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斑的事情都不该被这样处理。他咬紧牙关,说道:“斑作为长兄,保护了我和他的幼弟,让辉夜今天还能在这里有命受刑。本来,作为母亲,教导不严,我也应该一同受刑,但是我还有要做的事情,所以才硬着心肠,拿辉夜给众人一个交代。” “交代!交代!”田岛冲过来,抓住柱间的手,将他拽过来,“千手柱间,你脑子里只有这些吗?” 柱间看着田岛愤怒的面孔,心中滋味更是复杂。 他要给斑交代,是因为他还不起斑的情意。斑给予的越多,他心中的煎熬也就越深,那种无以为报的愧疚让他感觉到窒息。可是,他不能不还,他不想让自己的心里还在为这件事情纠结,他只想坚守自己的感情。 柱间低下头,他抬头迎着田岛愤怒的面容,眼中盈着泪水,轻声说道:“如果我是千手的族长,当然不用考虑,但是我是你的妻子……” 田岛被柱间这句话噎住,柱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也很痛心。你咳嗽之后,我也打不下手了。但是我真的很痛苦……”柱间看着田岛说道,他的手自然的抚上田岛的胳膊,那神态让田岛心中透着酸楚,柱间也趁着这个时候,倾诉自己的心声,“我也知道我狠心……但是,我内心的痛苦一点也不下于你。”柱间的眼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辉夜犯了这样的过错,如果不给他一个教训,以后只会害了他自己,害了更多人……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吗?” 田岛松开了手,柱间的眼泪让他心乱不已,他最后只能深吸一口气,说道:“还说这么多干什么,快点去看辉夜吧!余下的话,再谈吧。”说完,他转身离开,朝着他们的房间走去,夕阳之下,他的背影格外的佝偻。 柱间咬紧了自己的下唇,伸手抹了把眼睛。他抬头望向辉夜的房间,朝那里走去。 辉夜还在昏迷当中,值得庆幸的是,他毕竟遗传了柱间的体质,虽然没有柱间那样的快速,但是在药物的辅助下,很快就能够止血了。 柱间在门口站了一阵,最后是忍耐不住的扉间拉开了房门,对着门口的他说:“进来吧。” 房间里还有千手香,她抬眼看了一眼柱间、扉间的脸色,连忙站起身,说道:“我下去煎药。” 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辉夜还在昏迷着,柱间跪坐在他身边,掀开了被子,看着辉夜的背上缠绕着厚厚的绷带,还有为了固定骨头的夹板,他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伤害辉夜,我会杀了他。”扉间看着辉夜认真的说道,“因为他是我兄长的儿子。可是……现在,将他伤成这样的人是你,兄长。作为弟弟,我应该怎样责备你?于公,你是族长,我不能责备你;于私,你是我最敬爱的兄长,我不忍心责备你。” 柱间低下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扉间。 “都是因为斑吗?” 柱间下意识否认了,说道:“我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大家?” “泉奈、斑、宇智波所有支持斑的族老,那些认为田岛想要支持辉夜的人……”柱间握紧拳头,“那些责备田岛厚此薄彼的人……” “还有呢?” “还有我。”当说出这句话时,柱间就像虚脱了一样,“我娇纵了辉夜,我要改正他的恶习,他今后的路还长,我没有办法护着他一辈子。” 扉间站起身,拍了拍柱间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兄长,你变了。但是你说的,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现在,你也要给辉夜一个交代。”说完这些,扉间拉开门走了出去。 柱间看着辉夜的模样,因为双拳紧握,指甲狠狠的扎进了肉里。愧疚像潮水一样袭来,在心痛与悔恨中,时间无声无息的过去。离去的千手香中途回来了一趟,带来了药和其他护理的东西,两个人费尽心思给辉夜灌进了药,在深夜的时候,柱间将千手香赶去休息。 深夜的时候,万籁俱寂,谴责成了柱间心底回荡的声音。他按照千手香说的照看着辉夜,为他换药,用沾了水的手帕不断抹着干涩的嘴唇,那张苍白的小脸因为发烧而升起不健康的红色,柱间看到他这个模样,心里也不知道有多难受。 最后,不知道夜枭叫破了几更的天,忙了整个夜晚的柱间听到了辉夜的哼哼声。 他连忙看向了辉夜,看到小孩子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可是目光却没有聚焦,空洞洞的望着枕头边的榻榻米。 在柱间的屏息中,眼睛最后定焦在了柱间的身上,辉夜翕张着嘴唇,可是柱间听不到他说什么,于是低下头凑了过去。 “柱间……柱间……” 辉夜在叫着他的名字,柱间低声应了一句,随后又听到辉夜说:“别打我了……” “好疼啊。” “柱间,好疼。” “我知道错了……” “是我错了……”柱间摇着头,忍了一夜的眼泪,终于从眼睛中滚落,最后落在了辉夜的脸颊上:“我怎么这么狠心……” “好疼啊……别打我了……” “我知道错了,知道了……” 辉夜声声叫唤着,孩子稚嫩的声音因为受伤太重而变得干涩,柱间想要抱住辉夜,却又怕压着他的伤口,只能流着眼泪保证:“我不打你了,再也不打你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辉夜在喃喃声中又昏睡了过去,而流着眼泪的柱间只觉得力气就像被抽空了一样。等他回过神,便把冷水在自己的脸上泼了一道,强自镇定着。 这个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幕一二一 柱间一夜未眠,等到清晨的时候,月见用手轻轻叩响了门扉,等到柱间打开房门之后,她便说道:“柱间大人,您今天就要走了,多少休息一下。” 柱间看了一眼辉夜,露出了犹豫的神色,月见伸手握住他的手,神态坚持。拿她没有办法,柱间只好点了点头,先去浴室里洗净身躯。回到房间的时候,田岛已经起身,但是看得出昨夜睡得并不好,眼下青黑着。 想起昨天和田岛的争吵,柱间沉默着回房间坐下,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 田岛最先打破了沉默,说道:“辉夜情况怎么样?” “他昨天晚上醒了一次,哭了一会,就又睡了过去。现在是月见在照看他,千手香说他的恢复是时间问题。”柱间据实回答着,田岛的神色好看了些,柱间又继续说道:“之后辉夜就麻烦你了,我还要赶到斑那里善后。” 田岛说道:“我知道了。” 柱间低下头说:“你和辉夜埋怨我,都是应该的……” 田岛打断了他:“好了,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只是生气你一下子将辉夜管教的那么严,你昨天说的有道理,不要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