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烟,上前半步,直接伸手拽住邵文慈的领口。他比邵文慈还是高出不少,加上剃了个寸头,眼神凶狠,两手都是纹身,一下子就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压迫感。 “我的公司门口,不欢迎你这样的人出现。不许再来骚扰我的艺人。”声音很低,却像一根铁棍似的击打在邵文慈的心口。 他从隋唐的话中听出这个男人就是Wings的老板,可他还是虚张声势地扮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关,关你什么事?就算是老板,也不能插手艺人的私生活吧!” 隋唐轻蔑地笑了一下:“当然关我的事。因为他有我了,早就不需要你了。” 邵文慈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他总觉得以姚星澜那个性格,跟他分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应该不会再找新的对象,就算真的找了,也是那种温柔体贴的、一看就性格特别好的。绝对不是眼前的男人这样一眼就让人感觉特别野、特别凶悍甚至是有点暴力的。 隋唐根本不在乎他心里怎么想,只觉得他说出来的那些话令人作呕。 “识相的就滚远点。” 他一把将邵文慈推开,后者在极大的力量下跄跄倒退了三四步,险些摔倒在地。 邵文慈不敢相信似地又看了他两眼,然后仓皇离去。 寒风吹透了叶片稀疏的梧桐树,周围的一切都是阴郁的。隋唐又点燃了一根烟,灰白的烟雾孤寂地盘旋上升,这一小撮若有似无的热却猛然激起了他的怒火。他暗暗骂了一句,站在原地,把烟盒里剩下的三根烟一口气抽完了。 第二天下午,姚星澜和江世珏如约定的那样,带着新歌的demo到公司找隋唐。 新歌名为《Lost Soul》是一首长达7分多钟的歌,演唱部分很少,其中包括了一段很长的吉他solo,其中穿插着1分多钟的键盘solo。歌词很简单,江世珏刻意弱化歌词部分,用编曲来强化这首歌想要传达的情感。隋唐听后非常满意,并建议姚星澜把其中的键盘solo换成钢琴solo,这样音色碰撞的效果会更出色。 他们当场试验了一下,果然比原来的键盘展现的效果更拔高了一个程度。 江世珏表示他们接下来会到公司里来一起合一下,然后尽快录制,争取在巡演开始前,歌能进入制作。 三个人又聊了一下新专辑的一些想法,眨眼就到了4点多,天色开始暗下来了。 江世珏提出送姚星澜回家,反正他晚上回去也是一个人,没什么事。 “我正好也要走,可以顺路送他回家。”隋唐对江世珏说。 江世珏的眉毛动了下,不置可否,只是看向姚星澜。 姚星澜的眼神心虚地晃了一下,低声说:“你先回去吧。” 江世珏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声,又看了隋唐一眼,没多说什么:“那行,注意安全。” 上了车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几乎沉默了一路。车里放着Lacrimosa的《Kelch der Liebe》,节奏气势磅礴,令人感觉在渺小之中生出了一股无穷的力量。 「Oft verschlucken mich die Wellen Doch besiegen sie mich nie! Und wer fragt nach mir und wer will mich h?ren? Und wer sieht mich an und wer spricht zu mir? Und ich – ich will nicht leben ohne Ziel! Ein Leben ohne Liebe ist kein Leben!」 姚星澜觉得自己的脉搏在跟着每一个音符和鼓点节奏颤动着,明明是安静的车内,他却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隋唐就坐在他身边,似乎在专注地开着车。他不懂隋唐为什么明明有事还非要送他回家,如果不是为了找他做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可他没有问,也不多说什么,好像隋唐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一路开到他家的楼下,他才缓缓开口:“谢谢。” 隋唐熄了火,侧脸看向他:“不请我上楼坐一下吗?” 姚星澜怔了一下,睫毛轻轻颤着:“可你不是有应酬吗?” “还有点时间。”隋唐看了一眼车载屏幕上的时间,随即又笑了一下,“我又不干什么,就是跟你要口水喝,行吗?还是说,家里有人不方便?” 姚星澜沉默了一瞬,低声说:“没人,我室友最近都加班。” 他的室友是一个苦逼的游戏开发工程师,最近正没日没夜地加班赶工,晚上都没有早于11点前回家过。 姚星澜带着隋唐到了自己家,拿出了一双全新的拖鞋,让他进门。两人合租的两室一厅很简单,80平不到,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两卫两卧加一个小阳台,客厅里有一个很大的透明玻璃柜,装满了姚星澜室友的各色手办。 一只圆头圆脑的美短听到开门声,迅速蹿了出来,扑到姚星澜的脚边“喵”了一声。 “亚丝娜,小乖乖。”姚星澜蹲下来,温柔地在小猫的脑袋上揉了两把。 “你的猫?”隋唐问,“叫什么?” “不是,我室友的。”姚星澜起身往沙发走,“叫亚丝娜,是他二次元女神的名字。” 隋唐不懂这些,就点了点头,手上提着一个小袋子,跟着姚星澜去沙发上坐下。姚星澜洗了个手,给他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把家里的空调打开。 他沉默又有些无措地坐到隋唐身边,和男人之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隋唐好像是真的渴了,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然后开始盯着姚星澜看。 姚星澜的手指不自然地在膝盖上缩了缩,嗓子有些干涩。 他们一度陷入缄默的对视,片刻后,他轻声问:“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隋唐凝视着他的眼睛,半晌,整个人往他那边挪了一下,挨着他坐。 “干嘛坐这么远?”他托起姚星澜的下巴,低声问。 姚星澜的眼帘又垂了下去,逃避他的视线。 隋唐盯着掌心中的脸看了一会儿,嗓音低沉而温柔:“我没有想和你说什么。我想吻你。” 说完,他径直吻上了姚星澜的嘴唇。隋唐还是那个隋唐,从来不征求意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温柔而近乎深情地亲吻着姚星澜,仿佛这双嘴唇含露带温,芬芳甜美如同温室里半开未放的花蕾。舌头探入嘴中的同时,他将人搂进怀里,把人吻得瘫软在他的双臂中,扬着脖子去承受这一个热烈又湿润的深吻。 冬季傍晚天色暗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