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我‘死’吧?” 夏油杰:“…………” 他不禁怒视了旁边一脸“雨我无瓜”的禅院甚尔一眼。 ——看看您都干了什么好事! “……”禅院甚尔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夏油杰:“…………” 他能怎么办? 这可真是他亲老师啊!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已经无语了不知多少次,心力交瘁的咒灵操使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俯身下去,与坐在地上的友人四目相对:“悟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禅院弃儿的体术老师,混杂着结界和非咒术布置的教室,那些明示暗示的各种疑问……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和咒术界之外的人有联系。” “我也的确想要颠覆如今的咒术界。” “对我这样的做法,悟你怎么看?” “是想先一步清理掉我这个‘叛徒’、‘异类’;”“还是说……” 夏油杰说着,朝对面安静回视着自己的人伸出了手:“你也要……和我一起来呢?” 第99章 答案与“协助” 五条悟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片刻之后,又抬高视线,去看近在咫尺的夏油杰。 他的目光从对方微微含笑的面上扫过,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坐在道场边,正用好奇目光打量这边的某人…… “所以,阿纲早就知道了?” 他没有回答夏油杰的问题,反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夏油杰闻言愣了愣。 接着,他没有丝毫隐瞒地回答:“与其说他早就知道,不如说正是因为认识了阿纲,我才会萌生出这样的想法,更甚者,能够抓住可以将这想法变为现实的机会……” 夏油杰没有说得非常详细,五条悟却听懂了他想要表达的所有。 他若有所思:“这么说来,阿纲不是你的同伴之一?” 夏油杰摇头,“不是。他应该算是……见证者?” “……为什么要用疑问的语气啊。”五条悟吐槽,“杰你自己也搞不清楚阿纲的定位吗?” “或许吧。”夏油杰苦笑,“虽然阿纲不会参与进我们的计划中来,但其实……” 其实这整个计划从头到尾,处处都能见到阿纲的影子。 ——不说别的,他和黄金之王最终确定出来的那份计划书,初始版本正是来自于阿纲送给黄金之王的圣诞礼物…… “大概我还是希望能多依赖阿纲些吧,”夏油杰说,“毕竟他那么可靠……” 让人不自觉地,就想将自己的很多东西托付给他。 比如信任,比如依赖。 “但那并不是阿纲应该肩负的。” 夏油杰轻声说。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将自己要背负的东西转嫁到阿纲身上,或者要求阿纲和他一起分担。 他早就接受了阿纲会一直游离于整个计划之外的这一事实。 只是有些下意识的反应是他的理智无法及时阻止的。 “如果不是悟你问起,我大概也不会意识到这一点吧……”夏油杰再次苦笑。 “也不用这么苛责自己吧,”五条悟搭住他的肩膀,“什么责任啊转嫁的,想得那么复杂干嘛?” 阿纲是夏油杰的朋友。 朋友依赖朋友,朋友帮朋友的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需要将事事都分得那么清楚,将彼此之间的界限划分得那么明白么? 这何尝不是一种见外? “你觉得阿纲会因为你的这种‘不想麻烦他’的想法而高兴吗?”五条悟问。 他在交朋友这件事上比夏油杰要干脆直白得多。 或许正是因为他能看得入眼、觉得可以交往的朋友并没有那么多的缘故,五条悟交起朋友来,比夏油杰少很多顾虑,大大咧咧中带着他所独有的一种率性通透。 夏油杰一怔。 他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阿纲。 迎上对方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带上了几分不明所以的目光,夏油杰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 “或许你说得没错。”他放轻声音,“但这是我的选择。” ——他选择不用自己的理想去绑架阿纲。 仅此而已。 五条悟耸了耸肩,对他的这个答案显然并不意外,同时也不赞同。 不过,眼下也并不是就他们两个不同的交友观展开辩论的时候。 五条悟低头,看向夏油杰那只即使经过如此一段对话,依然没有收回去的手——“虽然不知道杰你具体想做什么。” 但是。 “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讨厌烂橘子,想掀翻他们屁股底下的位子,那我们就是好朋友!” 说着,他用力将自己的手握了上去——“干了!” 夏油杰:“…………” 尽管五条悟的宣言充满了各种不靠谱。 尽管这个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问就接受了他的邀请。 但这一刻,夏油杰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保证,你听完我的说明,不会失望的。” 他握紧对方的手,信誓旦旦道。 不过在对五条悟进行解释之前…… 夏油杰的目光转向面无表情杵在一旁的禅院甚尔——“老师,现在我有那个资格了吗?” “……哈?” “向您提出邀请,邀请您加入我们计划的资格?” 禅院甚尔定定注视着这个神色倔强又坚毅的小子,不知怎么的,竟回想起了与这家伙初次见面时,一次次被自己打倒在地的这小鬼一次次勉力支撑着爬起来时,脸上带着的同样倔强而坚毅的神情。 他啧了一声。 “等你跟五条家的小鬼解释清楚,真的把人彻底抓在手里,再来跟我说这种话吧。” 他说着,不等夏油杰回话,已然转身朝教室门口走去。 “老师,你去哪儿?”夏油杰被他转身就走的举动搞得心下一惊。 禅院甚尔头也不回,语调重新变得慵懒肆意:“去水上乐园找我老婆。” “那下午的课……” “下午你不是要带五条家的小子去那座塔?那位老爷子派来接人的车都到楼下了吧?” “那您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去,谈完话之后课程也可以在御柱塔继续……” “……你叫了我那么久的‘老师’,今天我就作为老师来教你一件事吧。” 禅院甚尔总算停下了脚步,只不过依然没回头。 他背对着夏油杰,用一种分外语重心长的口吻说:“做人不能那么贪心。今天在我和那个白毛之间,你注定只能拥有一个。” 夏油杰:“…………” 夏油杰嘴角抽搐:“老师,师母说过不许你用这种腔调跟我讲话的。” “……啧。” 最后留下了一声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