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纲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系统也对工藤新一的脑补能力叹为观止。 【这么会写剧本,真是他不当侦探谁当侦探。】系统的拟态小白虎趴在阿纲肩膀上对着工藤新一指指点点,仗着人家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小嘴儿叭叭,【除了太宰治,他真是我见过的最会脑补的侦探了!他到底是怎么想到你是需要向黄金之王支付代价才能保住他和那个卷毛警官的记忆的啊?非时院的人演技那么差的吗?】 不应该啊? 非时院不是号称网罗各界精英,是最强氏族的吗? 【因为他不清楚我‘万界救世主系统宿主’的这层身份吧。】 阿纲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他自己也是,系统也是,都灯下黑了。 【我们都清楚黄金之王愿意出面帮我处理这次事件的理由,但新一不清楚啊!】 于是站在工藤新一的角度,这整件事可不就显得有些疑点重重了么? ——阿纲猜对了。 在工藤新一看来,他的小伙伴使用异能,“冰封”了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挽救了他这个朋友和同行警官的生命,但因为违反了异能保密条例,被据说是管理着这个国家所有异能者的地上之王的手下带走配合调查,这本是十分合理的事。 但在这份“合理”之中,又偏偏处处都透着古怪。 比如那位黄金之王的手下对他家小伙伴的态度十分客气,连带着对工藤新一和松田阵平的态度也很和气,这首先就有那么点不对劲。 比如工藤新一有注意到,在那个戴兔子面具的人从德累斯顿石板开始为他们进行科普的时候,白马警视总监一瞬间脸上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诧异。 这说明在对方的讲解之中,有关德累斯顿石板的这部分内容其实是原本没必要说出口的,甚至,很可能是对连白马警视总监这样的对异能知情者都未必会进行说明的。 然而那个戴兔子面具的家伙却将这些情报原原本本地讲给了工藤新一和松田阵平知道,这就显得十分古怪。 再比如对方虽然一再强调阿纲的强大和特殊,但又毫不犹豫地就把这份强大和特殊透露给了在场的几人,根本连半点保密的意思都没有,这简直就是奇怪得不能再奇怪了! 尤其是他和松田阵平后来与萩原研二会合,听了后者的际遇以后——当时目暮警部在挂断了来自白马警视总监的电话后,曾经单独对萩原研二交代了一件事。 那就是让他在这之后以上级命令为名,支开其他同事,独自一人进入摩天轮的72号座舱,做出将对外公布是被松田阵平在最后时刻成功拆除的炸。弹残骸收集并带走的假象。 可实际上,当萩原研二走进摩天轮的72号座舱,去查看原本安装了炸。弹的位置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物…… “所以小阵平和工藤君说的那份协议的话,我也有签哦。” 萩原研二体贴地顺便解释了自己出现在阿纲家的理由——绝不只是因为他是松田阵平的好友。 除此之外,他也是这件事的相关知情者之一。 “不过我这边得到的情报就更少啦,只是说了异能和异能者的存在,以及泽田君你身为异能者的事。” 萩原研二能感觉得到,上头原本不必对他解释什么的。 不过可能是因为松田阵平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泽田纲吉的缘故,总之等他回到警视厅,带着空空如也的背包去向上司复命的时候,还是从上司那里得到了这份解释。 ——是的,负责给萩原研二进行“科普”的不是什么黄金氏族成员,而是他和松田阵平在警备部的顶头上司。 “……之后你想要和松田交换一下彼此获得的情报也可以,只不过对其他同事,这件事还是需要继续保密。” 上司当时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你和松田都是我十分看好的部下,今后很有可能超越我,走到更高的位置。所以即便没有今天这场意外,我相信你们之后早晚也会知道异能和异能者的存在。” “至于目暮那边,也是同样。” ——早晚都会知道的。 “毕竟他们是刑事课的人,时间久了,难免会和那群蓝衣服的对上。” “尤其是最近,听说那群家伙终于又找到了新的王,谁知道那位继任者心中的‘大义’又是怎么样的。” “——只能说希望他不会比他的前任更难搞吧。” …… “……蓝衣服的?新王?”工藤新一和松田阵平也是第一次听萩原研二说到后面的话题,不由双双抬手,动作相当一致地摸起下巴。 “这应该说的是另一位王权者吧?我记得那个戴兔子面具的家伙那时有提到过‘青之氏族’这个词……” 联系对方当时的语境,这个“青之氏族”很有可能和黄金氏族一样,都是隶属于官方的异能组织。 再加上蓝衣服这个明显的提示…… “所以这个所谓的‘新的王’,很可能就是指青之氏族的新王?” 工藤新一推测。 “不过又是黄金又是青色的,这七大王权者,该不会都是以颜色为名的吧……” ——答对了。 阿纲嘴角抽了抽。 他还没来得及调整表情,就发现松田阵平已经抬眼向自己看了过来。 看到他脸上还没收回去的异色,卷发青年毫不意外地勾了勾嘴角。 “别在那一个人冥思苦想,妄图只凭一点只言片语就推测出全部事实了,小侦探。” 他说着,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阿纲的方向。 “想知道异能者的事,这不是有个最简单的方法吗?” 工藤新一:……对哦。 他眯起眼睛,虎视眈眈(?)地看向阿纲:“对了!还有阿纲你在啊!” 少年说着,气势汹汹地起身,朝阿纲这边走了过来。 阿纲无助地往沙发椅里缩了又缩,却无法阻止工藤新一渐近的脚步。 黑发少年大步而来,在接近到阿纲身前时,忽地停下脚步。 接着,对方俯身下来,“啪”地一下按住沙发椅的椅背,在骤然笼罩下来的阴影中,对阿纲露出一个格外和善的笑容:“喂,阿纲。” “是、是?” “你知道小兰她今天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在我们去警视厅做笔录的路上,她一直扒着我,哭得要多惨有多惨吧?” “嗯……?嗯。”这阿纲的确知道。 但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件事? “因为她当时不在摩天轮上,没有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做完笔录,就一直被那位女警官安慰着,一直等到我和松田警官被告知事实完毕,才再度与我会合。” “所、所以……?”阿纲听着听着,只觉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