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 【——没什么好说的,就说十二点让你自己领会一下吧。】 降谷零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你当松田是高达驾驶员吗?” 还会爆种的? 诸伏景光:“…………” 那不然呢? “总觉得哪里不对,”降谷零沉吟,“如果是玩笑话的话,萩原不至于还刻意压低声音去说……” 要知道,那个秘书为了与人密谈,选择的座位本来就靠近餐厅角落,附近几桌都没什么人坐。 这家餐厅又是采用的自助点单模式,客人不主动叫人的话,服务生是不会没眼色地凑上来的。 所以萩原研二就算用正常音量说话,也不用担心被旁人听去。 即便如此,他还是特地将声音压低了下来,如果不是通过性能良好的窃听器(感谢组织的无偿提供),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不可能听清这一句。 真是玩笑话的话根本没必要这么谨慎。 正思忖间,耳机里忽然响起一声重重的叹息——“……你说得没错,萩。”松田阵平同样将音量放轻,语气却与之相反,变得十分郑重,“抱歉,泽田,是我被多余的情绪影响,迁怒你了。” 卷发青年的话音坦率而真诚:“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连被人调侃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所以那真的不是萩原研二的玩笑话。 被两人称为“泽田”的这个少年,的的确确是松田阵平的“救命恩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都没有再说话,而是专心听着那边的动静。 松田阵平的道谢开了头,后面讲起来就容易多了。 他抬手止住对面少年试图回话的动作。 “我知道,你之所以会出手,最主要还是因为当时你自己和你的朋友也都在摩天轮上,你是为了自救,也是为了救他才不惜暴露自己的秘密。” 阿纲:“…………” 他想说实不相瞒,我其实主要还是为了救你…… 但就让松田阵平这么误会下去也没关系——反正他也没准备让对方知道这个事实。 阿纲于是做出一副“你说的都对”的表情,如松田阵平所愿,静静听他继续说下去。 “无论如何,最终的结果不会改变。事实就是,多亏了你,我才能从摩天轮上生还。” 松田阵平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愈发坚定起来。 “所以——感谢你,小家伙。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阿纲:“…………” 阿纲:“嗯……” ——他发出了沉吟的声音。 松田阵平:“……?” 他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都忍不住一脸古怪:“你这是什么反应?” 阿纲歪了歪头,“不,怎么说呢,就是感觉……” “感觉……?” “你们警察和侦探,道谢的说辞是不是有点过于一致了?” “……哈?” “昨天新一跟我道谢的时候,最后也是说今后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让我尽管提。” 阿纲说着,十分夸张地叹了口气。 “我看上去有那么需要被人帮忙吗?” 松田阵平:“…………” 这…… 他看着对面外表而言极具欺诈性,让人多看几眼就会忍不住开始担忧他会不会在哪里被人欺负的棕发少年,一瞬间竟然理解了某位小侦探尽管早知对方的本性,却依然将对方视作保护对象的心情==倒是萩原研二,反应过来以后,在旁边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泽田君,你应该知道,小阵平和那位小侦探说的话都不是那个意思吧?”他边笑边挑起眉,“让我猜猜,昨天那位小侦探跟你道谢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故意答非所问,捉弄过他?” 阿纲:“诶嘿~”他故作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被萩原警官你发现啦?” 萩原研二好笑地看了眼愣了一下以后,额头忽然蹦起一大串青筋的自家幼驯染。 他笑着摇头,“也难怪你会是这样的反应。小阵平也好,那位小侦探也好,以他们的性格一旦认真起来做出承诺,分量都是很重的。你不想让他们担负着这样的重量与你相处,所以就尽量插科打诨,想让他们都更轻松一点,对吧?” 不过。 “就算如此,你也明白他们的心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收回,更不会被改变的。” 所以这孩子一定已经想好了,在先一步用俏皮话让松田阵平放松下情绪以后,下一步就是——“不愧是萩原警官。”阿纲说了句让萩原研二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称赞。 ——这份洞察力属实也是相当惊人了。 他对一脸“喂喂不是吧,你这小子主意怎么那么多”的无奈表情的松田阵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就是这样。所以放心吧,松田警官。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好好利用这份救命之恩,尽情使唤你的。”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啊,是吗。” 那他可真是好期待呢→_→阿纲得意一笑:“别急着开心嘛,萩原警官的待遇也和松田警官你一样哦?” 萩原研二闻言毫不意外地勾唇一笑,嘴上却似乎十分意外似地说着:“诶?我也一样吗?” 阿纲扬起下巴,笑容灿烂:“那当然啦,毕竟就像我是松田警官的救命恩人一样,服部叔也是萩原警官你的救命恩人嘛!我可不能厚此薄彼,只让松田警官一个人报恩。这样对萩原警官你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厚此薄彼是这么用的? 松田阵平顿觉十分无语。 “说起来,我现在就想请两位帮第一个忙呢。”阿纲说着,笑眯眯看向萩原研二,“能不能告诉我,服部叔当初到底是怎么救了萩原警官的命的?之前在米花百货的时候,我和新一都那么追问了,你们还是不肯说……” 现在总能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了吧? “这个嘛……”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因为是服部叔的要求,所以就算是泽田君你提问了,我也不能告诉你答案哦?” “……诶?”这个答案确实是阿纲没想到的。 萩原研二笑着伸手越过餐桌,摸了摸对面少年软乎乎的脑袋,“当年发生的事根据服部叔本人的意愿,到现在即便是在警视厅的案件记录卷宗里,也没有记录下非常详细的内容。” 或者说,确实有一份记录了详细内容的卷宗,但那份文件的保密性非常高,同样地,调取权限也非常高。 “服部叔是个有秘密的人。”萩原研二轻声说,“但我想,这不会妨碍泽田君你信任他、喜欢他,对不对?” ——每个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服部叔不愿意提及某些过往,萩原研二选择尊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