏不露。 但是心理可以伪装,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他瞥了眼被Alpha绷断的银链,“这条银链,是我给阮安歌准备的成人礼,从定制图样到配件雕刻,总共花了九千万星际币,顾上将打算怎么赔?” 顾珩抬眼,抱着他起身,自己坐回座椅上,将omega放在腿上,指尖绕到他背后去解皮带,“不是抽|奖抽到我了?” 皮带一解开,谢知玉转了转手腕,就一耳光甩在他脸上,“这是你妄图掌控我的惩罚。” “难道不舒服?”顾珩深深望着他。 “你没有资格让我舒服。”谢知玉看了他一眼,无辜地笑了笑,“顾珩,你只是我在军校无聊时的消遣。” “那谁有资格?叶闻息?还是温时鸣?”顾珩定定注视他。 “可能我说的不够清楚。”谢知玉从他上衣口袋里抽出那张被Alpha珍藏的,轻薄得没什么重量的纸片。 纸片显然被保存得很好,没有任何折痕,上面浅淡的吻痕丝毫没有褪色。 谢知玉捏着纸片,盖住顾珩的唇,凑近,对着吻痕的位置,隔着纸片吻了吻Alpha的唇。 鼻翼紧紧贴在一起。 “你一直在监控整个军校,应该早就查到,我之所以愿意接受军方的邀请,就是为了在军校学习机甲。”谢知玉与他四目相对,轻佻地蹭了蹭他的鼻尖,“一个omega学机甲,要么是为了逃婚,要么就是为了以后离你们这些傻|逼Alpha远一点。” “顾珩,总有一天你会明白,omega没了你们这群自大的家伙,照样可以活得很好。” “皇太子与二殿下都是Alpha,也包括他们吗?”顾珩低声道。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omega在他的办公室里意乱情迷,也没有想过先陷进去的那个人是自己。 在他过往百年的认知里,omega是娇贵的,必须倚靠Alpha才能活下去。 而这一点,也在无数岁月里得到了证实,他一直对此深信不疑,并将omega视为累赘。 所以才会一直拖延到今日,依旧不肯接受家族为自己安排的联姻。 直到谢知玉的出现。 他应该庆幸与自己纠缠的omega从不会过多纠缠,也从不粘人,就是他心里最期望的那样,不会对他的军务有任何干涉与耽误。 可事实却是,他因为看不见Omega眼底有丝毫的眷恋而恐慌。 留不住。 就算他收敛在战场上的所有冷血暴戾,都留不住。 这是谢知玉赐予他,对于omega轻视的惩罚。 “小时候我被皇兄带去他的机甲里参观,才知道Alpha不但可以拥有自己的机甲,还可以随时随地开着机甲飞往其他星球,想去哪就去哪,而不是就连出个门,都要被人指责,给自己的父亲与未婚夫平添困扰。”谢知玉摊手。 “不要用这种复杂的眼神看我。”omega轻笑一声,“我只是想要和Alpha同等的东西,不想成为顾上将口中就连上个机甲都要被Alpha看顾的金丝雀。” “事实证明,Alpha不一定是掌控者。”谢知玉随意将那张纸片丢在地上,指尖挑起顾珩的下巴,“就像你们几个顶级Alpha,不照样被omega耍的团团转么?” 顾珩顺从地抬起头,手下意识想要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却被他克制住。 “至于你说的我两位兄长——”谢知玉从他腿上起身,不紧不慢扣上袖口上的纽扣,“顾上将第一次离开首都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时,你的父亲并不会因为你离家太远而担忧,而是为你自豪,这种自豪,不该独属于Alpha。” “手链就算你今天陪我玩的报酬,走了。”谢知玉转身,军靴不甚在意踩过那张留有吻痕的纸片,离开了办公室。 顾珩望着那张被印上鞋印的纸片,觉得被踩碎的不是上面的吻痕,而是他的心。 他深吸一口气,闭眼感受着心被踩碎的密密麻麻的疼。 …… 三天后,军校医务处再次给谢知玉发来通讯。 阮安歌的手术很成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