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田岛,感受到田岛的步伐顺畅了些,此时是他这些天最轻松的时候了。 用过饭后,柱间也不敢让田岛走太多的路,安抚过辉夜之后,就扶着田岛回到房间里。 等到消化的差不多了,就要完成大夫所留下的医嘱。虽然情况不错,可是完全的康复也需要时间,在复健的日子里,柱间需要每日用药膏替田岛推拿着腿部,而田岛也需要适当的锻炼,让这些天没有锻炼到的肌肉,渐渐恢复到正常时候的样子。 柱间为了透气,拉开了门窗,让庭院的夜风能够吹拂在两人身上,房间内点了一盏灯,走廊上有淡淡的月辉照映。月见中途过来了一趟,替柱间、田岛沏好茶,就把独处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柱间在涂抹前先搅动了药膏,喝茶的田岛皱起眉头。 “这个味道可真让人受不了。” 柱间看了他一眼,说:“为了痊愈,这不是没办法嘛。”他看着就像烂泥一样的药膏,无奈的说,“我可是要拿手去碰它呢。” 当然不仅仅如此,柱间用查克拉把膏药在手上抹开,看着田岛露出的小腿。在查克拉的激活下,涂抹在腿上的药膏发着烫,对于知觉迟钝的田岛来说,就像是细细的针一下下扎着自己的腿一样。他看了一眼,问柱间:“你手上难受吗?” 柱间看了他一眼,说:“还好,也就有点疼。大夫说习惯就好了……” 那药膏涂抹在皮肤上之后,渐渐被吸收,田岛的脚发着烫,他皱着眉头,觉得这滋味古怪的很,想要把脚收回去。 柱间却一把摁住了他,说:“还没完呢!” 说完,就开始用力推拿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田岛有仇呢。 等到做完一套,两个人都是一身的汗水。柱间拿清水净手,拿手帕擦着自己和田岛脸上的汗水。 “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好的病。”柱间小声抱怨着,“所以说,有些人也要学着注意身体了,我以前买的那些药材,已经可以放进酒里泡给你喝了。” 田岛双手抱胸,说道:“分明是两回事。我这个是旧伤……” “旧伤不好好养,就变成痼疾了。”柱间反驳的说道,“以前生病的时候,都不吃药。喂,你是不是怕苦,所以才不吃药的。” “胡说些什么……怎么可能!我可是忍者。”田岛立刻否认了。 “是这样吗?”柱间怀疑的看了田岛一眼,然后召唤了月见,月见被人通报后,就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 “这次的大夫用了很多黄连啊,如果是辉夜,肯定会哭出来。但还好,你说你也不怕苦。”柱间这样说着,从月见的手里接过汤药。 “听起来就像是恶作剧一样。”田岛皱着眉头,他必须得喝的药正散发着毒药的味道,如果泼在草木上,草木也都会因为这样可怕的味道而枯萎的吧! 柱间留心着田岛的表情,等到汤药凉到可以一口饮尽的时候,田岛闭着眼睛把它一口气喝了下去。 哪怕是田岛,脸色都差的厉害。 “真是了不起啊。”柱间鼓着手掌。 田岛瞥了他一眼,把碗放到了一边。柱间露出了笑容,问道:“是不是没有想象中那么苦?” 田岛直接拉着柱间的衣襟,亲吻了柱间的嘴唇,还带着苦味的舌头顶入了柱间的口中,被突然袭击的柱间因为突如其来的味道差点推开他,然而还是无可奈何的忍受。苦涩的味道被两个人交换着,明明是十分可怕的味道,却没有成为亲近的阻碍,柱间把舌头探入了田岛的口腔中,在粘膜上搜刮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样的味道在细腻的亲吻中突然回甘了起来,两个人久久才分开双唇。 柱间抹着嘴巴,跟田岛在月下对望着,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没办法掩盖。 “果然药也没想象中那么苦嘛。” 田岛不再看他,只是望着外面清静的景致,应了一声:“嗯,是啊。” 幕九十四 辉夜如今已经能自觉地起床了,月见都习惯让最早值班的人给辉夜准备早膳。 他吃完之后,会在庭院中的湖泊上锻炼自己的查克拉,虽然有时候的疏忽还是会成为落汤鸡,但是大部分的时间,辉夜都能自如的在湖上来去。 早上起来的柱间隔着房门就听到“咕咚”一声响,他笑着拉开了房门,让属于夜晚的慵懒被清晨的风吹散,然后就看到湿漉漉爬上岸正拧着衣服的辉夜。 “怎么又掉进去了?”柱间问道。 “有鸟拉屎在我头上!”辉夜气愤的说道,“总有一天我要掏光它的鸟蛋。” “所以人家才冲你拉屎吧。”柱间认真的说道,“要是有人把你掏走,我也会很生气的。” “可是我又不是鸟蛋,才不会被人掏走。”辉夜憋气的反驳着,可是在柱间的目光下,他原本的底气就这样一泻千里,最后只好嘟着嘴上了走廊。 “去洗个澡吧。”柱间拍拍他的头。 辉夜哼哼唧唧的离开了,而田岛也坐起了身,柱间回过头看着他,说道:“待会去山里走走吧。”他边说,边去替田岛拿了鞋袜给他穿上。 如今田岛已经习惯柱间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起初还觉得别扭的很,毕竟这样怎么看,都像是个废人。 “好的。”田岛应声说。 柱间替他穿上袜子,然后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是差不多。”田岛伸手制止柱间伸过来的手,自己撑起身,最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柱间给他穿上外套,就看着田岛自己一个人朝着门口走去。因为经过一夜的休息,肌肉还没有习惯身体的压力,田岛最初还觉得脚掌的力量不足以支撑身体,可走到门口后,身形都稳了起来。 柱间没有出声,看着田岛虚扶着墙挪动着步伐。这样走到前厅固然花了不少的时间,可柱间脸上的笑容却更大了。 泉奈这个时候也起身了,刚好在门口遇到了田岛、柱间,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父亲,早上好。” 田岛点了点头,在柱间的搀扶下入座。 “村子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泉奈跪正了身子,然后说:“最开始,我还是有些手忙脚乱,但是……现在已经没事了,父亲。啊,对了,兄长的书信昨夜到了,他说,他要回程。” “大名那里的事情解决了吗?”田岛淡淡说道,柱间低着头给田岛斟满茶水,“他是该回来了,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他出面。” 泉奈绷紧了身体,应道:“是的,族老们也在催促他早点回来。兄长说,父亲这样的情况,他不能侍奉,真是万分歉疚。” “是吗?不需要这么客套,作为父亲,我会体谅他因为公事繁忙的原因而孝道疏忽。”田岛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泉奈,你没有做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