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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撞在一起
周盈若盯着崔怀袖,才发现两兄妹的眼睛其实是很像的。一样幽深。一样冰冷。瞧人时候,带着隐隐的看不起。一样的······有病。“那道赐婚的旨意,是崔玄微在陛下那里求来的?”崔怀袖仍是笑嘻嘻的。“是啊。姑姑本来要替你们赐婚。谁知道崔玄微又是烧伤自己,又是去求姑姑的。逼得姑姑没法子。却也不知道后来又发什么疯。转头自己又巴巴去讨旨·······”周盈若算是明白了。绕了一个好大的圈子,他最初不知道是她,所以不肯接旨。后来知道是她,才又去向陛下认错。崔怀袖却又晃悠起手里的匕首。“你这张脸蛋要是伤了。不只是他,就连我都是要心疼的。”周盈若觉出点危险的意味。想后退,匕首又逼上来。“你方才不是问我,想好要如何碰你吗?”匕首向下。滑落到周盈若脖颈间,轻轻挑开她的衣襟。“说真的,若是我劫了你回府。让人碰了你的身子,你说到时候崔玄微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周盈若当真觉得不对了。崔怀袖微笑着。“不过呢,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女子要是想碰女子,法子也多得是吧?”匕尖在周盈若胸口处晃悠,隔着衣衫,上头的冰冷也隐约能传到周盈若心里。“殿下······”周盈若抬手拨开匕尖。捂着胸口,警惕地看向身上少女。崔怀袖却一把收起匕首。翻身上马。她在马上,周盈若在马下。崔怀袖看着周盈若大笑出声。“你不会当真以为我有那种癖好吧?”周盈若仍旧捂着胸口。“殿下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崔怀微嗤笑一声。“上马吧,我带你回去。东都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你别看我们这些人面上是这样。底下不知道还藏着多少脏事儿。被人吓一吓就成这幅模样了。未免也太胆小了。”周盈若心说着这可不是她胆小不胆小的事情。明明是崔怀袖行事实在无忌。她骑上自己原先那匹母马。一路上跟着这位殿下,慢悠悠晃荡着回了马场。原先戏弄她的那堆姑娘早就散了。马场外候着的侍者瞧见崔怀袖,远远催马上来。“殿下,福王一早便来了。找不到您,特地让奴在这里等您。”崔怀袖矜持地点点头,“那走吧。”侍从却还看着', '')('两人撞在一起 (第2/2页)
周盈若,笑意盈盈。“县主也请一起过去。”崔怀袖笑中多了点杀气。“怎么,是皇叔要见她?”周盈若莫名寒了寒。少年摇头,有些为难。崔怀袖漫不经心瞧一眼少年。“不是皇叔。那就是崔玄微?”“世子殿下不让奴说。”侍从垂下头,可怜兮兮瞧着周盈若。“世子殿下说,奴要是说了,县主会不跟着奴过去的。可若是您不跟着奴过去,殿下就不会放过奴。”“你若是再这么瞧着她。兄长知道,一样不会放过你。”崔怀袖似笑非笑,做了个手势。“走吧。盈若姑娘?”周盈若勒住蠢蠢欲动的母马,还是跟在了崔怀袖的白马之后。崔玄微这次可猜错了。她想见他。远处树下。崔玄微正在与人下棋。他手执黑子,那人手执白子。棋盘上黑子已有屠龙之势。马蹄声隐隐传来。余光瞥见并驾的二人。崔玄微将黑子扔回罐子里。“皇叔。今日便到这里吧。”崔玄微对座,福王崔昀捏着白子,轻轻挑眉。“还差一点你便赢了。”崔玄微摇头,眼神已经不由自主朝来人追了过去。崔昀也不勉强。轻笑着扔下棋子。挥挥手,就有仆从上前。“等等。我来吧。”崔怀袖率先从马上跃下。握住崔昀身后的机关椅,将他从石桌前推开。福王崔昀生来便有腿疾。青衫底下自膝盖开始,便是空空荡荡的。他长得清瘦俊秀,看人时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虽然辈分大了一辈,实则也刚过而立之年。崔昀瞧着周盈若。“果然长得很像长烟呢。难怪陛下如此喜欢你。”周盈若默了默。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母亲与陛下交情匪浅。周盈若目送崔怀袖推着崔昀远去。直到树下只剩她和崔玄微。崔玄微没有说话,周盈若也没有。“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听说你不会骑马,不如孤教你……”终于有人要说话,两人却又撞在一起。周盈若垂头瞧着脚尖。“若是你不愿意跟孤学,舞弊案那边有了进展。你要不要听孤说说?”“说要教我骑马,你的骑术很精湛吗?”这次却是又撞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