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情人都在想着拥抱和接吻,而我认为我们要慢慢来。
——安娜日记
周毅成抱着心爱的小孩,从他们一模一样的眼睛里望进去,泪水含有盐分,他用拇指碾过那些细小的湿润,直到她眼下泛红。
如果一切都事实,如果这是命运使然,如果她一定要的话。
他看了又看,抬起她饱含渴望的下巴,那里有近乎透明的绒毛使人想要吮吻。他确实这么做了,从下巴那里吻过,他感到舌头下面的皮肤和小时候吃过的豆腐脑一样稚嫩,智理在他的怀里颤抖起来。她是他用掌心束缚住的一只惊鸟。
攀上她嘴角的旋涡,一点点描绘她唇瓣的纹路,没有人这样吻过她,没有人这样。
她给出的这些生涩的反应使他低低笑了。小宝宝的吻,我把我所有关于爱情和欲望的经验反哺给你。由他作为造物主教养出来的孩子,他再也不能说他不知道她的小舌头的滋味,不知道如何掐住她纤细的腰腹的感觉,不知道那对乳房压在胸口的分量了。
想把她吃掉,想要越过她的外表,亲吻那些他了如指掌的小痣,疤痕,水痘留下的印记,亲吻她年轻而旺盛的胰脏,直到亲眼看见荷尔蒙如何为他分泌。他亲吻她的前一刻才发觉自己的欲望,原来他欲望的火焰如此高涨,原来他不比她理智到哪里去。给她取的名字,是聪慧理智的寓意,结果两个人都没有做到。或许智理是对的。
吻到两个人都要喘不过气,智理觉得她爸爸好像变了个人,简直是在吞吃她的舌头。
她抬起头看爸爸,薄红的面色,眼睛里面的情绪从未有过,她看不懂。她不知道亲吻过后的沉默是以为在害羞的那种,她从根本怀疑这一切,她习惯了被拒绝,对于他给的所有强烈情绪近乡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