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往沃尔布加身后躲了躲。 我挥了挥魔杖,凭空变出两把椅子,然后把手伸向地上的格雷伯克,露出一个自以为友好的笑容:“你好啊,格雷伯克先生。” 后者犹豫着把手搭在我的手心,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不熟练的坐在了椅子上。 我也像那些谈判的麻瓜政客们一样,优雅的坐在他对面,然后伸手拿过拉萨穆珀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每一寸皮肤。 我把沾满了污渍的手帕还给拉萨穆珀,然后自我介绍:“我叫纳斯蒂亚。”我挥挥魔杖,格雷伯克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 后者一言不发,他死死的盯着我,眼中闪着嗜血暴躁的情绪。 我忽然停止了念愈合如初的咒语,我的也脸色陡然变冷。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猎物。 我想,在今天过后,我还会获得一个喜怒无常的形容。 “Crucio。” 时至今日我才发现原来钻心剜骨的咒语那么的好用,怪不得某位黑魔王对这个咒语如此的热爱。 我看着蜷缩在地上,额头不断冒着冷汗的狼人,再一次询问他:“现在,你的选择是否变成了和我好好谈判呢?格雷伯克先生。” 我随意的靠在椅背上,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格雷伯克,他棕色的眼睛渐渐的垂了下去,我也感到了一阵轻松与愉悦,“坐下吧,先生。” 然后这条可怜的小狗就乖乖的坐在了我的面前。 有的时候当交流谈判无法解决问题时,暴力也未尝不是使人屈服的一种方法。 总之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好,过程什么的,倒也无所谓了。 “狼人们被欺压的太久了。”我变出一朵不知名的花,递给对面的狼人,想让自己看上去友好一点,温柔的说:“我可以帮你。” 他接过花,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我不信任巫师。” 我点点头,表示十分赞同,“当然,巫师也不信任狼人。”我话锋一转:“但这不影响我们合作。” “狼人们将享有和巫师们同样的权益。”我冲他微笑,“或者说更高。” 后者低着头看着那朵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像是在思考。 我坐在椅子上,只能听见夜晚树木摇晃发出的沙沙声,几只蝙蝠依旧倒挂在树上,红色的眼睛欣赏着这场戏剧,我也有些失去了耐心。 “我以为你知道怎么选的。”我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如果你拒绝谈判,我的这些吸血鬼伙伴们会立刻吸干你们的血——我想他们不介意多一顿夜宵。” 格雷伯克终于抬起了头,眼中却是异常的平静,“你真的能够保证实现你所承诺的那些吗?” “当然。”我垂下眼睑,转动着魔杖,“不过你们的主子不是我。” “是谁?” “伏地魔。”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让你的同类们在这休息吧,但你得跟我们去见一见你未来的Lord。” 我对他用了几个清理一新,然后对莱斯特兰奇说:“你看着那些剩下的狼人。” 随后我让拉萨穆珀带着吸血鬼们暂时回到东欧。 我总得为自己留些筹码,如果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赌桌上,那么未免也太孤注一掷——这是只有在末路时才会出现的选项。 事实证明狼人的身体素质好的出奇,承受了好几道钻心剜骨的格雷伯克还能够坚持着和我们幻影移形回到格里莫广场。 我不由得想到如果是莱斯特兰奇先生,估计此时应该在圣芒戈鬼哭狼嚎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东方升起了太阳,我及时扶住了有些站不稳的格雷伯克,他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等我和沃尔布加把他带到布莱克老宅时才有些局促的看着四周。 我把他推到门前,“别担心,格雷伯克先生。”我面不改色道:“里德尔先生是一个和善的人。” 沃尔布加听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耸了耸肩,然后随意的坐在了布莱克家柔软的沙发上,“你好像有许多的疑问,布莱克女士。” “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在食死徒的会议上看到你?”她隐晦的打量着我的左手手臂,“还有……你和Lord的关系……” “魔法部的事务太多了。”我接过克利切手中的红茶,“以及——你的猜测是错误的。” 我看着红茶中自己的倒影,我知道,这从来不是一部甜蜜的罗曼史。 “那太荒谬了。”我又告诉她。 我放下红茶,对克利切道:“谢谢你的红茶,克利切。” 果不其然,我又能听见了独属于家养小精灵撞墙的动静。 “克利切!”沃尔布加呵斥道。 克利切终于停下了动作,随后瞪大泛着血丝的眼睛,嘭的消失在了原地。 “一句道谢也能换取家养小精灵受宠若惊般的自残行为吗?”我问沃尔布加,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没有等待她回答,“他们的魔力不比巫师们低。” “可是为什么却对巫师们唯命是从呢?”我反问,然后又自顾自的说:“有着尖锐的犄角,和坚硬羊蹄的山羊们为什么还会害怕和它们势均力敌的狼群呢?” “因为狼是吃羊的。我顿了顿:“而羊不吃狼,它们吃草。” 我又问她:“布莱克小姐,你以为,巫师和麻瓜,谁是狼?谁又是被圈养的羊? ” 我摇了摇头:“十五世纪末到十七世纪的猎巫运动给巫师们留下了太多的阴影吗?” “巫师们的保密法,是在保护麻瓜——”我拖长声线:“还是在保护自己?” “你在瑟瑟发抖吗?女士。”我看着沃尔布加眼中恐惧的神色,提出了疑问。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确认自己没有变成中世纪猎巫的麻瓜。 我也有些明白了,布莱克女士恐惧的,不过是我将所有纯血巫师们恐惧的,且不愿承认的东西总结起来,然后一句话摆在了明面上罢了。 巫师就像是忘记了自己犄角与羊蹄的羊群们,被名叫故步自封的狼群团团围住。 他们就像是曾经我在阿尔巴尼亚的那个酒馆里遇到的女人一样,自以为的给自己编造了一个荒谬的,不切实际的美梦之。 我平静的等待着沃尔布加冷静下来,慢悠悠的喝着红茶。 红茶的热气飘散在空中,太阳光从窗外招进来,新的一年到来了。沃尔布加·布莱克女士也问出了她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还是保持着十六岁时模样?” 我放下茶杯,然后看了看被钉在墙上的家养小精灵头颅,沃尔布加也随之看去。 “你以为为什么那些被制成标本的家养小精灵的头颅不会腐烂?” 我看着那些不朽的东西,心中是翻江倒海的厌恶。 “有些东西,看着是不朽,谁知道内在烂成什么鬼样子了。” 第65章 我们的文明 我们当然不知道,迄今为止,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