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小松的另外一只手,而斑仅剩下的查克拉也已经使用殆尽,他坐在了地上,手脚一阵阵的发软,看着柱间和小松,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如同擂鼓一样,他内心此时止不住恐慌,他想再度伸出手握住孩子的手,可是手已经沉重的抬不起来,而手指只能犹自颤抖着。 斑努力站起来,看着小松和柱间的神色,柱间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的气氛几乎要在这样的努力中凝固了,等待了许久,千手香深吸一口气,她伸出手去掀开小松的眼睑,柱间却突然说道:“不要碰他!正在紧要关头!” 千手香下意识看了一眼斑,斑说道:“听柱间的。”可是这个时候,他却伸手握住了小松另外一双手,似乎是要将恢复的一点气力都灌输到小松的身体里。 千手香后退了一步,她想要说什么,却觉得眼睛一阵酸涩,喉头哽咽,她等待着柱间和斑的反应,可是这两个人却将精神全部放在了小松的身上。 如果没有提醒他们,或许……他们会维持这样的动作直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千手香意识到这点,她不顾柱间的阻拦,掀开小松的眼睛,那眼睑下的眼睛早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黑色,甚至永远的失去了灵动。 “小松,他……已经走了。”千手香哽咽的说着。 “他的手还是暖的。”斑认真的说道,他的体温将那原本冰冷的小手变得温暖,“柱间,你说是不是。” 柱间没有反驳斑的话,他只是望着小松,迟迟不愿意放手。他不知道该怎么放手,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手中的那只小手已经失去了温度,也不愿意承认这个孩子已经冰凉。 “你们……节哀,我去照顾小鹤。”千手香沉默一阵后说道,熟睡的小鹤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不知道和自己有着相同样貌的兄弟已经离开了人世,随着时间的过去,长大的他会完全忘记小松的存在,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斑和柱间的动作始终都是僵硬着,在这烧足炭火的房间里,温暖的空气却温暖不了小松的身体。斑和柱间的动作僵持了许久,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太过于苍白,太过于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柱间的眼泪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那悲伤终于从他的胸膛之中满溢外露出来,他泪眼模糊的看着小松的面目,这个孩子早已经不是刚出生那么难看的模样,长开些的他皮肤白皙,有着柔软的胎发。柱间嘴唇翕动着,说道:“是不是……因为我说错了话?” 他想起那个不久前的夜晚,自己同斑的争论,他那样信誓旦旦地说着两个孩子可能遭遇的事情,他那个时候那么理所当然的说着孩子会离去的话,而事实就是,当这件事发生之后,他后悔当时说的每一个字。那么柔软弱小的孩子,就这样变成了冰凉的尸体,就像是久远前他被尘土掩埋的兄弟们。他过去多么不希望看到那些孩子早夭,他努力建造了木叶,想避免悲剧的发生,可是……孩子们仍旧会被其他的事情锁带走,就像是神明对他狂妄的惩罚。 “为什么会这样?”柱间茫然自问着,“因为我太不称职了吗?”他一遍遍的自问,他是一个怎样的母亲,他是怎样对待这两个孩子。 斑不能回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神回答柱间的问题。 倘若不是连哭泣的力量都没有,或许他早已经哭出了声音,在这些天里,他对这两个孩子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他知道小松什么时候会睡醒,知道小松要更弱小点,哪怕吃太饱都会难受,知道小松喜欢被大人触碰什么地方,知道他喜欢什么色彩,他太熟悉这个孩子,知道他什么时候高兴,知道他的每个哭声是因为什么。现在,小松走了,只留下了冰冷的身躯。 就像柱间发问的那样,他做错了什么? 他做错了什么,需要承担这样的逝去? 斑空白的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这样的疑问。 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有两个同样迷失的人。 小松,也叫松千代。这个孩子到死为止,都只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私生子,因为不被承认,他至死都没有办法冠上千手或者宇智波的名字。 这个孩子最后被放进了小小的棺柩里,然后掩埋在木叶的墓地中,和那些在战斗中死去的忍者一同安眠,而并没有资格进入千手、宇智波的祖坟。按照习惯,他本来连墓碑都不该拥有,七岁前的孩子都是神明的,当神明带走了他们,世间的人不要过多的羁绊他们。但是斑依旧固执的竖起了铭文“松千代”的墓碑,在一个夜晚让人将松千代下葬了。 不会有谁知道他是谁的孩子。 下葬的时候,柱间并没有来,自从承认松千代死了之后,柱间就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两天,而扉间出于体谅,则同众人说火影旧伤复发。 柱间的伤是一道心口上的裂痕,是松千代用死狠狠刻下的,柱间原谅不了自己,也没办法原谅和松千代相关的事物。 当他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时,他会回到生产的那一晚,在那一晚,松千代本该死去,是斑将他带回了人间。因为宇智波六木的关系,早产的松千代先天不足,之后就是不断的小灾小病,他还记得那些微弱的哭声,还有单薄柔软的孩子,每一点回忆都是反复的的煎熬。最后,在那个夜晚,他说不想再生出这样的孩子,他曾经想过这样病怏怏的孩子是否真的能够长大成人。 而结局就是如此,松千代离开了。他一语成谶。 假如时间可以倒流,他不会说任何一个字,他只想看着松千代能够长大成人。 柱间只能面对着房间哭泣,即便是辉夜在门口喊着他,他也难以回神,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再看小鹤一眼。 柱间在黑暗的房间里捂着自己的面孔,他已经无力再承受了。 幕 二四七 柱间在房间里待了三天,在这三天里,他的工作主要是扉间在承担着。扉间可以考量自己兄长需要冷静冷静,需要足够的时间愈合心内的伤口,但是木叶却没有办法等待着,其他的人更是无法理解,为什么火影的旧伤屡屡复发。 当第一次柱间旧伤复发的时候,人们或许会考量着柱间的确需要休息,他每天为木叶处理着大大小小的事务,的确需要适当的休息,可是当第二次、第三次的出现,人心就会出现浮动。 在上次的攻击中,柱间虽然参与了战斗,但是战绩有别以往的骁勇,人们更畏惧的或许是斑这样,直接能够控制九尾的人——这也是斑为什么在这次的众人质疑中仍旧保全自己的原因之一。 当第四天,扉间看到桌子后面空荡荡的位子,在桌前堆积的公文,还有等待柱间批复的关于五影策划的中忍大赛的企划……这种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