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儿的主要任务,就是给另外的爷俩儿点炮,但是这个也有讲究,很考验技术。
点的不能太明显,太明显容易被发现,那就会变得很无趣,重点就在于这个分寸的把握上。
要点的不经意,四个人要有来有往,有输有赢,但能让周默跟江繁保持微微赢才是最佳状态。
半宿麻将结束,一家四口各有各的满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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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艺术展的时间已经定了,周岩理拉着江繁在工作室连着忙活了两天,晚上太晚就直接住在工作室,确定雕塑的所有细节都处理得很完美。
主办方提前三天派工作人员来了大d工作室,准备把雕塑搬去展览馆。
周岩理提前把雕塑包好,三个工作人员抬着一点点往楼下搬。
周岩理还一再提醒他们在路上一定要轻拿轻放,江繁也有些紧张,在后面张开手虚虚搭着,生怕把他的雕塑给磕了碰了。
“放心吧周老师,我们会小心的,”工作人员保证,“这活儿我们常干,没问题的。”
有时候人越担心什么,就会越发生什么。
雕塑在运输到展览馆的路上没有问题,也已经在展台上摆好了,意外发生在展览馆开展的前一天晚上。
因为一名工作人员的疏忽,在撤货架云梯时不小心磕到了周岩理完成的雕塑上,脖颈那磕破了一小块。
远看并不明显,近看就十分影响视觉效果。
第二天一早就要公开对外展览了,工作人员急得团团转,最后还是给周岩理打电话,想着让周岩理来补救一下。
周岩理已经洗过澡了,正准备搂着江繁睡觉呢,接到工作人员的电话时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就起身换衣服。
江繁都困了,躺着打了个哈欠,看周岩理要穿衣服,用脚指头勾勾周岩理小腿。
“怎么了?要出去?”
“刚刚电话是展览馆工作人员的,雕塑被磕破了一块地方,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周岩理说完,深深一叹气,又无奈又生气。
江繁打了一半的哈欠顿住,人瞬间清醒,手背一抹眼角,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靠,怎么弄坏了?谁敢动小爷的雕塑,我去扒了他的皮。”
“工作人员说是意外。”周岩理已经穿好了衣服。
“先去看看再说。”江繁穿上毛衣就往外走,周岩理又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长款羽绒服,追上江繁给他穿好。
周岩理又去工作房拿上工具箱,拉着江繁下了楼。
这一路周岩理没什么情绪波动,江繁气得够呛,一路嘴就没停过骂。
明明都交代过无数遍一定要小心小心,最后还是出了错,周岩理不说,不代表他不生气。
两人车一到,工作人员就出来接他们,弄坏雕塑的工作人员是个小姑娘,人已经吓傻了,一直鞠躬道歉,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江繁周岩理都没开口,负责人已经骂了半天了。
江繁看她都快哭了,忍住了到嘴边的骂人话。
周岩理仔仔细细检查完雕塑的每一处,最后确定只有脖子那缺了一个口子,已经影响到了脖颈线条的美感。
破损就是破损,不论大小,在周岩理这里,这样的错误是不容许的。
但事情已经发生,他只能想办法补救。
江繁也凑上前瞧了半天,觉得非常可惜,他这么好看的脖子,磕掉了一块“皮”。
他眉头就没松过,雕塑已经不完美了。
周岩理慢慢蹲下身体,把工具箱打开,在一排雕塑工具上一一扫过。
江繁知道,周岩理应该是想到补救办法了,他好奇:“怎么样,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小破口?”
周岩理单膝跪地,抬头看着江繁,从他的眼睛上移到很白很性感的脖颈一侧。
那里他吻过无数次,周岩理一直都记着那处之下的跳动。
温热,有力,还抓人。
“怎么这么看着我?”江繁在自己脖子上摸了一把,“我脖子上有脏东西?”
“没有脏东西,”周岩理对着江繁一勾手指,“你再凑过来一点。”
江繁听话,凑过去一点,眨巴了下漆黑的大眼珠。
“腰再弯一下。”周岩理说。
江繁又弯了下腰,也单膝跪在周岩理身侧,跟周岩理脸对脸,他更好奇了。
周岩理看着江繁的脸,大半夜憋出来的火气,突然间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