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处。 外头月光被云遮挡了大半,朦胧的看不清晰。 他下意识地扒开那块冰凉的毛巾,陆慎言很快又贴了上去,他再扒开,就这样重复了几次,过了会儿,是陆慎言抓住他的手,随即是一只冰凉的手掌贴了上来。 “别动了。” 法力可以控制人的身体体温降低,使得江狸下意识地挤向陆慎言的怀中,寻找凉意,他滚烫地贴着陆慎言,又无意识地呢喃一声,想要钻出被窝寻到更多的凉快。 陆慎言的脸要比身体凉,所以他闭着眼睛就贴了上去。 抱着他的人有一瞬僵硬,江狸不知道,他只是凭本能贴上了,蹭了几下,猫耳又压着人额头,呼吸缱绻萦绕。 “江狸。”陆慎言哑声叫道。 “嗯……?” 江狸低低颤了下身子,他在梦中梦到了猫罐头,只是这罐头有些凉,像是才从冰箱里拿出来,他下意识地摸索着,轻轻舔了舔。 唇瓣咬过唇瓣,呼吸萦绕交缠。 江狸低哼一声,感觉忽然被巨大的罐头反压住了。 他被人摁住手,被迫仰起脖颈来,猛然被毫无技巧地吻入深处,像是在很久忍耐之后的爆发,那呼吸纠缠裹覆着,那双眼又深深地盯着他,他张着唇任人吻弄,眼睫不安颤动着,却醒不过来。 第24章 陆慎言我想吃你 江狸一直睡到太阳晒屁股,直到上午快十一点的时候他才睡醒,身子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在早上李善给江狸用过新药之后,陆慎言在他体内的封印解除了,妖怪强大的自愈能力加上生命链接的治疗,叫江狸感觉他的伤好了大半,至少脚踝上的骨裂是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些疼,但一瘸一拐的也能走路。 不知道陆慎言去了哪里,江狸先去上了一趟洗手间。 “靠。” 刚拐进洗手间门,江狸就看向镜子睁大了眼。 不是,周隋打的那巴掌这么狠的吗,把嘴皮子都打破了,江狸骂骂咧咧地凑近仔细看,明明脸上的红印早都没了,嘴唇上却还有一处破皮结痂的痕迹。 他昨晚醒来的时候也没发现嘴上有结痂啊。 江狸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一下撞上陆慎言回来,门外是黑市的下属过来送饭,陆慎言淡淡瞥了一眼,确定江狸什么都不知道,径自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干什么?”江狸奇怪看道。 “把中饭拿进来,”陆慎言开口道,“睡得怎么样?” “有你在,我能睡多好?”江狸把中饭抱上就往病房里头走,看见陆慎言手里拿着一封请柬,应该是刚从黑市忙完回来。 咋的,忙完还来给他送爱心中餐,陆慎言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他刚拆开保温袋,看见了几盒罐头,尾巴就一下冒了出来,陆慎言看见他尾巴乱摇的样子,唇角动了动。 “先吃吧,底下还有厨房做的饭菜,吃完再聊正事。” “什么事?”江狸开了盒罐头。 “协议上的一千零三十五件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只做了四件,”陆慎言嗓音淡淡,“现在是第五件事。” 江狸“嘁”了一声,跳上床挖罐头了,就知道黑心商人不会做赔本买卖,他伤都没好就着急办事,也不怕他噶了。 不过江狸看到那封请柬,大致已经猜到内容了。 在鉴宝阁那晚他就拿这个条件和陆慎言做过交换,再过几天就是中都宴会,商界大拿都有收到请柬,但宴会要求是携带妖宠共同入席。 像这种有机会拓张黑市分部的好事,陆慎言肯定会去,要去就只能找他帮忙。 也行,正好趁这个机会一报还一报。 他埋头吃着罐头,尾巴一摇一摇,没注意旁边陆慎言一直在盯着他,手掌伸了出来,被尾巴轻轻扫过,陆慎言想起昨晚那个克制不住的吻,眼神又有些幽深。 虽然是一时冲动,但肆无忌惮地吻开身下人的嘴唇,连着睡梦中的人被吻得哼出声,被迫仰起脖颈的样子,只是稍稍一想,呼吸都带着热意。 唇齿湿热交缠着,身下人不像醒着的时候那样张牙舞爪,反而被吻得一颤一颤,半夜寂静,只有床上发出那一点声响,大掌揽起腰身一下贴得更近,在缠吻时还带着暧昧的声音。 到后来他松开手,江狸的嘴唇还微微张开着,沾着湿漉水意,那两颗虎牙微微露出,躺在枕头上面色发红,睡相酣甜,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江狸?” 烧糊涂了的江狸就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叫他喉结一动,低头又想去贴近那脖颈。 · “喵?” 此刻江狸感觉尾巴像是打到了什么东西,回过头来看了陆慎言一眼。 陆慎言淡淡道:“坐有坐相。” “知道了。” 江狸不耐地坐直了,尾巴重重拍了下陆慎言的手掌,但其实也拍不疼,反而被陆慎言一下捏住了。江狸下意识的又把尾巴从陆慎言的手心中抽了出来,收进身体里。 他觉得化形术还是应该再多练练,耳朵和尾巴没事就钻出来的话,被人瞧见了也只会觉得是这只低等妖怪修行不到家。 只是他没看见背后陆慎言隐晦的目光。 几分钟后,江狸终于把罐头吃空了,他拍了拍手,转过头就从陆慎言手中拿走了请柬。“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放心,这事我肯定帮你办妥。” “宴会时间在三天后。” “没问题,三天内我肯定把伤养好。” 陆慎言站起身来,从床头柜那边扯了张纸巾递给他,他擦了擦嘴,看陆慎言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你走了啊。” “嗯。” “不是,你过来一趟就送个请柬,看我吃个饭,那你叫你手底下人来不就好了吗?”江狸努努嘴看向陆慎言,“不会带团队,只能一个人干到死。” 陆慎言的背影好像有片刻僵硬。 江狸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妙。 “我错了!” 下一刻,话音未落,陆慎言的银链已经飞了出来缠住了江狸,江狸大叫一声,一下扑到床上,追着银链张嘴就咬。 猫咪天性如此,不可避免,任银链逗着他上蹿下跳,他抱着翻滚撕咬,一下藏着的耳朵尾巴都出来了,他忍不住开始猫化,一爪子抓住银链又蹿起,喉间发出咕噜咕噜的愉悦声。 陆慎言背对着不用回头都知道是怎样一番鸡飞狗跳的场景,他摆摆手,接着往外头走去。 “你爹的陆慎言,你把它带走——喵呜!”病房内,江狸半是痛苦半是欢愉地又扑了上去。 走廊里,来查房的李善看见这幕,无奈摇了摇头。“咪咪身体才好一半,你别折腾狠了,又把他伤口弄裂开。” “会吗?” “陆慎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