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章程。” 柱间长叹了口气,他问道:“斑送了他们没?” 一旁的玲子接道:“因为晴树少爷锻炼忍术时伤了手,斑大人赶过去查看情况,是我送的几位长老。柱间大人,您碰着他们了?”玲子想起那些老头的念叨,便黑了脸,说道:“您没听到什么话吧。” “他们都议论些什么了?”柱间直接将问题拨了回去。 玲子这才松了口气:“都是些说斑大人没礼数的话,我都懒得记。” 柱间说道:“现在斑人呢?” “在晴树少爷房间里。” 晴树手上的伤其实也称不上严重,他一个走神,让好不容易从土壤里叫起的藤木擦伤了自己的手臂,那藤木有四五支,都划道不深的血口子。晴树这些天麻麻木木的过来,有些时候深夜里醒过来,想到自己畸零的身世,不由悲从中来,他不想惊醒别人,就总是在被子里,用指甲偷偷掐着自己的肉,在他看不见的其他地方,那里都被他自己掐得又青又红。已经习惯了疼痛,连一下受了这种伤,晴树都没有哭,他任由血珠渗出皮肤,小小年纪就巴不得自己能这时候死了算了。 斑过来的时候看着晴树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样子,又心痛又生气,他直接冲过去,一把扯起晴树,说道:“你是蠢的吗?伤得这么厉害,也不赶紧过来找我!” 晴树这几天都是被斑好好哄着,第一次被这样严厉的语气斥责,心中又委屈又难过,他把心一横,说道:“我巴不得我就这么死了!死了才好!我为什么要活着!” 跟在斑后面的小鹤脸都绿了,他想要去拉着晴树,却听到“啪”地一声,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斑颤抖着手打了晴树一耳光,他下手很轻,却还是在晴树的脸上留了一道巴掌印,晴树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傻在当场,小鹤吓哭了,赶紧伸出胳膊挡在晴树的面前,边护着晴树边摇头:“父亲,你不要打哥哥,父亲求你了,不要打哥哥。” 眼前的场景深深刺痛了斑,他看着自己的手,想起这几日晴树的样子,说道:“晴树,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你说一次,我打一次!你才六岁!你说什么死?” 在小鹤背后的晴树鼻一酸,说道:“我就不该出生,对不对,父亲!那还不如死了好!” “你还敢说!”斑扬起了手,却迟迟落不下去,小鹤都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只能抱着斑的腿,哭着说:“父亲,你怎么了,你过去从来不打我和兄长的……” “小鹤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晴树上前来,他抬头看着斑,却发现斑的眼睛红了起来,在他印象里,从来都是顶梁柱的父亲,脸上有一滴眼泪拖过,晴树整个人都傻了,他看到斑的手落在自己的肩头,然后他被抱了起来,斑在他耳边说:“晴树,都是我的错……” “父亲……”晴树忍不住自己的眼泪,明明脸还是火辣辣的疼,但是和心里的疼痛比起来,那点感觉甚至都微不足道,“父亲……呜呜呜呜……”晴树搂着斑的脖子痛哭着,血的味道传到了斑的鼻子里,斑闭上了眼睛深吸口气:“小鹤,不要哭了,我们先带你兄长去包扎伤口。” “那也不打兄长了……” “不打了……不打了。”斑抱着两个孩子,到自己的房间去,那里有纱布和伤药。 柱间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孩子哭的眼睛都肿了,然后斑正低头给晴树包扎伤口。看到晴树脸上的巴掌印,柱间等孩子们被蜜豆抱走之后,柱间才问道:“你打了晴树?” “……一时失手。”斑低下头,他看着自己打了晴树的那只手,忍不住拍在桌子上。 柱间看他和自己生闷气的样子,沉默了一下,等待着斑情绪恢复:“所以现在你和自己生闷气……别气了,我听说典礼要准备了。” 斑没想到柱间会关心这件事情,说道:“就在一个月之后。” “那个时候,不算是个好时候。”柱间说道。 “这种事情我不打算在拖延了!”斑肯定的说道。 柱间多多少少理解斑急迫的心情,于是只是停顿一下,说道:“几天前,千手家的长老找我谈了一件事情。” 斑心中觉得有些不妙,但是难得柱间会同他说这样的事情,便耐着性子听:“什么事情?” “扉间,没有娶亲的意思。这么些年,他已经屈就在代理族长的位置上,你是知道的。”柱间慢慢的说道,“这点,族老们劝过,我也劝过,但是扉间始终没有松口。我怀孕的事情,虽然外面没人知道,但是宇智波和千手……也差不多感觉到了,长老这次来找我,就是希望我们过继一个孩子,成为千手家的继承人。” 斑看着柱间,说道:“你答应了?!” “我没有答应。”柱间说道,斑松了口气,却没想到柱间还有下文,“斑,这几天我一直都在考虑这件事情……将晴树过继到千手,你有意见吗?” 斑手边的几案下一刻就变成了碎片,斑用困兽一样的眼神看着神色平静的柱间,说道:“出去,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任何话,出去!” 斑死死地盯着柱间,他第一次发现,柱间是这样狠心的一个人。 幕 三六五 房间里的空气接近凝固,斑凝视着柱间,眼睛有些发红,而柱间则镇定地看着他,仿佛他刚才提出的事情不过是一件小事。 “柱间,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斑,我说过我已经考虑了很久。” 斑站起身,看着柱间,他一步一步的朝柱间走了过去,停在柱间的两步外,然后说道:“我以为,你明白……我以为你明白的!我们的孩子,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眷恋吗?” 柱间对于斑的质问,眼神游移开,他说道:“斑,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我们三天之后再来谈这件事情吧,这几天你可以好好想想。” “想什么?想如何答应你的要求吗?柱间,我不会答应的!” “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 “你现在反而跟我说孩子是你的吗?柱间,你到底有多关心晴树和小鹤,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斑冷笑一声,他很少将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说,不代表他心里一点数都没有,“柱间,你说过,在你的心中,只有辉夜是不一样的!我的孩子……”他冷笑着,心中却越发的悲凉,他的孩子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辉夜。 “斑,你冷静一下吧。”柱间拉开了门扉,打算出去,但是斑却伸手按在门扉上,整个人靠近柱间紧盯着,“你要我怎么冷静,晴树刚刚才跟我哭过,他的手受伤了,你有关心过他吗?这几天我们说过多少句话,你一开口就让我将孩子过继给扉间!凭什么,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