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的笑容。 “柱间,你也没多少时间!” 柱间已经不想再同它多说了,无数的藤蔓封堵在笼子的外围,他看着被柱间包覆起来的牢笼,九尾的咆哮已经是隐约能够听见,但是不再具有震慑力。他感觉到有些疲倦,身体向后退去,仿佛是眨眼的功夫,他的世界重新回归,被他压制的水户正紧闭着双眼躺在榻榻米上,呼吸平稳,只有脉象仍旧虚弱。 柱间的额头隐隐也有薄汗,他擦拭了一下,将水户重新安置在床上。 处理完这边,他还有扉间的事情未了,柱间没有着急去隔壁,他先跪正在水户的跟前,等待着时间的过去。 五十 属于小春的施救还在进行中,她正低头看着扉间手中被放出的毒血,当确定毒素被放出一部分之后,她开始为扉间进行止血的施救。 吊命的丹药在扉间的口中早已经化了,但是他的情况却没有起色,小春能做的事情也只有将查克拉丝探入到扉间的血脉里,去查看毒素是否是自己能解决的。她能感觉到,这种毒药更多的像是针对扉间的血液,而让她触目惊心的莫过于,扉间发青的指甲说明这种毒素在他身体里停留的日子并不短。 这看起来就像是和水户的情况如出一辙,都是骤然爆发的毒,都是在他们不知不觉之间。 这个想法让小春的脸色格外难看,但是好在,和水户不同的是,扉间身上的毒素她能够施救。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小春的呼吸都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变得迟缓起来。当柱间确定水户的情况稳定后,就来到了隔壁的屋子里,他的目光跃过小春直接落在扉间的身上,这样奄奄一息的扉间让他心里不是滋味——他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色比之前要更凄惨些。 柱间站在门口的位置,一动也不动,直到小春低呼一声:“终于好了。”她娇小的身躯在扉间躺着的位置前摇晃了一下,柱间皱了皱眉,在后面扶住她,说道:“你累了就去休息,我在这里照看着。” “怎么好意思,柱间大人,您已经够辛苦了。”小春诚惶诚恐的说道。 “他是我的弟弟,由我照顾就可以了。你如果休息好了,就赶紧召唤蛞蝓,让他们将消息传到妙木山上。你的老师她们还要在那里徘徊多久?”柱间吩咐道,这样的安排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小春在明了之后,点了点头,然后摇晃起身打算去休息。 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因为少了一个人,顿时就显得空寂了许多,柱间冷眼看着躺在那里的扉间,抿着自己的嘴唇。 他该看着这样的扉间说些什么呢?说什么都像是在对着病人发泄一样,于是反而只能这样干瞪着,说起来甚至觉得有些尴尬。 好在,柱间不需要忍耐这种情况太久,宇智波镜很快走了进来,他显然比小春要更知晓根底一些,跪正在柱间的身后,低声询问道:“柱间大人,老师他的情况还好吗?小春说,从老师身上发现了潜伏许久的毒,她说……毒已经存在身体里很长时间了,她根本没办法拔出,只能抑制……我们现在猜想,是不是老师身边有人在谋害他。您……您同老师是最亲近的兄弟,您心中有大概的对象吗?”他说起来时,言语里透着紧张,任谁都知道,如今能够亲近扉间的人,除了负责千手家饮食的人,莫过于柱间本人还有千手香,无论怀疑谁,都是一件格外重要的事情。他们还寄望于,会不会就此顺藤摸瓜,将水户的事件一并解决。 柱间听着镜的话,他摇了摇头,说道:“千手香和玲子都不会。与其说他们,你不如怀疑我。” “您……不,岂敢,您怎么会对老师不利呢。”镜将头叩在了榻榻米上,“我从来不敢怀疑您……柱间大人,如今您是老师延命的关键,如果您不愿意出手的话,恐怕老师会……等不到千手香大人回来。” 他的话语里有了几分迫切,柱间几乎感觉到他的目光仿佛是紧贴在自己背后。 “您也许有所不知,老师自从回来之后,就……没有一刻不是痛苦的。” 柱间听到这里,忽然挑了眉说道:“镜,你都知道些什么。” “柱间大人……我知晓的并不多,我只是……想说老师他在折磨着自己。我不知道您和老师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一天,如果我没有折返战场,成为老师的负累,或许……您今日也就看不到老师了。”镜急切地说道,“老师这些日子一直如此,我也想问问您,是发生了什么……老师他从前纵然因为您身体的事情而苦恼,可也不曾……” “镜,你逾矩了。”柱间平静地说道,“我不是在暗部,你也不是在拷问我,你如今想问什么?” “柱间大人,我只是在担忧……您看起来……”镜说到这里,还是不敢继续往下说了,他怎么敢把那话轻易说出口!难道要说,柱间根本就不想救他的弟弟吗? 这样的话一旦说出口,那么一切都没有转圜的余地! 但是,他内心的直觉正如此说着,宇智波镜只能痛苦的将一切揭示开来。 “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柱间说道,“我没有理由不救他,退下吧,把这里的空间让给病人。” 宇智波镜看着始终不曾转过身同自己对话的柱间,心里也跟着彷徨起来,他明白柱间的意思,可是却又不能放心。但是,开口的人是柱间,堂堂的火影又怎么会食言。他低下头,说道:“是我逾矩了,请您原谅,我现在就出去。” 当宇智波镜退出屋子之后,一切重归了平静。柱间的手,搭在了扉间的胳膊上,他没有说话,手指在扉间的手腕上轻轻叩着,脑子里的念头却是止不住的。 或许,他不得不称赞:扉间有一个好弟子。这个弟子知道怎样维护自己的老师,也敏锐地感觉到了他心中的迟疑和杀意。在某个时刻,他真真切切地在思索着,他是否该让一切结束。给他和扉间一个交代,那些发生的种种,没法从他们任何一个人记忆中磨灭。在那一瞬间,他切实地想到了死亡。 此时,可是一个绝佳的计划。他的手上甚至不用沾染血腥,他只要在关键的时刻松手,那么扉间就会从着濒危的悬崖前跌落……跌落…… 但是,他真的能放手吗? 如果此刻,不是在这间屋子里,而是在悬崖前,他的手正紧拽着昏迷的扉间,他会松手吗? 柱间的喉头滚动着,种种念头如同在柱间的脑海中闪过,混杂在一起的,是那些根本没有人想要记住的记忆,那些真实的痛苦,那些糜烂的晚上……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当人越发清醒的时候,就会明白那些记忆简直如同剧毒一样,附着在记忆上,带来难以洗脱的污秽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在痛苦蜷缩着,一再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