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又跌坐了回去。 “说完吧。”季凌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眼神看了看那两页纸,“不是需要我配合吗?” 林想思考了一下,侧过头看着季凌,说:“要不我明天起来,复印一份给你,或者发电子档给你,这样比较节约时间。” 季凌很快说不必,现在就可以,明天他没空。 林想摆脱无果,看了一眼头顶的吊灯,白色的灯光过分明亮,他觉得自己像躺在手术台上,尚未被麻醉的病人,无奈又紧张,还有一些心酸。 “常用的姿势。”林想举起那张纸,语气有些破罐子破摔般地念。 季凌其实可以看到那张纸,但他还是开口问:“答什么?” “后入。”林想说,又立刻补充道:“克莱尔说的。” 在林想独自一人看这些材料时,并未感觉到如此尴尬,或许是因为网上的博主和克莱尔的态度,都让他觉得这些很公事公办,完全可以理性对待。 可到了现在,他同季凌紧贴着坐在一起,这上面的每一道题,都变得极其的情色。 突然,季凌站了起来,他背对着林想,往厨房那头走,并说:“没什么事你就睡觉吧,我去煮杯茶。” “不对了吗?”还有几题没看完,林想问了一句。 “你发我电子版。”季凌很快走到厨房,留下了这么一句。 林想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赶紧坐了回去。 第二天,林想很早便起来了,Stone的康小姐给他发来了邮件,明确告诉他:下个月十五日可以去总部先填入职资料。 之前因为自己身份的关系,林想对于这份工作能不能真的拿到手,有些忐忑,看到这封邮件后,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心情也变得愉悦了许多。 洗漱过后,林想听到有人在按门铃,周姐这个点应该出去买菜了,于是他赶紧下楼开门。 开门后,看到来人是刘铭,林想以为他是来找季凌的,正要让他进门。 “不用了。”刘铭站在门口说,“季总早上赶去机场出差,他剃须刀在家里,我帮他回来拿。” 林想哦了一声,他不知道季凌已经离开了,“那我去帮你拿一下。” “谢谢。” 林想快步上楼,走进了季凌的主卧浴室,季凌看起来走得很匆忙,淋浴间还有水渍,抽风机和灯也没关,浴室的脏衣娄里还丢着用过的两条浴巾和衬衫。 林想看了一圈,在一块洗脸巾的旁边,找到了被挡了一半的剃须刀,林想把它盖起来,开始找收纳袋。 在洗漱台的另一侧,林想终于找到了那个褐色的绒布收纳袋,他刚要拿起,就顿住了。 洗漱台下面的垃圾桶里,丢着一条黑色内裤,内裤裆部恰好朝上,林想看到了一些白色的、干掉的残留液体。 垃圾桶在比较靠里的角落,平时谨慎的季凌大概是忘了,否则不会就这样丢着等周姐看到的。 林想也是男人,他虽然没有和人做过爱,但也曾在梦里借着幻境,发泄过欲望,因此他很快明白那是什么。 刘铭似乎有些急,在楼下按了一次门铃,提醒林想,林想赶紧把收纳袋拿好,下了楼。 “不好意思,找了一会儿。”他把东西递给刘铭。 “没事,谢谢。”刘铭拿到后,很快就转身上了车。 等刘铭走后,林想重新回到楼上,回到了季凌的浴室,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把那个垃圾袋拿出来,丢到了无人察觉的大垃圾桶里。 第10章 之后都不用管了 凌晨七点的高速路很通畅,冬天的清晨天亮得很晚,此刻依旧蒙着一层灰色的薄光。 司机在前头安静开车,开了一些晨间电台,季凌靠在后台,看着窗外。 他在五点多的时候,接到了刘铭的电话,说清迈那边的合作方出了点问题,原本确定要划给度假村的地皮,突然要缩小至少1/3的面积。 季凌猜测是因为没有和当地政府部门打好关系,才会突然变卦,因此他不得不临时买机票飞过去。 季凌在车上的态度,让他显得很困,司机通过后视镜注意到了这一点,关掉了电台。 “季总,要不要睡一下?”司机问,“还有四十分钟才到。” “嗯。” 季凌昨夜的确没睡好,他上了楼之后,处理了许久的工作,才洗澡躺下。刚刚躺下没多久,就收到了林想发来的微信。 -- 我把电子档发给你。 附赠两个PDF文件。 季凌没有打开,但是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刚刚在楼下的场景:林想同他几乎贴着坐在短沙发上,他能闻到林想身上算不上香甜,但很居家的气味,稍微侧目便能看到他白皙的脖子。 问题很露骨,季凌一早就知道,林想的羞涩与尴尬也一览无遗 -- 他一向不太会在季凌面前掩饰什么。 季凌的私生活同八卦杂志写得可谓是天差地别,他的亲密关系网很简单,就像他在家里的卧室一样。Eric尽管同他在一起九个月,两个人几乎没有亲热过。 但季凌并非什么对这种事很传统的人,只是他忙于工作,认为和任何一个人产生过分亲密的关联 -- 哪怕仅仅是性,都异常麻烦。 给了一就会想要二,很多人哪怕开头不是这样说,也会这样做。 在沙发上会有生理反应,季凌并不觉得惊讶,他喝了点酒,也是个成熟男人,知道性是什么滋味,林想越是一脸无辜地在旁边那些,越显得暧昧。 所以晚上他遗精了,在梦里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认为应该是林想 -- 因为梦里的男人和林想一样白,一样有不算长的下巴和很大的眼睛。 他从后面进入,两个人贴合的部位上湿漉漉的,全是体液和润滑剂。肉体撞击的清脆声音量大得可以称得上‘诡异’,季凌扶着对方的腰,把他用力往自己的性器上按,顶在最里面还觉得不够。 在梦里季凌应该说了很多下流的脏话,但林想只是一直在哭,哭着说很舒服,问季凌能不能再深一点。 四点的时候季凌醒来,内裤湿了。 二十八岁还梦遗,委实不算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季凌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愤愤地起身,把内裤脱下来,丢到垃圾桶里,冲了一下,才重新躺回去。 季凌很快入睡,没有发散出什么其他的内容,而此刻他坐在前往首都机场的高速路上,看着窗外突然落下来的细雨,想到了大概在两年半之前的某件事。 那时候林想和他注册结婚没多久,首都的八卦新闻沸沸扬扬写了近一周,季建华在电话里把自己唯一的亲儿子骂了狗血淋头,汪雪偷偷打来电话,问季凌怎么如此突然要结婚? 注册的那天是季凌母亲的忌日,季建华在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