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个时候,店家带着下酒菜上来了,柱间一边帮着人摆盘,一边殷勤地招呼着斑,他说道:“我记得你最喜欢吃鳗鱼了。当初我们可是一起抓过一条来烤呢……” “可惜,被你烤焦了。”斑想起那时候的场景,露出了一点点笑容,“你非要去弄蜂蜜涂在上面,可是你找错了蜂巢,蜜蜂窝变成了马蜂窝。我们一起躲马蜂,等我用豪火球把它们都清理掉后,鳗鱼已经烤焦了。” “喂喂喂,那就不能算是我烤焦的。”柱间拍了拍桌子,然后说道,“是马蜂的错!” “就算是马蜂的错吧。”斑随口附和着。 那时候的记忆,如今回想起来,就像是藏在记忆长河中的珍珠一般珍贵。斑能够回忆起那时候是怎样的明朗晴空,也能回忆起是在什么时候他和柱间是怎样从人手上弄到那条鳗鱼的,两个少年各自逃开,再见面的时候,一个人带来了干柴,一个人带来了山里所能找到的香料。明明这样已经足够了,可柱间坚持要涂上蜂蜜才好吃,结果误摘了马蜂窝。 柱间显然也回忆起来,他讪讪的抓着脑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后来还跟斑打了一架,因为他们坚持是对方的错。 等打完那架,两个人躺在地上,又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只是很可惜那条可以当做零食的鳗鱼。 柱间和斑碰了杯子,两个人饮下了那杯酒。柱间喝酒容易上脸,这个时候脸已经是绯红的,斑喜欢这样的颜色出现在柱间的脸上,于是殷勤的替他斟酒。 “你不要看我这样,我酒量可是很好的。”柱间这样认真的说道。 “是吗?”斑不以为然,“我印象里,你挺容易喝醉的。” 这么说话,简直是逼着柱间为自己“正名”。柱间才不上他的当,摇摇头说道:“你明天就要去出任务了,我们都少喝一点。” 斑笑了笑,再次举杯,试探地问道:“你会像担心父亲那样的担心我吗?柱间,我这次的任务风险很大呢。” 柱间说道:“你也会害怕吗?” “柱间你会担心我吗?”斑再度问道。 “会的……”柱间轻声说道,“你是我的朋友,我当然会担心你。” 斑听到柱间的回答,意味深长地看着柱间,然后再斟上一杯酒,说道:“我很开心。” 柱间不自在的撇过脸,然后说道:“不要随便说这些听起来不吉利的话,我觉得你已经比我先醉了。”和斑吃一顿饭的感觉,比跟其他人吃三顿还要累,柱间喝下杯中的酒,酒精刺激着他的意识,让他的情绪比以往要更活跃一些,许多话更加不经过大脑了些。柱间不经意摸摸自己的脸,觉得手背有些烫。 这个时候,斑又说道:“柱间,神社那次事情之后,我原本担心你会不理我……这件事情,有没有让父亲为难你?” “他为难不了我什么的。”柱间摆摆手,“他是你的父亲,可是对我来说,他也只是田岛而已。”柱间让领口松开了些,感觉自己吐气方便了些,同斑这样不经意说着,他转头看着窗外的天色。在他们的门帘之外,是因为饮酒而情绪高涨的人们,柱间嘀咕着说,“我很久没有出来玩了。” 这并不是斑想要听到的回答,他喝完手中的酒,原本醇香的酒在口中化成了苦汁,斑饮下去,只觉得满嘴的不是滋味。柱间对此毫无所觉,他因为酒精的刺激,气质更爽朗了些,甚至拍着斑的肩膀说道:“斑,你怎么了,怎么没精打采的。” “没、没什么。”斑应道,柱间这个时候倾尽了壶中的酒,爽快的将它们喝掉,他甚至还开始催促起斑,说道:“像个男子汉一样的喝掉吧!” 斑在柱间的催促下喝完了那壶酒,柱间看着他,然后说道:“要不要去外面兜兜风。” 斑摇摇头,说道:“不、不用了。我现在应该回去准备准备明天的事情。” “那就等你回来了。”柱间这个时候没有酒水,干脆就拿茶水替代着,“凯旋!” 斑举杯:“凯旋。”他放下酒杯,同柱间一起出了居酒家的门,柱间望着天上忽然说道:“斑,明天会是个好天气。你快看看天!” 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说道:“是啊。”可即使是再好的日头,也没有办法照去他心头的阴霾,再晴朗的天空,也没有办法让他跟自己所爱并肩而行。 想到今晚柱间说的那些话,斑不禁觉得有些意兴珊珊,即便是心中有数的事情,可最终,柱间还是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跟柱间道别的,他此时就像是黑夜中的一缕幽魂,在木叶的街道上飘荡着,直到街道上的黑暗将他就此吞没。 斑第二天就这样启程了,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带领着自己的精锐出动。 柱间从扉间的嘴巴里知道了这件事情,嘀咕道:“有必要这么赶吗?” 扉间说道:“虽然没有必要,但是斑是个有野心的家伙。他这次出战这么重要的任务,很可能是为了挽回在族老心目中的分数。” “为自己当族长铺路吗?”柱间望着雷之国的方向,然后说道,“你这么说有失偏颇,毕竟泉奈对斑十分尊敬。” “那些族老最擅长的可不就是这样吗?”扉间轻蔑地笑了,“泉奈年少有为,如今也比他先成家,假如水峪真的为泉奈生下了宇智波的长孙,那族长的位置还另说。” “泉奈不会答应的。” “是人总是会变的。”扉间直接说道,“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都对不务正业的兄长这么好。” “什么叫做不务正业,”柱间抗议道,他朝扉间看了一眼,说道:“你的兄长已经嫁给别人,理论上来说,是不可以抛头露面的。” 扉间嗤笑一声,对于这个回答十分不屑,然而他说道:“你对泉奈的评价不错,你很喜欢他吗?” “你们最近怎么都那么在意我是喜欢谁、在乎谁,”柱间不耐烦说道,这个时候扉间却忽然说道,“谁都这么在意?”他的语气带着评估和疑问,柱间因为他的语气,话到嘴边,又打算让它被说出来时显得更平平无奇些。 “年轻人闹别扭而已。你也不要在意……”柱间截断了扉间的话,希望就这样终结这个话题,不知为何,这个问题,他不想跟任何人讲起。 两个人话说回头,扉间落下一个总结:“斑这么做,族老会很支持他。如果你为了辉夜好,就让斑来教导他吧,他们确实需要一些亲近,来保障辉夜的安全。” 柱间这个时候双手抱胸,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扉间的话是错的。 但是对于扉间,他还是回复道:“我会照你说的考量的。” 之后,他便按照过往的步调来料理那些繁琐的事情,每每觉得疲倦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