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给你签名的。” 渡边雅彦双手撑在吧台上,脸上挂着他的标志性完美笑容:“诸星先生,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不行。” 赤井秀一再次沉默,这人可真是自信。他有些后悔搭上渡边雅彦了,现在看来,渡边雅彦对琴酒的了解不见得比他多。 这人不过是个痴汉,想到明天的考核,赤井秀一突然觉得,这对手并没有那么棘手。 “Gin有没有对我的画说什么?”渡边雅彦问,“他觉得画得怎么样?” 赤井秀一回忆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瞟了一眼。” “啊,这样啊......”渡边雅彦一脸失望,像个委屈的大狗狗。 赤井秀一见他这样,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安慰的话意思意思,对方却突然又振作了起来。 “嗯,那下次给他看张全身像的好了。这么多画,他总有喜欢的。” “渡边,我觉得可能不是这个原因......”赤井秀一开始怀疑,这人到底是怎么混上外围人员榜首的? “我还有点事,您请自便。我们明天见了。”渡边雅彦丢下这句话,直接走到后台去了。 “这家伙不上班吗,”赤井秀一摇摇头,“真是随意啊。” * 第二天,考核开始了。琴酒给所有考核成员发了邮件,要求他们去往指定的秘密基地待命。 这个基地在郊区,而且是临到时间才通知的。邮件发出的时间是早上5.30,要求成员在6.30前到达80公里外的基地。 6.30一到,考核正式开始,迟到者将直接被淘汰,失去考核资格。 有的人没做好准备,甚至没睡醒,等到收到邮件的时候已经晚了,怎么赶过去都来不及了。这种人缺乏警惕性,甚至没有随时待命的觉悟。 还有人自己没车,却缺乏良好的规划行程能力,选择了不合适的路线,耽搁了时间;又或者是倒霉蛋,住在一个城区较远的地方,连计程车也打不到。 总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后准时到达的人只有十八个。 此时的琴酒正站在入口处,这基地的大门嵌在山壁上,天刚蒙蒙亮,日出的阳光洒向他,拉出一道修长的斜影。在他的身后,是那十八个成员:将会成为威士忌的三人组,还有包括渡边雅彦在内的十五个玩家。 琴酒回头,眼神在几个表现奇怪的玩家之间来回扫视。 他们有的看起来兴奋过头,整个人站得跟军姿似的,目不斜视;有的眼神不断地往他身上飘,又快速地收回去,这样反复摇摆;还有一人穿得根本不像是来参加考核的,倒是像什么party。 琴酒的表情变得狠厉,他缓缓迈步走近,靴子在地上发出沉重的蹬蹬声。 窒息的紧张感袭来,几人面色严肃,都纷纷收敛了些。 随着最后一声,靴子落地,琴酒低沉的声音响起:“最后一次机会,十秒钟内,想要退出的人,还可以活着走出去。” 没有人动,现场极其安静,甚至可以听见某人咽口水的声音。 琴酒抬起手,五根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时间到了。” 他手一招,山壁上的基地门旋即关上。阳光被隔绝在外,屋内暗了下来。 紧接着,一道白炽灯亮起,一个玩家抽了口气。 琴酒走到那名玩家前,那人一身嬉皮士装扮,身上还喷了香水,严重破坏了他对气味的判断力。 “岛浦一郎。”琴酒低头,俯向他耳边,“你出局了。” 【嗷嗷嗷!Gin的声音好有磁性,我怀孕了!】 【琴酒大人,请对我说,我也想听!】 【对面主播好惨啊,大老远赶来,还没开始呢就结束了。】 【那不是活该吗,以为酒厂是什么地方啊。】 为了捕获信息,琴酒打开了弹幕,只偶尔看两眼。 岛浦一郎的脚开始打颤,他想到刚才琴酒说的“最后活着出去的机会”,难道他被淘汰了,就会死吗? 琴酒直起身,抬手朝旁边挥了挥,几个穿西装的成员便走了过来,看架势是要带走岛浦一郎。 岛浦一郎没控制住,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哀嚎,砰地一下单膝跪地:“别,别杀我,呜呜我还想****” 这人话说到一半,突然没声儿了,只剩嘴巴在那儿无规律地张合,看起来仿佛抽了筋。旁边的几个玩家见状,都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 【靠!这哥们儿也太不淡定了,刚才是说了屏蔽词吧!这下肯定要被踢出局了。】 【真是浪费名额啊!APAX怎么选了这么蠢的玩家。】 【淘汰了要被杀死啊!换你你不害怕吗?那五感可是100%真实的!】 【你们这些上帝视角,别BB了。】 两个成员上来把他按住,往一旁的侧门里拖去。门一打开,所有人都抽了口气,里面站着两个挂着冲锋枪的守卫,地上还有血迹。 这下子,剩余的玩家都端不住了,他们有的头顶冒汗,有的手心发凉,努力维持镇定。 除了渡边雅彦——此刻他的双眼正牢牢地黏在琴酒的身上。 因为,琴酒竟然脱下了帽子! 他把礼帽递给一旁的伏特加,甩开了有几根搭在肩上的长发,头顶上却还有几根不太服帖,微微拱起。 渡边雅彦看得心痒痒的,前面的赤井秀一突然动了动,挡住了他一半视线,看不见琴酒的脸了。他啧了一声,往旁边错了一步,却撞到了旁边的黑皮金发小伙。 “抱歉。”渡边雅彦扭头瞟了一眼撞到的人,这不是安室透吗? “没事。”安室透回答,他好奇的侧过脸观察这个比自己还高了半个头的男人,对方已经没再看他了,而是又回过头去盯着琴酒,脸上还挂着那种吃了蜜一样的傻笑。 这人真的很怪异,他和琴酒认识吗? 诸伏景光也看了过来。他刚才就注意到了这人,毕竟他实在太高了,就连诸星大也矮他几厘米,看上去也不像日本人,那副长相实在引人注目。 “zero......”诸伏景光悄声道,但安室透打断了他,用手指在唇间比个个“嘘”。 此时,被拖进侧门里的岛浦一郎已经晕了过去,貌似是吓晕的。琴酒点了根烟,绿色的瞳孔像蛇一样巡视着剩下的人。 他其实并不打算杀掉这些人,顶多吓唬吓唬。一次性杀掉十几个人,处理起来还是很麻烦的。况且这些人若是放回外围,还能继续打工,为组织发光发热。 他只是做个警示——酒厂可不是玩儿过家家的地方,他们最好收起那愚蠢的、作为玩家的傲慢。 这些比兔子还弱的人,到底是怎么获得代号考核资格的? 琴酒又走到一个女人面前,她看上去年龄不大,从刚才起就已经抖成了筛子,根本控制不住。 “你很害怕?”他低下头,垂下的银发遮住半边脸。 只有那女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