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太担心,既然只是晕厥,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不要有太大心理压力。” “嗯。” 吴瑜清还想说什么,见他视线一直在梁淮身上,最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 得知梁淮晕倒的消息,陈医生来了一趟,但因为门诊那边事多,也没多待。 两点多的时候,江稚拎着果篮过来坐了一会,临走前支支吾吾,纠结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季桑炎看不下去:“有话直说。” “就是……那个……”他摸了摸后脑勺,有些难为情:“温哥让我跟你说声抱歉,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江稚和梁淮不熟,他来的时候,季桑炎就猜到是温明镜的意思,所以听到他提到温明镜,倒也不意外。 “我知道,不关他的事,你让他不必有心理负担。” 归根结底,让梁淮晕倒的其实是他自己,如果没有他那句话,就算有十个温明镜,梁淮也不会躺在这里。 听他这么说,江稚也松了一口气:“行,梁淮要是醒了给我发个消息,我好告诉温哥让他安心。” “嗯,回去注意安全。” 送走江稚,他又走回病床前坐着。 不知是他太困还是病房太过安静,不知觉间,他就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是一片橘色。 他想起身,却发现右手动不了。 抬头一看,才发现梁淮正握着他的手,黑曜石般的眼眸淡淡看着他。 季桑炎一愣:“醒了怎么不叫我?” “你睡着的时候很乖。”梁淮垂下眼眸,大拇指指腹在他手背上轻轻揣摩着:“想多看你一会。” 只字不提中午的事。 看了他一会,季桑炎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回来:“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梁淮的指尖勾了一下,像是想抓住什么,到最后,还是把手放回腹部的位置。 “嗯。” 季桑炎转身开了一瓶矿泉水,正要把水递出去,就听到梁淮淡淡的说:“喂我。” 他愣了愣,迟疑地坐到床上,把矿泉水凑过去。 梁淮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瓶子,又看了看他,迟迟不张嘴。 片刻,季桑炎终于读懂了他的意思。 “这里是医院。”他拧眉提醒。 梁淮静静看了他一会,然后把头转向另一边,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一个拿着水瓶,一个看着窗外,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三分钟,最终,以季桑炎认输告终。 “转过来。”他仰头喝了一口水,左手撑在被单上,倾身凑了过去。 梁淮见他靠近,动作自然地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勺,侧头吻了下来。 他像是真的在喝水,舌头勾卷着季桑炎口腔里的矿泉水,喉结上下滑动,认真的模样倒显得耳根通红的季桑炎心思不正。 喝完嘴里的水,梁淮松开眼尾泛红的人:“还要喝。” 梁淮躺了小半天,这会正是需要补水的时候,季桑炎想了想,还是仰头喝了一口水。 连续五六次,季桑炎的唇都被吻红了,他开始闪躲着梁淮故意的啃咬。 他越是挣扎,梁淮束缚他的力气就越大:“乖乖别躲,我喝不到了。” 声音低沉撩人,听的人耳朵痒痒。 季桑炎脸颊不自觉发烫,暗暗腹诽,什么喝水,分明就是想他便宜! 喝了大半瓶水,梁淮才依依不舍松开他。 拧好瓶盖,季桑炎把水瓶放好,故作淡定地帮他理了理被子,谁知一伸手,就被梁淮抓住手腕。 抬头一看,发现梁淮正神色复杂地盯着他。 半晌,梁淮才缓缓开口:“你中午说的话,不是真心的,对吧?” 季桑炎愣了愣,敛下眼底的情绪:“嗯。” “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他眼神闪烁:“我,有点害怕。” 季桑炎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 “好。” 闻言,梁淮这才抬眸看向他,只不过,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安:“哥哥,你能不能抱抱我?” 季桑炎张开双手,把他揽入怀里。 梁淮靠在他的肩膀上,脸颊埋在他颈窝里,季桑炎能感觉到,他在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 这是依赖他的举动。 一想到他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事,季桑炎就忍不住心疼。 他轻揉着梁淮的后脑勺:“没事了。” 两人正抱着,季桑炎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季夏临的电话。 季桑炎正想让梁淮松手,他却抢先道:“你接你的,我抱我的。” 见他这么说,季桑炎也不好再说什么,按着按钮滑到接听那边。 “哥,听说梁淮住院了?他没事吧?”话筒中传来季夏临担心的声音。 季桑炎侧头看了一眼大狗狗似的男人,语气无奈:“没事,已经醒了。” “嗐,吓我一跳,刚刚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季桑炎挑了挑眉:“你是怎么知道他住院的?” “江稚说的啊。”话音刚落,他连忙解释:“我们就是偶然聊起,不是故意说你们的。” 这个解释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见季桑炎沉默不语,季夏临又小心翼翼问:“对了,你什么时候出差回来啊?” “明天晚上回。” “几点啊?要是早的话你回家一趟呗。”季夏临支支吾吾道:“就是……老爹最近身体不太好,也挺想你的,你要是有空,就回来看看他吧。” 季桑炎冷笑:“他让你说的?”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跟他没关系,你别乱想。”说完,他又用哀求的语气问:“哥,你会回来的,对吧?” “再说。”季桑炎声音已经冷到了极点:“忙,挂了。” 掐断电话,一抬头,就发现梁淮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不解问。 梁淮短促笑了一声,低头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没什么。” * 梁淮不喜欢医院,醒了没多久,就催着季桑炎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两人回到酒店,梁淮又要乱来,季桑炎怕他又晕过去,说什么都不答应。 梁淮虽然郁闷,倒也不敢忤逆季桑炎,只哀求着他摸摸自己,以疏解欲望。 第三天开完研讨会,季桑炎带着梁淮和出差小队一起返回西城。 刚走出候机大楼,一个身穿燕尾服的中年男人就迎面走了过来。 “大少爷,老爷已经等您很久了。”中年男人微微侧身,露出身后不远处的豪车。 季桑炎抬眸看了一眼,淡淡收回目光。 沉默片刻,带着梁淮往那边走。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