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桑炎朝他伸一只手,稳稳放在他的脑袋上。 季夏临:“?” 随后,他的头被无情的扭像另一边。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听到了某些儿童不宜的‘啧啧’声…… 第七章 他吃醋了 半个小时后—— 遭受双重精神打击的季夏临贴着退烧贴躺在沙发上,两眼空洞,嘴里还不停地念着‘gay’‘哥’‘出柜’之类的词语。 医院那边催的急,季桑炎简单跟季夏临说了一下自己和梁淮的情况,就匆匆走了。 留下梁淮独自照顾季夏临这个因一时无法接受哥哥是gay而倒地不起的直男弟弟。 梁淮给他贴了一张退烧贴就去打游戏了。 没想到打完一局游戏,季夏临还是这样。 “喂,你没事吧?”他踹了季夏临的小腿一脚。 季夏临自言自语:“我哥是gay。” 梁淮拍了拍他的脸:“季夏临。” 他还是没反应:“我朋友也是gay。” 梁淮眉头一皱,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 “啊!”季夏临被打的退烧贴都掉了,他捂着脸:“你打我干嘛!” “清醒了?”梁淮问。 他盯着梁淮的脸看了半晌,如梦初醒。 心有余悸地抱住自己的好兄弟:“梁淮,太可怕了,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我梦到我哥说他是gay,还说要和你交往,然后你抱着他,他亲了你,你们……” 突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猛地推开梁淮,手指哆嗦地指着他:“你,你的脖子……” “这个啊。”梁淮恶趣味地笑了笑:“你哥咬的。” 季夏临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 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 季桑炎赶到医院的时候,二号医生办公室里只剩一个医生坐在电脑前。 “老季,你可来了。”见他进来,吴瑜清立刻起身,拿起桌上的资料:“快换衣服,就等你了。” 季桑炎走到衣柜前,边换衣服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吴瑜清有些意外:“你没看新闻?” “没来得及,怎么了?” “梁家出事了。”沉默了一会,吴瑜清脸色凝重地说。 季桑炎动作一顿:“西城梁家?” “可不是。”他叹了一口气,说:“那梁董事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突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凌晨送过来的时候,都快没断气了,还好这几天温老在西城,不然人早就没了。不过他现生命体征虽然已经平稳,但人还没醒,能不能撑过48小时也得打个问号。” 梁家能被称之为董事长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梁淮的亲生父亲,梁金生。 梁淮身为梁金生的婚前私生子,这些年虽然没得到梁金生多大的优待,但因为他的存在,那对母子才没把事情做得太绝。 如今梁淮羽翼未丰,一旦梁金生撒手人寰,他的小白兔怕是连一件衣服都带不出梁家。 穿好白大褂,他和吴瑜清并肩往办公室门外走:“现在梁家的人都来了?” “都来了,一窝蜂的全挤在病房门口,要不是护士拦着,病房怕是都要被他们挤爆了。” 季桑炎扯了扯嘴角:“高门重感情,倒也稀奇。” “稀奇什么啊稀奇,你还以为他们真的想让他活啊?”对上季桑炎疑惑的目光,吴瑜清摆摆手:“到院长办公室你就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季桑炎也猜到了个大概。 西城中心医院是国内顶尖的骨科医院,许多有钱人生病受伤,都会来这里医治,类似这种家中掌权人重病,后辈为了争夺财产放弃患者治疗的案例比比皆是。 介于这些人背后的权势过大,只要他们下手不太明显,院方就不会出手干涉。 至于他们这些医生,更不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赌上自己的十几年寒窗苦读。 毕竟,这些人是真的有“一句话让你在医院干不下去”的能力。 他们到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坐了六个医生,个个都是医院各科室顶尖的主刀医生。 季桑炎和吴瑜清齐齐喊了声陈院长,就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会议的内容和他原先猜测的相差无几,先是昨晚参加手术的医生讲了患者的情况,然后院长讲家属的诉求,主刀医生们分析患者情况等等。 内容虽然不多,却也花了两个多小时。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吴瑜清揉着肩膀吐槽道:“这梁家夫人倒是直接,想让患者醒过来,哪怕只有十分钟都可以,这算盘打得我隔着几公里都听见了。” 路过的护士不明所以,回头看了他一眼。 季桑炎轻声提醒:“小点声,别在公共场所讨论患者和家属。” “好吧好吧。”他耸了耸肩,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还早,要不要先去看看梁董事长?” “走吧。” — 梁金生所在的ICU病房在五楼。 他们刚走出电梯,就听到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两人脚步皆是一顿,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走廊上,一个穿着旗袍,肩披貂皮的贵妇正指着一个青年的鼻子骂。 “你还有脸来医院?要不是因为你昨晚没回家,你父亲担心你要去找你,他根本就不会从楼梯上摔下来,你和你那个早死的妈一样,全都是害人精!” 青年淡淡看着她。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让王芙莫名的害怕。 旁边一身名牌的青年见察觉到王芙的情绪,伸手扶住她,警惕看向梁淮:“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虽然父亲从来没有特殊对待过这个私生子,但人在临死之际,难免会做出一些感性的事。 他不能拿他的继承权和梁家的财产来赌。 梁家的一切,只能是他的。 梁淮扫了一眼那张长得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脸。 终于开了口:“我也是父亲的孩子,我有探视权。” “可父亲说不想见你。” “是吗?”他笑了两声,缓缓上前,凑到梁阮耳边:“抱歉,我没听到。要不,你把他叫起来再说一次?” 梁阮瞳孔震了震。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让他不寒而栗的想法。 “你……”他抓着梁淮的衣领:“父亲摔下楼梯,是不是你做的!” 梁淮没有阻止他,意味不明道:“梁阮,你真是气糊涂了,昨晚我都不在家,怎么会让父亲摔倒呢?” 他这个态度让梁阮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不,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你这个畜生!” 他抬手就要打梁淮。 然而,他还没碰到青年,手腕就被一股力量紧紧握住,无法动弹。 “家属,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紧接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