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宋草草:下课了? 对面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余成宋揉了揉脸,笑得直酸。 “脸怎么了?”殷顾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帅的直晃眼。 “酸了,刚才笑得有点儿奔放,”余成宋没忍住又乐了一声,缓了缓才说,“顾顾,我跟你说个事儿,挺严肃的。” “嗯?什么事儿?”殷顾跟着笑了,“宋宋你这么说我好害怕。” “别怕,事情没你想的那么恐怖,”余成宋看着他,咳了声,“余成第同学,昨天分化了,顺利得不可思议。” “成第分化了?”殷顾一愣,旋即笑了,随口说:“不会是Omega吧。” “不是,”余成宋严肃地纠正他,“准确地说是劣性Omega,医学上称为隐性Omega,是罕见的弱性变异类分化,期末范围需掌握其分化规律和分化机制,能清晰推算出……” “不可能吧,”殷顾摘掉眼镜看着屏幕,也有点难以接受,“再不济也不能是劣性啊,你爸是普通Alpha,你妈是顶级Omega,怎么也不能……” 劣性Omega,和顶级Omega相对,是Omega里最弱的一种。 信息素极其不明显,对Alpha吸引力极差,同时对Alpha信息素的敏感度也几乎为0。 某种程度上把他们当成Beta也没问题,但体质又没有Beta好。 “我也觉得不对劲儿,他昨天早上说热,不舒服,我闻到他信息素了,但太淡我没法判断是A是O,就带他去中心医院检查,”余成宋撑着下巴回忆,“大夫说现在的技术出错的概率挺小的,实在不放心可以一个月之后再来一趟。” “那一个月之后再看一次吧,我感觉有点突然,成第是不是接受不了?”殷顾笑了声,“闹没闹?” “闹翻天了,”余成宋单手伸了个懒腰,靠在阳台门上看着自己男朋友,嘴角忍不住弯着,“那点儿小自尊让小朋友在医院憋住了,出了医院门上出租就开始哭,好家伙,哭得肝肠寸断悲痛欲绝,司机瞅我俩那眼神欲言又止的,我感觉他觉得我俩里至少有一个得癌了,还得是晚期,不然哭不出那个效果。” 殷顾笑了半天才问:“现在怎么样了?睡了?” “好不容易哄睡了,非说我烦人,要找你哭,”余成宋感慨了一句,“这就是远香近臭啊。” “想我了?”殷顾问。 “能不想么,暑假就那几天,还没在这儿待够你就回去了。”余成宋说。 “我是说你。”殷顾看着他。 余成宋心里一动,吸了口气:“你觉得呢?” 他今年大二,余成第初二,高考到现在都过去一年了,他还是对突如其来一分小半年的生活不适应。 明明每天上课都累死累活的,正课选修课大考小考四级六级各种证书忙得和高三没区别,但就算忙得晕头转向他还是能抽出空来想男朋友。 特别想的想。 “我也想你了,十一我去看你。”殷顾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出来,带着别样的思念,余成宋顿时觉得眼睛有点热。 别哭,一提见面就哭成什么体统,一点也没有顶级Alpha的样子。 “马上了,”殷顾说,“还有不到半个月,数日子过也马上了。” “不至于,”余成宋用力眨了眨眼睛,把眼底的湿热眨了回去,无所谓地说,“我现在忙的脚打后脑勺,压根没空想你,光上课都够我喝一壶的了,我现在流的汗都是当初报考的时候脑子进的水。” “我这边儿最近也有点儿忙,”殷顾忍不住笑,“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突然下指令让我们每天跑步打卡,软件时灵时不灵的,有时候记录不上,还得再跑一遍。” “他是怕你们天天坐电脑前面不运动,以后又秃又残吧,”余成宋幸灾乐祸,过了会儿又开始心疼,“你们学校老师是不是有毛病。” “不知道,”殷顾憋着笑,“要不余大夫给看看?” “等着吧,”余成宋眯了眯眼睛,“殷老板。” “你们学校那个早操制度是不是大三就没了?”殷顾问。 “按理说是这样,”余成宋有点不确定,“不过谁知道这帮领导怎么想,周一课加的从早上八点上到晚上九点,疯了都。” 他们学校对学生体力的要求也就比隔壁体院差了一点儿,要求每天早上六点半操场集合跑操,不是慢跑,是分成ABO三队三个速度飙,多困的脑袋都能给你飙醒了。 这还不算,体育课也是个坎儿,在一众拳击、跆拳道、篮球、网球里余成宋选了游泳。 上课前他以为老师把他们扔水里会狗刨刨走就行了,上课后才发现体育老师就真的一脸严肃地蛙泳自由泳仰泳挨个教…… 体育班里有不少天生旱鸭子,大一学了一学期都还扑腾不走,期末考试勉强憋气漂了几秒钟立刻呛得爹妈不认,挂科率一路飙升快赶上正课了。 “忙成这样还有时间参加社团呢,不累么。”殷顾忽然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 “嗯?”余成宋一愣,“你说游泳社?” 他大一刚进校的时候为了加社团活动学分被室友拽着进了个游泳社,之后体育课也顺便选了游泳。 平时社团活动不多,还挺佛的,所以一有活动余成宋也不好意思推了,前几天刚从游泳馆搞了个小比赛,还赢了条挺贵的泳裤…… 他打算等殷顾过来让他穿上看看,那前凸后翘的啧啧…… “嗯,”殷顾说,“前天发的照片,你们去游泳了,那么多女生。” “顾花花,”余成宋瞬间乐了,指着手机,“吃醋了是不是,是不是?” “是,特别醋,茶饭不思,”顾花花君子坦蛋蛋,一本正经地扯淡,“那女孩拍照片的时候为什么贴着你胳膊站着?她是不是身体不好?你把她手机号给我吧,我劝劝她别游泳了,太危险。” “拍的时候她没站住,滑了,我扶了她一下,”余成宋边笑边说,“我把她手机号给你,你就说‘我是草草的男朋友,你再碰他我生气了,揍你’。” “好,就这么说,”殷顾认真点头,“给我吧。” “给个屁,”余成宋啧啧,“有点儿格局吧这位同学,你上次班级聚会咱俩视频,你旁边那个娃娃脸小Omega非得给你敬酒,我说什么了么?” “你说‘操!这特么谁啊?!’了,”殷顾忍着笑,“我当时忘带耳机外放呢,你一句话给人吓得到现在一个月了也没敢和我说话,我好歹是班长,他请假都是让室友跟我说的。” “怎么你还委屈了?”余成宋指着他的手又拿了起来,“顾花花我警告你,你别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你信不信我拖家带口地跑K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