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乐迷纷纷感慨,隋总不愧是隋总,情怀是打动不了他的,只有金钱能。 在首都的最后一天是自由活动。前一天晚上,隋唐果然把姚星澜折腾到几乎下不了床。自海市的首场演出后,他们已经有快半个月没睡过了,他一上床就特别凶,姚星澜到最后腿都抽搐得合不拢。第二天足足睡到了下午,两人才起床。 江世珏和冯越一个要去男朋友的奶奶家,一个要去找女朋友,一大早就坐飞机回海市。曹润和廖文泽两个单身闲不住的,搭伴一起出去找朋友玩了。 起床后洗漱完,姚星澜正要穿衣服,却被隋唐从身后抱住。男人健硕的上半身箍着他,胸口的肌肉抵在他后背上,跟火烧一样。 “下面还好吗?”隋唐在他耳根处亲了一下,低声问。 姚星澜的耳尖又红了,小声说了句“还好”。 “不疼吧?”隋唐又问,“昨天弄得有点过了。” “不疼。”姚星澜还是轻轻地回答。 隋唐把人转过来,看到他面无表情,还以为他不高兴了。 “又挂着张脸,生气了?” 姚星澜移开眼,低声回了两个字:“没有。”随后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就这么张脸。” 隋唐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无奈笑了:“也是,你就这脾气。让你笑一下是比登天还难。” 两人换完衣服,隋唐准备带着姚星澜去东城区溜达一圈。出门前,他把自己的围巾给姚星澜围上,他穿着高领毛衣,但姚星澜的脖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根项链。 他送的生日礼物,这个人一直戴在身上。 雪连着下了两天,但第二天的雪势不大,道路上也没有积很厚。建筑房顶、道路树和街边的一些公共设施上都盖着白白的雪,随处可见形态各异的小雪人,在午后沐浴着烂漫的金光,空气都活泼了起来,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再单调、贫乏和苦闷了。 胡同是首都特色,低矮的老式建筑横纵交错出一片充满生活气息的区域,抬头能望见高高的银杏树和繁华市区里被高楼大厦阻隔的天际线。道路很狭窄,假期的最后一天有不少年轻时髦的男女穿梭其中,有的牵着手,有的在互相拍照。 雪景下的胡同别有一番味道,上回来首都是秋天,姚星澜还是头一次见到首都的大雪,忍不住也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湛蓝天空下积雪的景致。隋唐在他的侧后方,举着手机拍他,正好拍到了他转过头来看到镜头时略带一丝错愕的表情。清澈纯真又全然不设防的模样被隋唐留在了手机相册里。 “你拍我干嘛……”姚星澜立刻有些局促地移开脸,轻声抱怨了一句。 “你可以收我肖像费。”隋唐凑近他,露出一个有点坏坏的笑容。 姚星澜低着头不去看他,只是小声说:“又不好看,别拍。” “怎么老说自己不好看?”隋唐失笑,“你是在质疑我的审美眼光吗?” 姚星澜又不作声了。 隋唐不再逗他,领着人进了一家门头连招牌都没有的咖啡店。 咖啡店很小,只有店主一个人在吧台忙活,不过他们运气很好,进门时正好有两个女生离开,在拥挤的小店里腾出了两个宝贵的座位。 吧台前只有6个座位,最里面的消毒柜上挂了一幅毛笔字,据隋唐说字会根据季节变化,冬日换成了“冬藏”。旁边还蹲着一只有点胖胖的狸花猫,店里到处展示着它的头像。几个女孩围着它拍照,想跟店宠互动,但小猫十分慵懒高冷,谁都不搭理。 隋唐点了两杯咖啡,一杯店里的特调“将进酒”,是具有酒香感的洪都拉斯咖啡浓缩搭配武夷山桂花红茶,另一杯是手冲埃塞俄比亚,花果香气浓郁。 他把那杯特调给了姚星澜:“尝尝,我还蛮喜欢的。要是喝不惯或者喝着嫌冷,可以给我。” 这句话说完,旁边两个女生立即朝他们看了过来,那目光中暗含着并不招人讨厌的好奇。姚星澜有些坐立不安,点了点头,没作声。 他尝了两口后,隋唐又问:“会冷吗?我刚只想着这杯挺好喝的,没考虑到大冬天的,外头那么冷,还给你点了杯冰的。” “不冷,好喝的。”姚星澜回道,但拿过杯子的手却缩回毛衣里搓了搓。 隋唐注意到这个动作,就悄悄地在桌子底下握住了那只手。怕跟男人拉拉扯扯被别人注意到,姚星澜任由他握着没有挣扎。 在店里消磨了午后的时光,又点了一轮咖啡,到快傍晚两人才出去。出门前,隋唐帮姚星澜把围巾围上。姚星澜僵立原地,一动不动。快出门时,隋唐牵住他的一只手,塞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男人在前头推门,姚星澜听到刚才坐在他们旁边的那两个女孩子兴奋地说:“看吧!我就说是一对!” “还真是一对啊,幸亏没去搭讪,不然好尴尬……” 姚星澜垂下头,深吸了一口气,感觉那户外的空气里都裹着冰碴子似的,钻进他的身体里,把五脏六腑都刮得生疼。 晚餐就近解决,隋唐带他去了胡同里的一家越南餐厅,说吃点热乎的。点了两碗越南Pho、咖喱虾配法棍和鲜米皮春卷。姚星澜的食量不大,但这是起床后的第一顿,还是把一整碗越南粉吃完了。 “口感还行吗?”隋唐体贴地问。 “嗯。”姚星澜点点头,“挺好吃的。” 隋唐喝完最后一口汤,拿了块法棍蘸了咖喱,放到姚星澜面前的盘子里。 “再吃点,尝尝这个。”他低沉的嗓音略带一丝调侃,“你那么瘦,吃得还少,每次在床上我都怕把你的腰弄折了。” 姚星澜瞪了他一眼,低声念叨:“你别在外面胡说。” 隋唐看着他笑,那笑容性感浪荡,他不由偏开视线,生怕自己又红了脸。 “这回来感觉没以前好吃了。”隋唐不再逗他,自顾自说,“我还挺喜欢吃东南亚菜的,以前在德国都靠这些解馋。改天等你不忙了,去越南玩一趟,河内本地的粉更好吃。” 姚星澜伸向法棍的手在半空中一滞,停顿了这么半秒,拿起蘸好咖喱的法棍送入自己的嘴中,没有接话。香浓的咖喱入口,他却食之无味,机械地咀嚼着颇为费牙的法棍。 隋唐总是这样,给他留下那么多暧昧的遐思和幻想的余地,让他在地狱里越堕越深。而始作俑者本人却毫不在意,似乎随时都可以轻飘飘的抽身,把他独自留在业火里反复煎熬。他沉默地坐着,一直这么垂着眼,只要不和隋唐的那双眼睛对视,他好像还能保留那么一点点清醒,不让自己的感情暴露得那么难堪。 他们做着和情人一样的事情,约会、牵手、接吻、上床并在事后睡在一起,可他从未踏入过隋唐的心,隋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