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有没有可能,这是真的呢?” “这种东西,99%都是诈骗,就算有1%是真的,我也不缺这一辆车。”季桑炎把摆好的早餐推到梁淮面前:“迈巴赫,我自己有。” 梁淮:“……” 不,你已经没有了。 梁淮正琢磨着该怎么让季桑炎接受那辆车,季桑炎却突然站了起来。 “你先吃,我打个电话。” 他拿起手机就往阳台的方向走。 梁淮正闷闷啃着包子,就隐约听到阳台那边传来季桑炎饱含怒火的声音。 “什么?烧了?” 梁淮微微一愣,下意识竖起耳朵。 “不是你烧的?你的意思是我的车自己着了?” “你别跟我说那些,我没兴趣,我那是新车,一百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明天我要是看不到钱,你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见他挂断电话,梁淮连忙低头假装喝粥。 等季桑炎回到桌前,他才小心翼翼看了对面的人一眼:“怎么了?” 季桑炎看了看他,心中的怒火顿时消了一半:“没什么,吃你的。” 梁淮轻轻‘哦’了一声,埋头啃了两口包子。 “哥哥,我最近赚了点钱,能不能给你买辆车?”他怕惹到季桑炎,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很多:“就……和你之前那辆黑色的一样,可以吗?” 季桑炎狐疑瞥了他一眼,没放在心上:“钱多就先存着,没必要急着花,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见他不是很抗拒,梁淮继续说:“可是我想给哥哥花钱嘛,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没给哥哥买过礼物,别人知道了,会说我小气的。” 除了亲密的时候,季桑炎其实一直都把梁淮当弱势的一方看待,爱哭撒娇小孩子气,和别人口中的‘冷酷总裁’完全不同。 有时候,他也会想,为什么梁淮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他是不是有所图谋? 但转念一想,如果梁淮真的有所图,演技又怎会如此拙劣? 归根结底,这小哭包不过是想撒娇讨自己疼他而已。 恋人之间索要情绪价值,无可厚非。 他想要,给他就是。 季桑炎娴熟地伸手擦了擦梁淮嘴角的粥渍:“你看着来就行。” 他正打算把手收回去,梁淮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目光直勾勾看着他,吻了吻他的手心:“谢谢哥哥。” “……”季桑炎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慌忙抽回手臂:“快吃,要迟到了。” 瞥见他红得近乎透明的耳廓,梁淮舔了舔他刚才碰过的嘴角,若有所思地继续啃包子。 同居一个多月,接送季桑炎上下班已经成了梁淮的日常。 天天豪车接送,难免会引起同事的注意。 今天季桑炎刚下车,就和同样踩点上班的吴瑜清撞了个正着。 “哟,天天送,也不嫌腻啊?” 季桑炎迈着大长腿往电梯的方向走:“他喜欢。” “他喜欢你就让他送,瞧你不值钱那样。”吴瑜清说:“我可听说这些富二代都贼的很,你注意点,别被骗了。” 季桑炎拧眉:“我以前也是富二代。” 察觉到他的情绪,吴瑜清耸耸肩:“得,算我多嘴。” 季桑炎抿了抿唇,没接话。 他当然知道吴瑜清是为了他好,但梁淮是不是那种人,他比旁人更清楚。 那些人在别的地方说可以,在他面前说,不行。 * 梁氏总裁办公室。 梁淮刚把外套脱下,王宇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早上好啊,我的挚友。” 梁淮看都没看他:“周报准备好了?” 王宇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上扬的嘴角慢慢弯了下去:“你能不能别一看见我就提工作,我最近因为唐家那个项目头都大了。” 梁淮抬眸看了他一眼:“有困难?” “那可太难了。”王宇走到沙发前,无力地倒在上面:“季夏临那小子丢了两个项目后就跟疯了一样,这几天加班调整唐家的竞标方案,我听说他昨晚都晕了,大半夜还跑去公司加班,这是人做的事?” 想起昨晚季桑炎对季夏临的态度,梁淮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如果放弃这个项目,对后续的计划影响大吗?” “我也觉得我努力的还不够……”王宇话音戛然而止,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说什么?” 梁淮和他安静地对视着,片刻,敛了眼底的情绪:“没什么。” 王宇拧眉看着他。 “你不会是心软了吧?” 梁淮没说话。 但也没否认。 王宇的心渐渐悬了起来,连忙说:“你要是心软了你赶紧停啊,这事我可是劝过你的,别到时候人跑了你来怪我,我可不背锅。” “知道了。”揉了揉眉头,他说:“叫一下人,准备开周会。” 见他没正面回答自己,王宇忍不住又问了句:“你真不打算停?” 梁淮声音冷了两个度:“你很闲?” “……我去叫人开会!” 下一秒,人已经跑了。 接下来的会议,梁淮周围的气压低得可怕。 以往大家讲得差不多梁淮都给过,但今天他开始疯狂挑刺,这里不行,那里不对,搞得所有高管都人心惶惶。 会议结束后,一个胆子大的凑到王宇身边,小声问:“梁总今天怎么了?” 王宇啧啧摇头:“为情所困。” 高管:??? 第三十四章 等你分手,我追你 西城中心医院。 季桑炎刚下手术台,就收到了季夏临发来的竞标资料。 简单回了个‘收到’,就把手机收了起来,快步朝二号医生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叫他:“季桑炎。” 回头望去,只见身后不远处正站着一个瘦小的青年。 有点眼熟。 但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青年见他站住,立即朝他走了过来:“听哥哥说,你让他赔你一百五十万?” 哥哥? 一百五十万? 季桑炎愣了两秒,随后才意识到他口中的哥哥是宋世堔。 原来是那个尖叫鸡。 “他烧了我的车,我向他索赔,有问题吗?”他淡淡道。 “当然有问题。”尖叫鸡扯着嗓子:“因为你的车根本就不是他烧的。” 引得办公室里面的医生都探头往外看,但发现外面站着的人是季桑炎时,又都把脑袋缩了回去。 然后都缩在门后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察觉到门内的动静,季桑炎并不在意,继续道:“通常来说,贼都不会说自己是贼。” 尖叫鸡瞪大眼睛:“你说我们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