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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1 / 1)

不错,前面车动了他就动,跟着动就行了,不想前方,不用选择,发呆原来是这么舒服的事啊?闷了,把车窗上上下下地摇着玩,未接来电几十个,不理。有点饿了,叫助理来收拾残局,开远之后弃车逃亡。 餐厅的侍者对这位客人很有好感,他穿着灰色法兰绒西装,虽然神色漠然,但是礼貌报之微笑的时候,那一笑,整个人都笑了一般,像绘本故事里走出的王子。 可王子今晚大昏头,眼花到连品名都看错了。M9以上的菲力,油花还没有M6的西冷丰富均匀,根本享受不到脂香四溢的感觉。酒也不对,干邑他不喝加糖的,该要轩尼诗,最不济马爹利,而不是人头马XO。索性没尝出来,因为他是一具行尸。 不想回家,住的酒店。站在露台上的时候,终于把盛启泽电话接起来了。 “宝贝在哪呢?我今晚就回上海,落地直接去找你,嗯?有没有想老公?”仿佛无事发生的口吻。 “Ritz.” 季天蓼说的丽思卡尔顿酒店,这座城市其实不止一个,但熟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所指。因为季天蓼对浦东这家的钟情溢于言表,陆家嘴金融中心,58楼俯瞰外滩全景,正对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如果他哪天项目谈崩心情不振,一定能在这里的水疗中心,或者露天酒吧FLAIR找到他。 季天蓼无疑爱在这鸟瞰风云际会上海滩,穷奢极侈名利场,可今天他觉得,自己似乎从来就翻不出什么浪头来,水里吐个泡泡,也需要考虑氧气瓶功率问题。他爱极了的繁华,和他没关系,自始至终。 通话进行得还算顺利,盛启泽陪笑,季天蓼一两字简扼回复。 直到那边传来“叮”的一声,是盛启泽的银行账户有一笔汇款。 盛启泽脸色突变:“你这是干什么?” “礼物折现金。”季天蓼从一个扁酒瓶里倒点白兰地,说,“两次都算少了,所以一会应该还有两笔电汇。戒指挂到拍卖行了,收款账号写的你的。” “别开玩笑了宝贝,几个小时忙了这么多事?吃晚饭了吗?别说气话了,乖啊。” 下一秒链接就传来了,是拍卖会网页,订婚戒指赫然在列。 “……”盛启泽语气染上愤怒,但压了下去,“宝贝,别闹了,可以吗。” “没有闹,我是在通知你分手。” “人我已经处理过了,娱乐圈以后不会有这号人。还不够你解气?我们宝贝这是喝了一瓶醋了。” “我已经不生气了,盛启泽。” “既然宝贝心情好了,能不能把律师函销掉,新闻报道也撤稿?现在是新股上市的关键期,事情闹大对谁都很不利。董事会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了,好不容易出来听听你的声音。” 季天蓼只说:“那是你的事。” “宝贝,我知道你在气头上。老公心疼你,这事就交给我处理,好吗?你要是打他,我都担心你手疼。” 季天蓼听笑了:“我戴手套了。” 盛启泽看他尚有心情开玩笑,还以为转机,忙笑说:“能不能大度点,这位美丽的盛太太。” 但却换来对方斩钉截铁的回答:“盛先生,我永远不会和你结婚了。” 听着决绝,其实季天蓼挂着有气无力的笑容 ,说完这句话,反馈传入耳朵里,让他的胸口也阵阵发紧。 盛启泽顿了顿说:“小蓼,你是聪明人。哪个是随便玩玩,哪个是我真正想娶回家当老婆宠一辈子的,你不会分不清吧?跟这么个解乏的小玩意置气,值当不值当?他算什么东西?” 季天蓼越发觉得可笑:“是,你是一点不在乎周白鹭,因为你有很多个周白鹭。你舍不得我,因为这么傻的,你只见过一个。错过了,就没有了。” 他没作停顿,继续说:“盛启泽,你好像不明白,真正该下地狱的人是你,惩罚任何人都不能减轻你自己的罪。你真的很恶心,但我不会怪你,因为我也一样。” 盛启泽猛地掐掉烟:“什么?” “昨天晚上我和别人上床了。” “……撒谎打个草稿吧,小蓼。” “真的。对不起,启泽。” “真在哪里?婚前无性主义是你,接吻心理障碍是你,碰一根手指头洗三遍也是你,还上床?你在逗我笑吗?” “那是以前了。我要是早知道这么爽,一定会有性瘾的。”季天蓼笑了笑,霓虹灯下洁白无瑕的牙齿一闪一闪,“真是要命,你看,我又开始想了。” “季天蓼!”拔高八度的声音。 季天蓼愈发讨厌这样的夜景,满目是和他没有干系的华灯,一片几乎落泪的景色。千万户,也没一个他的家。 电话那头盛启泽彻底失态,在办公室里怒吼嘶喊,花瓶水杯全遭了秧,门外人人悚然而立,但眼神好奇又挖苦。 对方句句都上升到人身威胁,而季天蓼最终只说:“分手就别这么晦气了,都体面点吧。早点休息,盛先生。” 第37章 画阁归来春又晚 =============================== 季天蓼是吃了分手饭的,和盛宸宇。 鉴于先前的吵架经验,盛启泽必会借侄子使一出苦肉计。但季天蓼毕生不想再见一个盛字,分手是一次性、永久性的事,绝不能给机会藕断丝连。 盛宸宇和留守儿童没两样,在上海的“亲戚”只有季天蓼,两个人相依为命五年多了,所以这则噩耗对他来说无异于父母离婚。但他只是无言吃饭,都没砸吧嘴。 把人送回到家门口,季天蓼说那我走了啊,盛宸宇说嗯你走呗。 车开出一小段了,后视镜里看见这小孩孑然站在路边,旁边伫着季天蓼送他的临别礼物,1:1的超级英雄手办,只有它陪着他。 开车的助理跟他好几年了,见状都不忍心:“哥…你看这…” 季天蓼让他别管,但到等红灯的时候,鼻子酸得止不住。下车跑回去追,果然盛宸宇还在那呆着,看到他一下子哇的大哭出来。季天蓼给他抹鼻涕,说小蚌壳精①侬哭啥哭,盛宸宇噎着骂说你是大洋葱头②。 然后他连加了一个礼拜班,拒接一切私人电话。 白天有意地当着人做出神气,天黑了,却呆得像一株没有馨香的植物,落地窗前看黄浦江边的万国建筑群,一站最少半个小时,好像可以这样极目北起外白渡桥,南抵金陵东路。 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悲哀地独立运行——肺小泡在呼吸,胃肠蠕动,肝在储糖,心脏泵血功能尚健全,但心的里面永远空了。 夜深忽梦那天周白鹭的话,其实他惊得现在都平静不下来,但是悲想有什么益处吗?吃了褪黑素,以及一些精神药物。仅有一次紧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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