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我想出去见母亲。 颜蕴之当即顿住了,我这才发现竟然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良久,他才开口:“郡主现在还在气头上,你即便去了也见不到她。” 我有些不开心地反驳他:“母亲才不会生我的气。” 但其实我心里是心虚的。 许是不想惹我生气,颜蕴之又换了个话题,“你想不想吃山楂糕?” 我刚要摇头,却突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我太想母亲了,哪怕她不愿意见我,我也要去找她。 可颜蕴之根本不让我出门,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只能瞒着他偷偷出去了。 思及此,我连忙点头,“我想吃风满楼的山楂糕!” 闻言,颜蕴之微微皱了皱眉,不赞同道:“风满楼在城西,太远了,水云阁的可以吗?” 我要的就是距离远,不然怎么能顺利溜出去。 于是我摇了摇头,“我只想吃风满楼的。” 颜蕴之同我对视许久,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好,我出去买,你待在家里不要出去。” 见目的达成,我当即凑在他脸上亲了两口,结果要起身的时候被他逮住,压在怀里吻了一番才放我离开。 等颜蕴之出门后,我立刻也来到院门口,可上前一推才发现,他竟然将门从外面锁起来了! 这人!怎么还把我锁在家里! 我一时气不过,对着那院门用力晃了几下,真的被锁起来了,怎么也弄不开。 不料我才晃了几下,屋外竟传来一道声音:“这院中有人,查。” 闻言,我立刻后退几步,外面的人是谁? 还没等我开口,下一秒,屋外竟传来拔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刀砍在锁链上的铿锵声。 我吓得立刻要逃回屋中,外面的人不会是什么劫匪吧,居然敢光天化日强闯民宅。 可还没等我跑出几步,那木门便被人从外推开了。 我忍不住回头一看,发现这群人穿着官服,竟然是捕快? 见状,我当即不怕了,不仅不怕,还上前指责道:“你们身为官府的人,怎么能光天化日强闯民宅!” 为首的是个年轻男子,他似乎也有些抱歉,朝我抱了抱拳,“对不住,我们方才巡街到此处,见有人在里面晃门,还以为公子是被歹人关在此处,一时救人心切。” 我顿时有几分沉默,的确是被关起来了,但不是被什么歹人,而且我是自愿的。 紧接着,那年轻男子身旁的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一般,突然激动起来,凑在那男子耳边说了些什么。 随即,那男子看向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我当即后退几步,整个人也警觉起来。 没想到那男子竟然直接说出了我的身份,“敢问阁下是顾栩顾公子吗?” 我迟疑了一番,还是点了点头。 不料那男子手一挥便道:“带走。” 我顿时呆住了,反应过来后立刻挣扎道:“什么?!你们要带我去哪!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好在这群人都对我小心翼翼的,一时间连我的衣襟都没碰到。 闻言,那男子抓了抓脑袋,脸上的表情五分局促五分疑惑,“顾公子,你难道不知这些日子郡主都在找你吗?” 什么?母亲在找我? 我登时安静下来,既不挣扎也不反抗了,反而追着他问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那男子突然朝我行了个礼,恭敬道:“在下是衙门的追影,奉命寻找公子的踪迹。” 想不到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居然就是赫赫有名的追影捕头,听闻他初入朝廷便剿了一窝横行已久的山匪,自此一战成名。 下一秒,追影做了请的手势,“请公子随我来。” 我犹豫了一瞬,还是跟了过去。 这是一个多月以来,我第一次踏出院门。 可出去一看,我才发现外面的墙上隔着几丈便贴了张悬赏令。 仔细一看,那画上的人,分明就是我! 母亲真的在找我!她不生我的气了! 但紧接着,我便意识到了不对劲,颜蕴之每天都外出,他明明看到了这些悬赏令,可为什么从来没和我提起过? 追影也适时问道:“公子,这些日子究竟是谁将你关在此处?” 我下意识不愿说出颜蕴之,或许他有自己的原因。 “别问这么多了,先带我去见母亲吧。” —————— 颜蕴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因此一买到山楂糕他便立刻赶了回去,半分也没停留。 可刚拐进巷子,他就看到院门已经被人破开,此刻正大敞着。 尽管已经知道那人定是不在了,但他还是抱着几分隐蔽的期待走了进去。 “顾栩,山楂糕我带回来了。” 等了几秒,那人再也没有像往常那样,一听到他的声音便立刻从房中飞奔出来,一边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一边撒娇般的责怪他回来晚了。 颜蕴之努力说服自己,也许顾栩只是在屋里睡着了没听到,他怀了孕还不自知,这些天总是昏昏沉沉的,一不注意就要睡过去。 可屋内依然是空无一人。 山楂糕被猛地扔在地上,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子酸酸甜甜的味道。 本以为这山楂糕能让顾栩胃口好一些,没想到竟然直接让他离开了。 颜蕴之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 还没到三个月,现在若是流掉孩子轻而易举。 第40章 34 我被追影带回了衙门之中。 他递给我一杯茶水,恭敬道:“在下已经派人去宫中通报了,郡主应当很快就到。” 我接过茶盏,没有立刻喝下去,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直到一柱香后,母亲和表哥出现在眼前,我才彻底放下心来。 一个月没见母亲,她好像憔悴很多,头上竟然都多了几根白丝。 我登时红了眼睛,“母亲…” 看得出来母亲出门很是匆忙,一向最重仪表的她竟然连步摇都插歪了,我心下更是充满了自责和内疚。 这一个月,母亲肯定急得不行,一路走回来,满大街几乎都贴着我的悬赏令。 可她一句责怪的话也没对我,只是上前紧紧抱住了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娘亲知道阿栩是伤心了才躲起来的。” 自我成年之后,母亲再也没有这么自称过,我也觉得肉麻,将称谓换成了母亲。 可现在,我什么也顾不上,只想和母亲再亲近些。 闻言,我一个没忍住,泪水顿时流了出来,“我那日进宫去找你了,但是你不愿意见我…” 还没说完母亲就打断了我的话,“都是娘亲不好,让阿栩受苦了,都瘦了许多。” 我们母子俩哭了好一会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