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出差,听说他整了个livehouse,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去看了眼。”隋唐记得很清楚,“那天正好他在,看见我就走过来,问我喝不喝酒,我说喝。” 洪浪把四分之一杯威士忌干了,脸色已经开始变红。他靠着椅背,笑得很开心,眼角的鱼尾纹都变得十分明显。 “我俩那天得喝了有两斤多白的吧?后来直接睡我办公室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跑去办公室里的。”他指了指隋唐,一脸痛恨,“你这人是真不地道,自己睡沙发,我他妈醒来发现自己在地上躺着。” 众人哄笑起来。 “反正那晚过后,我俩就没事了。”隋唐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回想起来,那几年也不知道在犯什么脾气。” 洪浪举起酒杯,高声说:“这杯敬兄弟!往事如烟,过去的都过去了,兄弟还是兄弟!” “干了!”隋唐爽快地和他碰杯。 在起哄声中,两人直接把三分之一杯量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难以理解的,有时候看上去很复杂,有时候却会发现很简单。但命运的曲线落在空旷的岁月里,你永远不知道它会把你带去什么地方,并肩前行会变成分道扬镳,多年的离散也会重新找到交汇的聚点。那些旧账早已被时间付清,过去尽管无法挽回,却也只不过是生命长河中的几个短暂的时刻。 时间很快就要到零点,在老板的提醒下,所有人都举杯庆祝新年的来临。 “我今天做东,就提一句!”洪浪已经喝得有点醉眼迷离,“大家新的一年,都走起来!我们在各自的音乐事业上,都越来越好,干杯!” “干干干!” “新年快乐!” 喝到大约1点多,洪浪已经整个人摇来晃去靠在老婆身上说胡话了。曹润、廖文泽和冯越也不同程度的有点喝多了。江世珏不知道为什么,后半程一直在看手机。 隋唐给大家喊了车,让江世珏带着三个喝多的先走。洪浪的老婆不喝酒,坚持要送他们回酒店,他也就没拒绝。 车上,隋唐和姚星澜坐在后排,中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规规矩矩的。 洪浪话都说不清楚了,一路都还要唠唠叨叨,让隋唐早点找个对象,不管男的女的,身边得有个人。他老婆在他头上拍了好几下,那张嘴都不消停。 隋唐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余光却在看姚星澜。 姚星澜始终望着窗外,看不到什么表情。隋唐有些不高兴,在黑暗里往他身边挪了点,然后伸手去抓住他放在大腿上的手。 大概是手突然被人抓住,姚星澜跟吓了一跳似的,整个人颤了一下。他想把手伸回来,却被身边的男人十指相交紧紧扣住。隋唐总是这样,对他做什么都带着侵略性,都暧昧模糊,都让他以为自己会是不一样的那个。 他不明白隋唐为什么不一直冷酷地对待他,而是一会儿亲吻他的心,一会儿又把他的心抛下。这种扑朔迷离的忽远忽近,让他疲惫又痛苦,不知自己终究会走向何处。 回到酒店后,隋唐直接把姚星澜带去了自己的房间,让他先洗澡,自己坐在沙发上醒酒。 兴许是喝多了的缘故,他的脑中翻来覆去全是洪浪的话,“喜欢”这两个字令他慌张又烦躁,以至于要喝冰水才能把荒诞的想法压下去。 他不喜欢这种脆弱且不受控的情感。哪怕是来自别人的。 姚星澜一出来就被男人按在了墙上,冰凉的吻封堵了他的嘴唇,半块还未融化的冰直接渡到了他的嘴里,冷得跟外头的雪一样,令他打了一个寒颤。他的里面没穿,隋唐的手指直接往肉穴里钻了进去,不同于往常的热度,指尖也是冰冰冷冷的。 指腹按在内壁上,凉意透过那层软肉让他发出颤抖的喘息。他的双腿发软,有些站不住,完全靠扣着他肩膀的那条有力的手臂支撑着身体。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他整个人被掌控在隋唐的手中。 隋唐的吻被威士忌的味道浸透了,舌头也带着辛辣的酒味,搅弄着他的口腔。姚星澜没有喝多,此时在这个酒味的湿吻里却觉得自己醉得昏沉。他饮下了越界的单恋酿出的苦酒,嘴里是寒冰融化出的急切的水流,迷醉和清醒反复鞭笞他的神智,令每一条神经都感到疼痛。 在静谧的雪夜里,他与心爱的男人交缠在暖烘烘的屋内。隋唐真的有点醉了,而他在装醉,他想,没人会责怪一个醉鬼。 “隋唐……”浓烈的情感浸润着他的嗓音,颤抖的尾音和心跳一样震动。 两条手臂紧紧环住隋唐的肩颈,他在那双无言的嘴唇上痛饮着醉人的滋味。他闭着眼,仿若沉入地狱黑暗的渊底。窗外的大雪融化在他的眼眸里,那么湿润,洋溢着纯净的水汽。男人的嘴唇肆意地统驭他的一切,即使不回一言。 他被脱去了浴衣,一丝不挂地被放到床上,隋唐一手扣着他的胯骨和臀部,一手在他的后穴里毫不留情地抽插摁压。仅仅是两根手指,就能把他送上一次次的高潮。 手中的身体和床单融为一体,疯狂而不受控地随着自己的手指的节奏起伏、晃动、抽搐。这具身体像外头的雪,纯澈洁白,轻盈脆弱,能被所有颜色浸染,也能被所有力量践踏。 隋唐沉默地注视着被手指搞到崩溃的身体,直到身下的人抓着他的手腕恳求他停下。他倾身含住那双渴求的嘴唇,用一个深长的吻,令怀里的人从不断的颤抖中平复下来。攀着他肩膀的男人瘫软在他的臂弯里,像融化的雪,从冷硬的冰变成了一汪水,在他的手里被玩弄着,任意变换成他喜欢的形状。 温柔既像毒药又像媚药,姚星澜彻底被欲望支配。他起身替隋唐脱掉长裤和内裤,然后跪在床边,张嘴含住了男人勃起的阴茎。 男性的气味扑面而来,萦绕在他的脸上,像在提醒他看看自己在做什么。他睁开眼,望向隋唐,对上了男人深邃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沉沉的夜色无情地流淌着。除了性欲,他什么都看不到,这种纯粹的性欲刺激着他,令他整个胸腔都有些酸涩。 “用舌头舔,会吗?”这是隋唐在今夜性事中的第一句话。 姚星澜停住了嘴上的动作,改为伸出舌头去舔男人的阴茎。红润的舌尖绕着柱身不停打转,把粗长狰狞的性器舔出了一圈晶莹的水光,嘴唇温柔又色情地含住龟头,湿润的舌挑逗着会射出精液的小孔,又去勾柱身上虬错的青筋。顶着一张最冷淡的脸做着最放浪的事情,他彻底堕落在情欲的陷阱里,肉体被欲望蚕食成一个失去灵魂的容器。 “嘴张开,含好了。”低沉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上响起。 隋唐抓住他的头发,按着他的头,用他的嘴套弄自己硬得前端开始流出液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