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所有对异能有所了解的里世界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并且在他们看来,只有那些对异能者一知半解、只能隔着一层半透不透“纱幔”向内窥视的外行人(风见裕也:???),才会因为那个孩子迟迟没有正式加入非时院,而认为他不大可能真的是黄金之王为自己选择的继承人。 就在这样阿纲“黄金之王继承人”的身份在某些人眼中几乎已经板上钉钉、无可置疑的前提背景下,某个深秋的夜晚,羂索再次找到了比水流。 “比水君你听说了吗?现任无色之王不久之前,似乎是因病过世了。” 彼时已经与比水流有了一定默契,相互交换了一些有关自身的“秘密”的羂索顶着一张温婉的人。妻脸,笑意盈盈地对比水流说道。 “非时院和最近除开日常公务之外,其他时间据说都用来四处寻找新任无色之王了。” 听出对方话中的意有所指,比水流挑挑眉,并不意外对方竟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没错。算我比较走运,先所有人一步联系到了那位新任无色之王。” 果然,听了他如此干脆的承认,羂索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惊讶之色。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时省力。”羂索说着朝比水流举了举手上的茶杯,“那我就先恭喜比水君你得偿所愿啦。——顺便问一句,介意我也加入你接下来的计划吗?” “哦?”比水流神色有些奇异,“你怎么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自然是因为……我可是咒术师啊。”羂索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而且和老人家打交道打得久了,我对人类即将走到生命尽头时,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腐朽味道可谓是相当熟悉。” 他说到这里,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尽管国常路君即使在我接触过的那么多老人家中也是最特别的一个,身上几乎不带多少老人家独有的腐朽味儿,但怎么说呢,就算是以一己之身几乎将整个国家托起的地上之王,只要国常路君还是个‘人类’,就避免不了和所有人类一样,终归要走上那条通往终结的道路的结局。” 而他嗅到了哦。 从黄金之王身上隐隐传出的,接近生命终点的腐朽味道。 “所以,让我也加入进来嘛,比水君。” 羂索言笑晏晏。 “你不觉得这正是我们等待许久的,那个最佳时机吗?” 比水流被说服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磐舟天鸡说到这里,长长出了口气。 “无色之王对那边那位泽田少年发动了袭击,小流负责屏蔽现场的所有监控,而羂索,则负责分散泽田少年的注意,给无色之王的袭击创造一击必中的最佳时机。” 无色之王以为选择阿纲作为目标是完全出自他自己的意志。 可实际上,“像他那样无法认清自己,过分高估自己的极限,连续吞噬他人的记忆和人格,以至于已经开始出现严重的自我认知障碍的蠢货,不管是小流还是羂索,想要让他依自己心意行事都是易如反掌,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做到的事。” 只是,无论比水流还是羂索都没能想到,无色之王那近乎无解的干涉之力,在阿纲这个权外者身上竟然完全失了效。 “经过琴坂的那件事,小流本以为已经对你足够重视。” 可没想到,时隔许久,他竟还是犯了和当年一样的错误——过于看轻了阿纲的能力。 “所以到了最后,小流被你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囚困于网络世界,而羂索那家伙……” 早在与比水流失去联系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妙,于是当机立断,即刻选择销声匿迹、逃之夭夭。 “我找不到那家伙的踪迹,也想不出办法能救出小流。” 磐舟天鸡垂眼,看向自己手中紧握着的狱门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按我的做法来。”! 本章完 第235章 【雾】 所谓的你的做法就是指混入高专以掉剑胁迫天元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用狱门疆封印五条悟如此一来能被攥在手心的筹码就又多了一枚是吗? 阿纲虚起眼,不带半个中途停顿用标点符号地完成了上述那一串无声的吐槽。 磐舟天鸡像是透过他的表情读出了这一长串吐槽,在阿纲无语的注视中露出了一个状甚无奈的笑容来:“不然还能怎么办呢?我只是一个一事无成的中年大叔罢了,不用上一些非常手段,难道还选择与黄金氏族,甚至是与那位御前本人正面硬刚么?” 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他了? 阿纲:“…………” 该说这位大叔是对自己太有数了,还是习惯性自我贬低呢? 阿纲能理解经历过迦具都事件,试图阻止前任赤王掉剑失败,不仅如此,甚至还要眼睁睁看着追随自己而来的氏族成员们也全都在那场巨大的灾难中丧生,无论是作为王权者的骄傲还是曾经担负于身的那些信任和责任,全部都被碾得粉碎,这让曾经的凤圣悟,如今的磐舟天鸡已经彻底失去了信任自己的能力。 但阿纲不喜欢对方此刻展现出的消极中又带着那么点有恃无恐的态度。 与其说磐舟天鸡是放弃了对自己的信任,被打碎了全部的骄傲,不如说这个人根本就是破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顺势陷入了某种摆烂状态。 可他的摆烂又也不是真的摆烂,至少事关比水流,他能拿出远超常人的行动力和决断力。 阿纲实在无法理解磐舟天鸡这复杂矛盾到极点的表现——心如死灰就好好地躲去哪个不见光的角落尽情放纵自己心如死灰,任由自己一个人独自在无人知晓的阴暗之地一点点发臭发烂不就好了?可在心如死灰的同时又能为了某个人的理想而拼命努力这又算怎么回事? 阿纲可不相信,作为曾经得到过自家老爹认可的出色王权者,磐舟天鸡会看不出比水流那份“理想”的扭曲性和不可行性。 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无脑支持比水流。 比起前世有些人猜测的所谓“将自己已经失落的理想寄托在比水流的理想之中”,阿纲更倾向于认为,磐舟天鸡是将绝境之中向他展示了“生的希望”的比水流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乃至于是将对方视作了自己余生的意义。 前任赤王迦具都玄示掉剑以后,身在现场,却不知什么原因侥幸成为了幸存者之一的磐舟天鸡亲眼目睹那毁天灭地般的巨大灾难,无法阻止赤王掉剑的无力感、面临死亡威胁的恐惧感、失去全部盟臣的愧疚感、面对这满目疮痍、寸草不生的地狱般的灾后场景的震撼感和绝望感…… 种种充斥负能量到极致的负面情绪交叠之下,磐舟天鸡彼时已经彻底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