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的是,如果没有Boss的安排,他还能做什么。 琴酒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为了把握主动权,越早做准备越好。 他眼睛对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时不时敲击两下,滚动着鼠标键,查阅各种资料。 楼下传来“哐当”一声,他的思路又被迫打断了。 琴酒推开书房门,看见渡边雅彦正从客厅的窗户往内翻。那个窗户本是上了锁的,现在却直接被渡边割掉了一块玻璃。 “Gin......”渡边手里提着那盒蛋糕,因为翻窗户的时候碰到了,里面的小兔子蛋糕已经糊成一团。 “吃蛋糕吗?”他提起手里的盒子,对着琴酒眨巴眼。 琴酒又叹了口气。这两天他叹气的时候特别多,可能把之前一年的气都叹光了。 他下楼来到饭厅,渡边已经打开了蛋糕盒子,里面的是一团粉白相间的奶油。 看不见那只诡异的KAMI兔子,琴酒觉得这盒蛋糕顺眼多了。 “去拿勺子。”他对渡边说。 两人随便吃了两口就出门了。琴酒换上了之前那件日常的卡其色大衣,扎起头发,里面穿着黑色的休闲毛衣。 他打开大门,那只硕大的粉色气球又堵在他脸上。 “抱歉,Gin,我这就把它移开。”渡边这才想起,刚才急着翻窗户,忘了这个玩意儿。 而琴酒好像很不喜欢这气球...... 他正要上前去推那个气球,“噗”的一声在头顶响起,气球爆炸了。 琴酒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直接把气球戳穿了。粉色兔兔瘪了下去,焉到了地上。 他把刀收进袖口里,脚往外一踏,直接踩到那堆粉色橡胶上:“走吧。” “......好的。”渡边上前把破掉的气球抱起,丢到了路边的垃圾回收箱里。 一辆银色的奔驰停在路边,这是渡边自己的车。渡边两小步跑上去,贴心地为琴酒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此时正好是晚饭时间,渡边雅彦当然不打算用一口蛋糕就把琴酒打发了,他要带琴酒去吃大餐。 这可是约会啊。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风衣,喷了香水,从头发到鞋子都有细细打理过,如果不是翻窗的时候搞得有些狼狈,他还能更优雅一点。 至于琴酒——在渡边眼里,琴酒就算裹成粽子,也是美丽可爱的,更别说现在这副模样了。 不过琴酒的表情跟可爱沾不上什么关系,他一脸冷淡地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渡边带琴酒来到市立公园旁的大厦,正是罗斯商务酒店的那一栋。琴酒很满意这个安排,这样,待会儿他去1506就很方便了。 他们来到5层的一家西餐厅,渡边用“阿尔”的名字订好了包厢。这里的私密性很好,靠窗的位置正好能俯瞰到市立公园的风景。 “听说这家餐厅的鱼子酱很不错,”渡边尝试打破沉默的氛围,“Gin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琴酒简短地回答。 “那就好,可以再试试他们的松茸,也很不错。” “可以。” 气氛又沉了下来,渡边开始绞尽脑汁,用他学到的所有社交技巧来挑起话题。 “Gin来过这个地方吗?” “没有。” “这地方的风景真不错,晚上八点过后,那边市立公园里的彩灯连成一片,特别美。” 见琴酒没有接话,他又继续道:“之前有一部电视剧就是在这里拍的,男主角对女主角表白,就在这家餐厅里。” “除了西餐以外,这家店还提供空运海鲜。” “不过最好的海鲜,还是要数三花街的那家米其林......” “苏兹,”琴酒开口打断了他,“你太吵了。” “抱歉。”渡边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包厢的门打开,一位金发黑皮的服务生拿着菜单走进来:“请问两位现在点餐吗?” 一时间,三个人都呆住了。 安室透瞪大了眼睛,视线在琴酒和渡边身上来回蹿了几下。 他从没见过琴酒穿这么日常的衣服,关键是,渡边雅彦这小子怎么跟他在情侣包间? 这是什么新任务吗? “咳咳,”他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扮演自己的角色,“请问,哪位先生点餐?” 琴酒把菜单推到渡边面前:“你点。” 渡边承担起了点菜的重任,在来之前他就做了功课,直接翻到最贵的那一页。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套餐。”他手指在菜单上划拉了几下。 “你确定吗?”安室透忍不住问,这几个菜加起来都可以买一块名表了,“你们只有两个人,其实没必要点那么多。” “不好意思,”渡边礼貌地笑,“请问你是几号服务生?” “25号,先生。” “25号,麻烦你出去后,就不要进来了。”渡边把菜单递回给他,“我要求换一个服务生。” 安室透满头黑线,这个家伙是在针对他? “25号,”此时琴酒开口了,“你很缺钱吗?” “什么?”安室透没明白他在问什么。 “你为什么到处打工?”他上下打量着安室透,“还是说......” 琴酒突然站了起来,包厢的卡座底要高出一小截,他往安室透逼近两步,伸出手,袖子里闪过一丝寒光。 那是把刀!安室透手臂的肌肉骤然绷紧,他往旁边退了一步,正要出手对抗,那只手臂却绕过他的肩膀,捏住了他的后领口。 “别那么紧张。”琴酒的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帮你抓一只小虫子。” 他收回手臂,指尖捏着一个小小的黑色扣子状的东西——是窃听器。 “哪怕是最简单的工作,也要做好万全的防备。”琴酒手指一捏,窃听器发出脆弱的啪嗒声,直接碎掉。 安室透的心跳剧烈跳动,刚才离得太近了,琴酒身上有种他从未闻到过的香水味,刺激着他的鼻腔。更可怕的是,他的窃听器是装在后衣领的内侧的,琴酒是有透视眼吗? “抱歉,”安室透也不再继续他的角色扮演,“是我大意了。” “事实上,我也在执行任务。”他在脑子里编织着理由,“Rum派我来的。没想到这个衣服上被人放了监听器。” “是么?”琴酒坐了回去,“你的业务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波本。” 安室透也有些懊恼,这一步的确失策了。他在大厅里看见一个银发的背影,本想着假装偶遇,进来确定一下,如果真是琴酒的话,就找机会把窃听器落在包厢某个隐蔽的地方。 现在他不但被发现了,而且琴酒可能产生了疑心。 不过,他立刻想出了对策。 “那么你们又是来做什么?”他试图反客为主,转移话题,“Gin,你不是在休假吗?” “我当然是在休假,”琴酒靠在他的卡座上,一副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