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 电脑前的章渐华和刘哥也舒了一口气。 ……这下应该就好了吧?他想。 不过舆论总是出人意料的。正当刘哥等人畅想着易晚的人设转变为“努力认真实力派”时,另一种言论又喧嚣尘上。 “和几个光鲜亮丽的队友比起来,易晚简直是Iris5唯一指定老实人啊。” “确实,太老实人了。早上泡枸杞浇花中午看法治直播间晚上准时睡觉。其他队友在各自美丽,只有易晚拿着纸笔跑来跑去,SOS,迫真老实人。” “听起来像是个年逾四十的打工人……” “救命,我被你们洗脑了。还我当初入坑时在海报上看见的神秘晚晚啊!” “听起来好是好但是毫无魅力的样子……狠狠地被土到了SOS” “我觉得还挺可爱的哈哈哈。” 自《绿野寻踪》里被舞的老妈子人设后,易晚又多出了一个老实人人设。这种能增加路人好感但掉时髦值、又不吸死忠粉的人设让章渐华和刘哥都头疼不已。 这些都是后话了。 所录制完成,专辑正式进入了制作流程中。公司计划让其在10月底上市。在那之前,整个虹团都要经历紧张刺激的宣传流程,以最短的时间获取最大的曝光,以增长销量,并拍摄物料无数、赶场无数。 一时间,五人的生活都变得极为忙碌。 不过好在之前的积累终于迎来了收获的季节。《绿野寻踪》在电视台的播放抵达收官。它为易晚和丁别寒带来了更广阔的知名度、与更多的粉丝——易晚的微博粉丝数量终于可怜巴巴地突破了470w,向着五百万进发。 池寄夏参演、易晚跑龙套的《绕天愁》也在杨导等人风驰电掣的送审与过审速度下,终于定档九月底。刘哥并不清楚电视剧是怎样剪辑的,但他谈听杨导的口风,知道杨导对易晚和池寄夏都非常满意。刘哥于是也非常满意——这部电视剧的播出无疑也能带来更高的曝光与流量。 而且在看见易晚的戏装剧照后,刘哥由衷地认为易晚在这部剧里的装扮,能够有利于他洗脱掉“老实人”的土味印象。 薄绛之前参加的历史问答节目《最强大佬》第五季也在电视台播出了——连带着之前薄家举办的慈善拍卖会都又火了一把。薄绛的作品被拍出整整一百万的消息,再次上了热搜。 热爱吃瓜的人民群众永不缺席。他们纷纷感叹究竟是那名财主拍出了一百万的价格,并最终根据当时的报道再次发现了这个被遗忘了几周的大新闻。 那个人居然是…… 近年来非常低调,如果不是因为偶有作品问世,安静得像是已经快要退圈的…… 喻容时?! “网上的人都在传你和喻容时之间的绯闻。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深蓝》杂志的化妆间里,刘哥坐在薄绛身边,忧心忡忡道,“我先警告你啊——也警告其他四个,听好了啊。” 其他四个人转过脸来。 “不管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在A.T.,爱豆谈恋爱就是爱豆失格——当然,也有因地制宜的时候,A.T.和粉丝们唯一认可的恋爱方式,就是在颁奖典礼上出柜或者表白。根据大数据统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种情况下出柜或表白会让满心事业的粉丝们被一种神秘力量所感动,不仅不脱粉回踩,还会变成CP粉……停停停,打住。”刘哥咳了一声,“所以薄绛,你和喻容时到底有没有关系?” “没有一点关系。”薄绛说。 “那他怎么花一百万来买你的作品……你说这事儿要不要澄清一下。”刘哥有些头疼。 池寄夏坐在椅子上听这群人的爱恨情仇。平常懒洋洋的、热爱快穿的他唯有在这种看好戏的时候能够提起一点精神来。 尤其故事的主角还是让他有点想看他失态的、整天装逼的薄绛。 安也霖也看着薄绛。最近他换了手机号,手机也不怎么响了。他看起来只是出于纯粹的恋爱脑,对于各种各样的恋爱都很感兴趣。 唯有丁别寒完全不Care薄绛的事情,他闭着眼,任由化妆师为他画眼线…… “澄清?如果公司需要的话……刘哥,要怎么澄清。”薄绛道。 刘哥卡壳了:“这……” “我可以澄清的。”正低头看手机的易晚说,“那幅书法现在在我这里,我可以拍照、用我的微博发到网上……” 池寄夏倒了。 安也霖惊了。 丁别寒喷了。 薄绛:…… 刘哥:??? “那幅书法怎么会在你这里?!不是喻容时拍走了吗?!”刘哥陷入震惊。 易晚说:“我帮了喻老师一个忙。喻老师说送我一个谢礼,所以我拜托他帮我拍下这幅作品……” 刘哥一时震惊并大脑宕机了。他脑袋里一边装着“易晚被潜规则”,一边装着“易晚高价买下薄绛的作品”,还有一边装着“喻容时不仅答应买下了还出了这么高的价格”…… 这三角,到底该搞哪对啊?! 刘哥最终只能颤抖地道:“你打算发图片解释什么?” 易晚:“展示一下,证明作品的确很有价值。我相信这个世界里的人只要看一眼这幅作品,都会懂得欣赏……” 刘哥:“别了别了,除非你们想爆上热搜头条……” 这特么都是什么诡异大三角啊! 易晚顿了顿,又道:“可是已经有狗仔拍到我是和喻老师一起去拍卖会的了……” 刘哥:…… 刘哥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喻容时祸害一个易晚还不够,还祸害了他派过去阻止他潜规则易晚的薄绛…… 远在B市的喻容时打了个喷嚏。 他撑着伞,穿了件很宽松的薄卫衣,看起来不像是个明星,而像是个普通的路人。他用纸巾擦了擦嘴唇,打了一通电话。 “喂,您好。”他唇角弯弯,声音温和,眼里却没有笑意,“我听过你们工作室一首新歌,对那名作曲很感兴趣……” 他手侧倚靠着一座墓碑。墓碑漆黑,只有卒年月,其上没有刻名字,没有印照片。 有雨淅淅沥沥地下,打湿了雨伞,打湿了碑面。喻容时始终微笑,耐心地等待听筒那头的回答。 那家公司的口风很紧,可喻容时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他合上手机,眼眸死死地盯着墓碑与远处的雨,心里的漆黑深沉再度一次次地涌了上来。 那个人出来了。他想。 那个有着穿越时空的金手指的人。 法律的宽容是出于善良,善良却被阴险之人视为漏洞。而那个人呢?那个人一次次地穿越时间以改变过去未来,难道就能掩盖掉他犯下过的罪行、与他消除过的存在? 坚硬的玻璃碴子又出现在了他的眼里,随之而来的是强烈得如同强迫症状般的、对于一切金手指的极端厌恶感。 喻容时下意识地开始掏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