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天命难测啊。想到你们刚刚相识的那段时间,虽然他对你和馨茹都十分狠
辣,但是你也还尚能原谅他,而他也待你还算温和。如果那时候能够点道为止,
或许一切就都是另外的一番模样了。」
「二弟……你……你的思想果然高深啊……你想的这些……我都没有思考过
……我只是觉得陈友发很可怕,而我又总是不停的犯错误,所以我也是自讨苦吃
啊。」
「呵呵,大哥,你说的这一点就更让人感慨万千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啊?
陈友发落得今日局面,难道是我们造成的吗?是我们让他套取国家外汇的吗?
是我们让他走私军火,干涉国家外交的吗?是我们替他杀了那么多人吗?是我们
给他盖了花满楼吗?我们只是轻轻的送了他一程而已啊,他的错恐怕早在四五十
b的第一次侥幸,是他的第一次放弃,是他的第一次所谓的聪明啊。陈友发他错了
整整三四十年啊大哥,你说像他这样的错误还能认吗?还能回头吗?还有机会赎
罪吗?
你觉得你们俩到底是谁聪明谁愚蠢呢?陈友发他是小事聪明,人生糊涂啊,
而你却是恰恰活的清醒,只是看不出机巧是非而已。你吃的亏,能让你成为真正
的人上人,而他的聪明却只能让他品尝一次虚妄的繁华啊。有多少人渴望像陈友
发一样活在梦幻之中啊,有多少人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迷惑,大哥,你说是事情难
做还是人难做啊?一个人一生能经历多少是非,但是又要多少是非才能成就一个
人啊。
陈友发他一生尽是污点,早已洗不白了,一个人放弃自己的一生其实真的很
容易。
这就像咱们在学校偷懒不写作业一样啊,第一次偷懒,是很心慌的,是很愧
疚的,既觉得对不起老师,也觉得对不起自己,可是第十次,第一百次之后呢?
这就是普通人的小聪明,总是觉得谋一小利只要无人发现,无人制止,这就算是
才智过人了。但是且不说这些小聪明伤害了多少个在乎他,重视他的人,难道你
不觉得他对自己的人生也过于儿戏了吗?试问这样一种聪明之人能否对得起自己
这条命呢?陈友发不是在你面
前已经流露出悔意了吗?你觉得他会对自己的人生
满意吗?
你觉得他是个聪明人吗?」
「二弟……你……你说的好些东西跟我爷爷教我的很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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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敢,我肯定不敢跟刘老爷的大智大慧相提并论,但是道理往往就是万
变不离其宗的。我也相信你之所以能有现在的这些表现都是得益于你的家庭对你
良好的言传身教。总之大哥啊,你的智慧已经融入到你的天性当中了,你已经不
需要刻意思考,它们就都能表现的完美无缺了,这才是上上等的智慧啊。陈友发
勾心斗角,连睡觉都得留一只眼,他一生都不得安宁,你说他图什么呢?还不就
是只图得了一时的痛快吗?反而你,活的坦然,睡的踏实,你既无愧于天地,又
无愧于自心,有什么是能够真正威胁你的呢?」
「嗯……妈妈也告诉我……君子有终身之忧,而无一朝之患。眼前的困苦都
是暂时的,只要心中怀揣正道,就没有什么能真正难为自己。君子居天下之广居,
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
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没错大哥!我们共同立志!要做就做真君子,真丈夫!能来这世间活一遭
也不容易,不能白费了老天的这一番苦心安排啊,怎么活都是一辈子,何不真真
正正的活出个人样呢,你我携手奋斗,不枉此生!」
「二弟!能有你相助,无论是做事还是做人,我都信心百倍了,你就是我的
恐怖袭击发生了,这次清剿的力度非常大,而且非常果断迅速。主要的涉
案人员基本都已经落网归案了。」
「不重要的那些人,以后我再跟他们慢慢的细算,现在我们先从最要紧的几
个说起吧。」
「明白,我从轻到重给你简述一下吧,目前可知的碰过馨茹的人,除了陈友
发和李成刚之外一共是还有16人,他们其中的11人已经被抓捕了,剩下的五
人也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碰过媛媛的人……那……那就有点多了……而且很
可能还不止这些,目前单单可知的就有54人……其中的42人已经落网了。其
余的恐怕还得继续调查,或者等……等媛媛醒过来我们再找她亲自确认了……」
「二弟……你……你也为媛媛难过了吧……」
「……媛媛……媛媛她的确是受苦了……她的性格其实跟她的内心是有很大
差别的……她看上去虽然活泼可爱……但是她的心其实很善良也很脆弱……大哥
……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她……我……我要是再小心谨慎一点……馨茹和媛
媛是绝不至于遭受如此险境的……」
「二弟……你别这么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媛媛她会没事的,姑姑和
刘医生会努力救治她的。可是……是谁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呢?」
「是纪委书记的儿子,姓赵,是个毒虫,那天他嗑药嗑傻了,所以他去馨茹
和媛媛的房间骚扰她们,他想要给馨茹打针,并且强暴馨茹,但是被媛媛奋力阻
止了,结果他就把针插进了媛媛的脖子里。现在这个家伙也已经在医院里戒毒了,
他爸不属于陈友发一案的嫌犯所以没有涉案其中。但是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
伤害媛媛的人,我也绝对不会轻饶他。」
「嗯,你说的对,只是现在动手未免太便宜他们了,我们先让他们喘口
气,
等他们缓过劲来,我们再好好的跟他们算算总账。」
「咱们怎么做,全听你的大哥,不过我想等媛媛醒过来,让她也能亲眼看着
我们给她报仇。」
「没错,你说的对,我们要让媛媛亲自发落他们。」
「至于你母亲,似乎碰过她的人就只有两个,其他的还有一些妓女,不过她
们并没有过多的折磨你母亲,她们都是娟姐的人。娟姐的妓女已经都被拘押在女
子看守所了,我们已经将她们的案卷保留,以备后续很可能还用得着。娟姐现在
仍然在逃,不过她的行踪我们已经大体掌握了,她在老家有一处隐秘别墅,而且
她孩子的牌位还在庙里供奉着,以我对娟姐的了解来看,我猜测她一定会亲自取
回牌位的,所以我已经把这些情况都告诉许伯了。他已经安排好了可靠人手,相
信不久娟姐就会自投罗网。」
「原来是这样……很好……这个阴毒的女人……我会慢慢处理她的……」
「再就是……你最恨的人了……李成刚他还没死……」
「嗯……这更好……我还生怕他随随便便的就死了呢……」
「他身中数刀,但是都没有完全伤及要害,目前只是失血过多。可是他的手
「嗯,那我们就先好好的把他保护起来吧,现在很可能还有陈友发的残余势
力,他们说不定会杀人灭口的。」
「那馨茹和媛媛她们没事吧,她们那安全吗?」
「这个你就放心吧,她们现在被保护的绝对天衣无缝。而且医院里都是我们
最可靠的人手。」
「那就好……陈友发……他有消息了吗?……」
「陈友发还是有些手段和本事的,所以目前还没有他的确切动向,不过我们
已经在大量搜集和整合陈友发的情报资料,主要是陈友发在海外有很多隐秘部署,
所以我们推测他极有可能已经逃往海外了。他出逃的时机也很及时,就在我们的
行动前夕,他完全失去了踪影,我们推测很可能是他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不过
关于他的情况或许有些资料你会很有兴趣的。」
「嗯?什么资料?」
「这个我先提醒你一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毕竟这个事会让你多少有
些背脊发凉的。」
「难道他现在还能威胁我们吗?」
「那倒不是,这全是你过去的一些经历了,只是会让你回想起来有些不适。」
「呵呵,过去的一切就没有哪件事是我愿意适应的,你说吧,现在我已经皮
糙肉厚了,未来的我都不怕,我还怕什么过去啊。」
「嗯,你知道陈友发八楼的房间为什么那么古怪吗?」
「嗯?这个……陈友发确实很变态,我也有些好奇,起初我认为他是一个娈
童癖,但是后来我发现他的性取向似乎也还算正常,所以我觉得他只是单纯变态
好色吧。怎么?他的房间有什么不对劲吗?」
「有一件事,馨茹一直没能告诉你,也没敢告诉你,她当时对你欲言又止了,
你还有印象吗?」
「太久了……我记不清了……」
「其实你把馨茹带到八楼房间的那一晚,馨茹她一宿没睡,因为她在陈友发
的床下发现了一样东西。」
「……是……是什么啊……」
「是一个骨灰盒和一个香炉。」
「……你……你是说……他……他的床下一直有一个死人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馨茹当时觉得房间很不对劲,而且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所以她四处查探了一下,结果就在床下发现了这个。很可能这就是陈友发拒绝让
任何人进入八楼房间的原因,因为他不希望任何人发现这个秘密。」
「……难怪啊……我……我也想起来了……我最后一次去八楼的时候我也闻
到了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可是我就是想不起那是什么味道了……原来……原
来那是焚香的味道啊……那天陈友发也的确是奇怪的穿了一身黑色的便装……想
来他很可能是刚刚祭奠了这个死人啊。我……我竟然一直都跟一个死人睡在一张
床上……」
「大哥,你别怕,其实这个人也算不上什么死人的。」
「嗯?……真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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