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迟凌不用上学,却需要在家照顾弟弟,还要做家务。
刚把弟弟从摇篮里抱起来,小家伙就张着没牙的嘴哼哼,小胳膊乱挥,直奔她胸前抓挠。
“别找了,这里没有奶。”迟凌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声音又轻又急,伸手轻轻按住弟弟的手。
她麻利地冲好奶粉,指尖还沾着奶粉颗粒,小心翼翼地把奶嘴塞进弟弟嘴里,看着他满足地吮吸,才松了口气。
窗外忽然传来汽车引擎熄灭的声音,迟凌没在意,转身去拿墙角的拖把。
昨天被贺宴名留下的酸痛还没消,她弯腰时腰腹一阵发紧,忍不住皱了皱眉。
刚拖了两下,背上的婴儿突然哭了起来,小身子扭来扭去,迟凌手忙脚乱地把他从背带里抱出来,哄了好一会儿也没用。
“别吵了行不行?”迟凌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烦躁,眼眶慢慢红了。
想起贺熹微得知她有个弟弟后便嘲笑她骂她扶弟魔,还给她取了个招娣的外号。
她越想越委屈,心想没有这个弟弟就好了,手不自觉紧紧掐住弟弟细嫩的脖子。
就在指腹感受到温热皮肤的瞬间,窗外突然响起一声短促的车喇叭。
迟凌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心脏狂跳着看向窗外。
贺宴名的黑色轿车停在楼下,他正靠在车门上,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阳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
“想做杀人犯?”贺宴名的声音隔着窗户传进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让迟凌的腿瞬间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