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要撩他。 宋易泽受不住这个,搂过宁奚贴在他腹部的脑袋,揉了揉后脑勺蓬松的头发,柔声说:“嗯,来了。” 宁奚“嘿嘿”笑了一下,依旧是蹭着宋易泽的衣服,抬起头,下巴还是抵着,眼里都是酒气的笑意:“要和我喝点嘛?” “不喝了。”宋易泽顺着他的毛,“我们回去好不好?” 宁奚这又没听到了似的,拿着那个空瓶又想喝。 宋易泽拿走了那个啤酒瓶,静静哄着:“今天不喝了好不好,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带你先走可以吗?” “你要带我走嘛?”宁奚说,“好呀,我和你走。” 宋易泽看宁奚完全都没有可以行走的肢体,仔细思考了一下,选择把他背到身上。 宁奚趴到宋易泽的背上后,软得和水一样,但话好像又有点多起来了:“你怎么这么香呀,好好闻,我好喜欢你的味道……” “弟弟不要老是喷香水,这么闷骚,还是你想去勾引谁呢?” 宋易泽耳朵都被他弄红了,他深呼吸一口,对7班小同学说:“我们先走了,善后就麻烦你了。” “好的!”小同学赶紧答应,然后目送着两个人离开,然后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是刚刚看那过于暧昧的画面看红的。 夜色正浓,星星稀疏,少年一步一步走的很稳当。 宁奚在外面的风里好像感受到了自己在移动,如梦初醒般:“我在哪啊?” “回家的路上。”宋易泽说。 “回家……”宁奚嘟囔着,“我不想回家。” “为什么不回家。”宋易泽,“你好几天都没回家了。” “我不想回家……”宁奚紧了紧环着宋易泽脖子的手,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易泽……易泽,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家……别送我回去好不好……” 宋易泽听着宁奚的低咛:“但是不回家不行呀,你要好好休息,你喝醉了。” 宁奚就是不吭声,虽然宋易泽上次搬书的时候知道了宁奚的地址,但毕竟只是浅浅去过一次,还没上过楼,这家伙不肯开口的话,他也没法送他回去。 可宋易泽要解决这个醉酒家伙,扔在外面不现实,开酒店更加不现实,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去我家好不好?” 宋易泽把宁奚带回了自己家。 余京悦和宋成家都在外有事没回来,宋易泽把宁奚抱到了自己的房间,想让他稍微躺着清醒一下。 少年面部滚烫,眼皮轻合,睫毛一颤一颤地垂着,被酒精染红的脸颊绚烂如花,感觉很软很好摸。 睡着了吗? 宋易泽望着宁奚三秒后,站起身来,想去煮一杯醒酒汤。 可这时,一只手突然拽住了他的手腕。 宋易泽回头,发现宁奚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眼里是还没有挥发掉的酒精,朦朦胧胧带着水汽,问道:“你要去哪?” 宋易泽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宁奚坐直了身子,语气极其委屈:“你也要走了吗?” 刚刚进到屋里,还没来得及开灯,窗户外微微洒进来的光镀了一圈轮廓,床头的台灯隐约打脸面部,把线条照得极其柔和。 他都还没开口。 下一秒,宋易泽看见宁奚眼尾滑下一颗泪珠。 滚烫的泪珠滑落脸颊,沿着脖颈锁骨滴落在被子上,那双眼睛上蒙上了一层雾,源源不断的涌下水汽。 他哭了。 宁奚哭了。 宋易泽慌了神,连忙蹲下伸手去抹宁奚眼角的泪水,一边擦一边安慰道:“怎么了,怎么哭了,别哭啊。” “你别走好不好,不要走好不好……”宁奚泪止不住往下流,声音都在发颤,“我我好难受……我不舒服……你别走好不好……” “不走。”宁奚环住宋易泽的脖子,缠在他身上不让他走,宋易泽感到了泪水沾染上他的肩膀,他拍着宁奚的背:“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呢?” 宁奚抽泣停滞了一秒,随即宋易泽耳边传来了很小声的话:“因为,因为我好难过……” “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心好痛啊呜呜呜呜呜,我不该跑的,我会听话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听话……我会听话的……” 哭泣声越来越大,不知道是压抑了多久的情感在一瞬间爆发出来,每一声呜咽都在发抖,泪就是无法控制地往下流。 “是因为我她才死的……都是我的错呜呜呜……但是我真的要活下去,我不能死掉,我不能死掉……” “我真的,我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错……” 宋易泽真的后悔死了,他后悔为什么要多嘴戳人家的伤心处,他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他只能紧紧抱着宁奚,揉着他的脑袋,一遍一遍地安慰他:“不是你的错,不要哭,我不走,不是你的错。” 宁奚只是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心疼,眼里已经盛不下泪水了,就是一直一直往下涌。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给我点运气吧……”宁奚哭得撕心裂肺,“我真的我真的要活下去,求求你让我活下去吧,求求你了……” 他抓着宋易泽的后背,死死不肯放手。 宋易泽真的心疼到不行,他好难过,看着怀里的人哭得这么伤心,他真的也止不住的难过。 “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让我活下去吧,求求你了……我要活下去……”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宁奚眼睛都哭红了,他整个人缩在宋易泽怀里,筋疲力尽,嗓门发哑,但就是无法停止抽泣。 无声的哭泣更让人心疼。 宋易泽紧紧搂着他,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安抚他,但人还是在哭,还是在难受,还是一直揪着他的心不放。 心脏和那急促的呼吸一样疯狂律动,宋易泽一声一声地说:“我在,不怕了。会活下去的,我在这。” 怀里的人终于安静了些许。 宁奚蹭着宋易泽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肩,像一只小猫般。 啊。 宋易泽抱着宁奚。 虽然现在问这个话有点不是时宜,他甚至怕宁奚的回答伤了他的心,但是他还是想问问看,还是忍不住问问看:“我能问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要来接近我。” 怀里的人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依然在醉酒的状态,说出的话带着鼻音,没什么逻辑:“我说了很多错话,干了很多出格的事,但我真的是为你好,真的希望你好,你要好好的,你也一定会好好的。我总是说会让自己后悔的话……我知道错了……你不要不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我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你啊。” 周围的环境安静了很多,慢慢漫上了闹钟的嘀嗒,漫上了流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