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的确会像曾经一度引发网络热议的海鸟界知名悍匪,“无恶不作”的街溜子海鸥一样,嚣张地从两脚兽手中夺食。 而这只原本只是抢食的白头海雕之所以会开始袭击人,是因为某个愚蠢的人类幼崽试图攻击它、甚至想让重新得到自由的它再次回到曾经被人圈养、无法自由飞翔的那种糟糕境地…… “这样的做法无疑激发出了这只猛禽的凶性。” 草薙出云叹息。 淡岛世理神情也有些复杂。 虽然听了草薙出云的说法,她能够理解这只白头海雕内心的愤怒,或者还有隐隐的恐惧,但从Scepter4的角度来讲,他们不可能放任这个已经引发数起针对儿童的恶性攻击事件的非法权外者继续在管制之外随心所欲攻击、伤害一般民众。 而吠舞罗也不可能因为同情这只白头海雕而对栉名安娜曾经遭受到的袭击轻轻放过——“安娜她可是个好孩子哦,从来不会伤害任何小动物。” 草薙出云轻笑着,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这样的孩子都要受到牵连,被莫名其妙地袭击,我们这些做家长的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所以不管那只白头海雕有什么样的苦衷,这顿教训都免不了。 Noblood,nobone,noash.——他们吠舞罗的信条可是这么说的呢。 “而且为了保护安娜,多多良那孩子手都断了,别看尊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反应,实际上这股火气不发出来,可比什么都危险——小世理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吧?” 淡岛世理和他对视片刻,头疼地叹了口气:“我知道。所以之前不是承诺过了吗?等找到那只白头海雕,你们可以出手,‘适当’教训它。” 草薙出云闻言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那之后,在阿纲这个熟悉周边环境之人的带领下,众人很快找到了那只白头海雕的藏身地点,只不过得到风系异能加持后的白头海雕移动速度快得惊人,可以说是远超众人的预想,在阿纲无法在光天白日之下明晃晃飞上天对它进行追赶的情况下,五个人很是费了番功夫才成功伤到了它的翅膀,有计划地将它驱赶向诸伏景光他们此前与八田美咲和伏见猿比古分开的地方…… “而那之后的事,zero你应该差不多都看到了。” 阳光透过空地边逐渐变得稀疏的树木枝叶洒落下来,照在黑发青年脸上。 他转过头来,笑容温和,眼神柔软,一如降谷零这三年来每每在梦境里,所看到的模样——身在光中,笑意盈盈。 只不过与梦中不同,眼前的幼驯染是活生生的,刚刚将他从地上拉起时彼此交握的掌心,也带着只有活人才会拥有的温度。 这一切都显得如此梦幻而不真实。 如果不是…… 降谷零眼角抽了抽。 他的目光越过眼前的幼驯染,投向不远处那片小小的坡底空地。 原本在那里激情互殴的两个少年此时自然已经停了手。 取而代之的则是…… “噍——!!!” 伴随着凄凄惨惨的鸣叫声,被据说是吠舞罗成员围在中间,差不多有半人高的大鸟唯一露在外面的翅膀尖尖颤了几颤,实在让人很难不去好奇,此时此刻,它究竟在承受怎样的“酷刑”…… 第247章 赤组的复仇法与救命恩人Ver.3.0 降谷零:“…………” “不管管吗?”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吠舞罗众人的方向:“那边。” 然而诸伏景光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就转回脸来,再次露出了降谷零熟悉的温柔笑容:“没事,不用管,他们有分寸。” 降谷零:“…………” 就,怎么说呢。 这笑容真的是他所熟悉的吗?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或者不如说,自从相见以来,幼驯染身上让他感觉奇怪的地方太多了! 比如他的凌空踏步;比如他身上明显和其他两人是相同款式、隶属于某个组织的蓝色制服;比如之前那个“诸伏,拔刀!”的宣言…… 想到这里,降谷零的神情不禁变得古怪起来。 诸伏景光却似乎误会了他神情古怪的缘由。 “zero,我知道你有很多不解,也有很多疑问。” 黑发青年轻声说。 “我也有很多想要告诉你、想要让你了解的事。” 但诸伏景光相信幼驯染和自己一样清楚,今天……或者说至少是现在,并不是一个能让两人安静下来促膝长谈、互相交换情报的好时间。 就像刚刚,即便是大致对幼驯染说明了自己此前的行动,诸伏景光也没有刻意去对他解释其中出现的诸如“Scepter4”、“吠舞罗”、“非时院”、“权外者”等多个明显需要别人释义才能被非知情者理解的名词。 ——这些都不是诸伏景光需要对降谷零做出解释的。 等到他家幼驯染见到了自己的下属风见裕也,以幼驯染在公安中的权限级别和公安如今与Scepter4和非时院之间因黑衣组织这个共同目标而暂时缔结下的合作关系,相信那些幼驯染可以知道、应该知道的,他全部都会知道。 根本不必诸伏景光多费口舌。 他唯一需要对幼驯染做出解释的,大概只有自己的“死而复生”,和那之后舍弃公安身份、加入Scepter4的选择。 但如此私密的话题,就更加不适合在当前这样一个人员成分复杂的环境下进行了。 诸伏景光想着,从随身携带的迷你记事簿上撕下一页纸,迅速在上面写下自己如今的联系方式。 “给,”他将那张小小的纸片递向降谷零,“知道你的联络方式不方便随便交给别人,给你我的新号码还有邮箱地址,等你有时间了,随时找我。” 说完,他对幼驯染眨了眨眼睛:“相信你不会让我等太久的,对吗?” 降谷零沉默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才笑着伸手接过纸条。 金发青年修长的手指夹住那张小小的纸片,朝诸伏景光扬了扬,“那可说不准。” 诸伏景光明知幼驯染是在开玩笑,还是配合地瞪大了那双猫咪一样的眼睛:“zero?” 还有什么事是比尽快联络我更重要的吗?! 他佯作恼怒。 降谷零眉眼弯弯。 “我可是很忙的,”他笑容清爽又可爱,“当然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抽出时间,和老朋友叙旧——话说,这算是叙旧吧?私人性质的那种?”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瞬,接着才无奈地笑了起来——还是那么敏锐啊,zero。 他一定是意识到了,需要由诸伏景光亲口对他解释的那些事情里,有着诸伏景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