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可田岛还是在整理后,将早饭拿了进来,柱间懒洋洋的说:“好香啊……”,得到的是田岛往他腰上嫌弃的踢了一脚,他呻吟一声,望着田岛一脸无辜。 “叫你抄再多的《金刚经》都没用!”田岛把毛巾扔给了柱间,让他自己打理一下自己,柱间缓了口气,才爬起身。抄经书这样斩断邪念的事情对柱间毫无用处,这个投机取巧的家伙只会变化出两个木遁分身,让他们用猜拳的方式来决定谁去抄书,而本尊则坐在走廊看风景吃点心。这样的情形被田岛抓到一次后,他就再也不用这个法子来教训柱间。 两人用过早饭之后,田岛按照习惯先去了宇智波一族的祠堂,而被罚着面壁的柱间在面了一炷香壁后,就照常吃了早饭,又因为身上还有些气味,就让月见烧了热水。月见对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随口取笑他:“你可别教坏别人,前几天阿草才红着脸抱着你们那些东西出来。”她说的阿草是新来没多久的男孩,十三四岁的年纪,因为父母都死在战争里,也没有作为忍者的才能,不得不在这个年纪出来做工讨生活。 以忍者平均寿命不到三十的界限来看,月见说这样的话,也算不上过分。柱间抓抓自己的头发说:“这种事情没有才吓人好吗?” 月见被他坦荡荡的样子逗笑了,点点他的额头就去忙着家里的其他事情。维护一间大宅子的心力可跟维护一个前屋不同,月见不得不每天都待在宅子里帮忙,她的儿子六木在田岛的麾下也有了些功劳,月见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柱间摸着自己的额头,假如他有个爱操心的姐姐,可能就是月见这个样子。 洗去了一身的味道,柱间又是清清爽爽的模样。他此时换好和服,按照往日的习惯出门溜达。村里的人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同他相熟的还会跟他点头打个招呼。今天是走方的货郎、商人带着其他东西来交易的时候,柱间照旧去看看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在现在的乱世里,这样的交易也都是一两个月才有一次,带着贵重商品的货郎、商人将这里稀缺的东西带来,为了路上不被土匪打劫,往往也会雇佣别的忍者。为了让交易顺利进行,在这时候也都会禁止村内的忍者械斗。 这次护送的忍者似乎是没有什么出处的闲散忍者,柱间拢着袖子笑眯眯的看着货郎带来的东西。叫佐佐木的商人经常来到这里交易,看到柱间先摆出了最有价值的东西,柱间边挑着东西边问:“距离上次见面,也有三个月了,都是去了哪里?” 佐佐木是个高瘦精明长相的家伙,他指着柱间手里的杯子说:“看,这就是沙之地专有的杯子,那里的土质特殊,烧出来的杯子特别好看。” “一路过来安全吗?” “闲散的土匪好像是少了。” “那就没有必要雇佣这么多忍者了呀。” “哎,可是中间去涡之岛进货总让人提心吊胆。” “看起来又乱起来了嘛。” “可不是嘛。”佐佐木长吁短叹着,柱间挑好了杯子,从口袋里取出钱交给他。他收下包好的杯子,扫了一下那些被雇佣的闲散忍者,又慢慢去了下一家。这些走南闯北的商人总是特别有眼色,跟各个忍者聚集地都维持着尚可的关系,由此可见沙之地如今相对太平些,反倒是涡之岛岛上乱了起来,那里居住着擅长封印的漩涡一族,同千手保持着时不时的联姻关系,出了乱子倒是可以让扉间去查看一下。 柱间抱着一匹布和买来的杯子、茶叶回到宅子,等在门口的阿草赶忙给他拿了东西,柱间连同一个油纸包一起给他,说道:“这个拿去下午茶吧。”夏天的时候暑气重,要是在宅子里干活那可真是难受的要命,柱间都会让他们趁着天气没热的时候把活干完,等到下午时候,就可以躺在长廊上吹着经过池塘的凉风,这时候再分着点心喝口茶,可是相当舒适的事情。 阿草朝柱间笑了笑,干事情更麻利了些。 泉奈如今更喜欢在外面游荡着,家里只剩下刚任务归来的斑,只有斑在家的时候,月见会让斑和柱间一起用着饭。毕竟是更懂事的长子,无论怎样都会维护着家里的体面。 斑坐着离柱间不远,柱间同他闲聊着说:“我今天买了一匹黑色的布,如果是做家居的衣服,倒是很适合田岛与你,泉奈的颜色可以鲜亮点,可是他大概不想我给他买,你这个做哥哥的下午可以去佐佐木那里留意一下。” 斑嗯了一声,又听见柱间说着:“木叶那边的情况如何?” 斑说:“我跟扉间有些不大的矛盾,过两天就可以解决了。村子已经初见规模了,为难的是有些人并不想离开家园到陌生的环境去。” “这都是人之常情,先开一些优惠的条件给那些愿意去的人吧。不大的矛盾是什么?你们打算怎么解决?”柱间都有些好奇了。 “打一架能解决的问题,都是不大的问题。” 柱间被他逗笑了,却佯怒说:“你这个家伙,不要欺负我弟弟。”可看他的神情,分明是不在意的。 “那你是确定我会赢了?”斑看着他,目光却不知怎么地落在柱间的脖子上,那里有红色的痕迹,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柱间浑然不觉他的目光哪里不对,说道:“你可是斑啊。” 斑回了神,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不会因为你拍马屁就下手轻一点的。” “你这个人真讨厌,怎么可以当着别人哥哥的面这么说!”柱间瞪了他一眼,然后又道,“要是扉间跟我告状,那就是我来揍你了。对了,既然你要去木叶的话,就替我带句话吧,让他去涡之岛打听一下,听说那里最近乱起来。” “那里是漩涡一族的地盘吧。” “是的,好歹也是有了数代姻亲的连襟,假如我没有嫁给你父亲,可能也要娶个他们家的女孩呢。” 斑看了柱间一眼,回道:“我知道了。”他擦了擦嘴,结束了用餐,柱间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斑不得不补充一句:“我忽然想起来,跟六木还有些事情没有交代。” 究竟是什么没有交代,他也不便同柱间说明,柱间一时表示了然,斑匆匆离开。要说人的感情,为何总是这样复杂难测,即使是心中没有分毫怪朋友取代了自己母亲的地位,可是一旦对方用长辈的口吻说话时,又觉得难以忍受。即使是斑有时候也不免在意起柱间的无知无觉,这些常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为什么柱间就可以浑若无物。作为一个已经出嫁的人,又怎么能当着人的面,讲起自己本来要娶个女孩子的话。 斑的脑子里,种种念头交织在一起,彼此自相矛盾,又互相交织,那些思绪让他觉得头都在作痛,只能冷着脸色去村外发泄着情绪。 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