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淮需求大,得逞后自然不会一次就放过他。 虽然季桑炎并不排斥和他亲密,但梁淮的床品实在是太恶劣。 兴在头上的时候,什么羞耻话都敢往外说,听得季桑炎恨不得把他那张嘴毒哑算了。 梁淮的味道特别浓烈,结束的时候,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他的味道,倒也不是不好闻,就是让他有一种躺在别人领地里的感觉。 在梁淮怀里躺了一会,季桑炎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两声。 他们两几乎是同时抬头对视。 那一瞬间,季桑炎从梁淮眼底看到了错愕和震惊。 “你还没吃饱?” 季桑炎真的很想把他的头拧下来,“我晚上没吃饭。” 梁淮:“……” 季桑炎:“……” 梁淮:“我去做饭。” 季桑炎就这么看着他站起来,然后光着个屁股蛋抬脚就走。 “你不打算穿件衣服?”季桑炎有些难以置信。 梁淮愣了愣,轻轻哦了一声,随手在沙发上拿了条浴巾围在身上,转身走了。 看着他有些恍惚的背影,季桑炎严重怀疑他刚才那啥出来的不是子孙,而是他的脑子。 好在接下来梁淮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顺利把饭菜做了出来。 梁淮虽然长了一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脸,厨艺却是一等一的好,别的不敢说,和外面那些一顿五位数起步的私房菜相比,绝对绰绰有余。 吃了一会,季桑炎抬头看向对面的人:“你这手艺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梁淮贴心地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还可以吗?” 季桑炎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很不错。” 梁淮很满意他的回答,又动手给他夹了几个菜:“喜欢就多吃点,以后哥哥还有什么想吃吃的,都可以跟我说,我都会。” 季桑炎抬头看他:“你去国外不会是学的厨师专业吧?” “……”梁淮默默看了他一会:“我学的金融。” 所以金融专业也教做饭吗? 季桑炎很想调侃他两句,但是又怕梁淮气急了把他按在饭桌上再来一次。 于是硬生生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见他没接话,梁淮狐疑扫了他一眼:“哥哥不喜欢金融?” 季桑炎没怎么在意地点了下头:“还行。” 这其实跟喜不喜欢没多大关系,他身边的富二代,百分之八十学的都是金融,就连季夏临也是,所以他没什么太大感触。 梁淮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你为什么会选择学医?” 季桑炎夹菜的动作一顿。 身为曾经的季家继承人,为什么选择医学而不是经济学?这个问题已经有无数个人说过。 但这句话从梁淮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季桑炎还是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为什么学医? 其实他也不清楚。 如果仅仅是不想学金融,他应该选择更体面的音乐,或者更艺术感的绘画才对。 可是他却偏偏选择了最辛苦的医学。 也许,是因为他潜意识里就想学医吧。 但这句话听起来又有些敷衍。 所以季桑炎说:“想选就选了。” 梁淮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不死心地问:“没有别的原因?” “没有别的原因。”说完,季桑炎突然发现梁淮有点不对:“怎么突然问这个?” 梁淮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眼眸半垂:“没什么,吃饭吧。” 不知是不是太在意梁淮的情绪,当天晚上,季桑炎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中的他很小一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大。 他拿着一只皮卡丘玩偶坐病床上,时不时抬头门口的方向,似乎是在等谁来。 “哥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猛地抬头,只见一个清瘦矮小的小男孩从外面跑了进来。 然后呼哧呼哧地爬上他的床,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问:“哥哥,今天讲什么故事呀?” 天真的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 所以,他坏坏的说:“讲农夫与蛇,好不好?” 小豆丁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 “好耶!” 开始的时候有多开心,听完故事就哭得有多难过。 “农夫好可怜啊。”他靠在季桑炎怀里抽抽噎噎:“如果我是医生就好了,如果我是医生,农夫就不会死了。” 把季桑炎胸口都哭湿了。 季桑炎不喜欢哭闹的孩子,可是面对眼前的小豆丁,他似乎并不怎么反感。 反而还有些……心疼。 于是,又抱着小东西哄了半天。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小豆丁爱上了医生游戏,每天换完药,就会拎着他的玩具药箱跑过来,撒娇卖萌让他给自己当病人。 季桑炎本来不愿意,但渐渐的也接受了。 有一天,小豆丁突然说:“哥哥,我长大后要当医生。” “为什么?” “这样我就可以给哥哥治病了呀。” “护士姐姐说,哥哥骨折了,很疼很疼的,所以我要当骨科医生。”小豆丁跃跃欲试:“以后哥哥骨折,我就帮哥哥掰回来,这样就不疼啦。” 季桑炎:“……” 我觉得骨科医生应该不是你说的那样。 “哥哥,你以后想当什么呀?”小豆丁抬头问他。 想当什么? 季桑炎看了一眼自己打着石膏的腿:“首富。” “什么是首富?” “就是西城,不,全国最有钱的人。” 小豆丁流着口水:“比我爸爸还有钱吗?” 他用袖子给他擦了擦:“嗯。” “哇,哥哥好厉害。”小豆丁崇拜地看着他:“那我要长大后要嫁给哥哥,我也要当首富。” 他被小豆丁逗得捧腹大笑,捏着他肉肉的脸颊:“你这么小,我才不娶你。” 那个梦真实的有些可怕,以至于季桑炎被梁淮晃醒的时候,小豆丁的脸竟然和梁淮的重合了。 吓得他大叫地向后缩了一下。 梁淮被他突然的反应弄得一愣:“哥?” 缓了一会,季桑炎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场景不是梦境。 “抱,抱歉。”他微微喘气:“我好像,做了个噩梦。” 一个很奇怪的噩梦。 梁淮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然后坐到床上,轻轻搂着他:“没事了。” 嗅到熟悉的气息,季桑炎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 梁淮轻轻拍着他的背:“好点了吗?” 他点点头:“嗯。” 梁淮的声音很温柔:“要再睡会儿吗?” 他摇了摇头:“还要去上班。” 梁淮很想让他请假,但话到嘴边,却变成:“我抱你去洗漱。” 季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