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但是称体重又没变。” “没有,还是很漂亮。”林想说道,他把礼物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这是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妈妈。” 林玉芝看到上面的奢侈品标示,愣了一下,笑着说:“儿子长大了,给妈妈买高级货了。” “没有,不是很贵,这牌子其他东西我也买不起。”林想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你看看,喜不喜欢?” 林玉芝边笑着打开了系好的丝带,边说:“没写什么肉麻的卡片吧?妈妈怕这个。” 丝巾的颜色有些鲜艳,是林想坚持的,原本店员在询问了林玉芝年纪后,建议另一条素色的。 但林想记得小时候,林玉芝有很多类似的丝巾,她总是会系在脖子上,然后穿着高跟鞋,在林想面前照镜子。 “妈妈这样好看吗?”她在小林想面前小弧度转圈,又说自己以前就想做空姐,就是因为觉得她们制服系丝巾特别有气质,但可惜她太矮了。 “这么鲜艳。”林玉芝看了看丝巾,露出很开心的笑容,“妈妈都老了,戴这种要被人笑话装嫩的。” “哪有老?”林想说,“看着就像我的姐姐。” 林玉芝被儿子哄得很开心,笑着说:“那时候我一个人带着你,怕交不到男朋友,就骗人说你是我弟弟。” “我记得,你还要我在外面喊你姐姐。”林想接过话头,显得不是很在意地说。 林玉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陈年荒唐事,笑得眼角的皱纹很深地露出来,又重复了一句真的老了。 或许是因为这样温馨的片刻实在太难得,林想近日的低落的心情变好了许多,他告诉林玉芝自己交到了朋友,又说Jason人很好,是钟老师的侄子。 “你喜欢他嘛?”林玉芝喝了一口红酒,问道,“喜欢就试试。” “没那些有的没的。”林想说,“就是普通朋友。” 林玉芝叹了口气,说:“还是得谈个恋爱,我想有个人能照顾照顾你。” 林想不太想继续关于这个问题,他反问林玉芝最近在忙什么,问了好几次后,林玉芝才开口。 “我在富城找了个工作。”她说,“正经工作,你别担心了。” “什么工作啊,妈妈。”林想不死心地问,看起来很担忧,“累吗?” “累啊,工作能不累吗?”林玉芝夸张道,“但还行吧。” 林想沉默几秒,问:“你和那个人,分了吗?” 林玉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嗯了一声,表示已经分开了。 最后这顿饭吃完,林玉芝在饭店门口说自己还要去一下药店,她破天荒地抱了抱林想,感叹说怎么那么小一个小孩,已经比自己高这么多了。 语气像是分别十几年再见到儿子那样夸张。 “我挺好的,想想。”林玉芝抽了一口烟,突然低声说,“真的挺好的。” 林想觉得她的语气有些怪,但很快林玉芝又灭了烟,扬起那张和林想很像的笑脸,说她要走了。 林想站在街边陪妈妈上了出租车,然后目送车子开远,最后在满是行人的街角,逆着人流往另一头走去。 刚刚走到地铁站附近,他看到拐角处一间酒店的门口站着许多人,还拉着横幅,横幅上写着一些话,结尾打了几个大大的感叹号。 那是季凌他们家的酒店,门口站着的几位看起来年纪很大的男人,在和门卫吵架,旁边的路人也驻足看热闹。 “在吵什么呀?”一个女孩子问旁边的男朋友。 “好像是说拖欠工资吧,你看那横幅不写着嘛。”男生说,他们站在林想身侧,在议论着对面的事,“活该。” “那个画像是谁?吓人。”女生又感叹了一句。 林想眯了眯眼睛,看到有一位年纪较长的男性,手里举着一张打印出来的纸,纸上是一个男人的商务照,但现在上面写着大大的:万恶的资本家。 季凌在照片里一如既往的冷漠。 这张照片林想在家里看到过,当时季凌要参加一个商务讲座,克莱尔给他安排人照的,有几张送到了家里,放在他的书桌上。 但此时,照片用很软的纸印刷出来,季凌的脸被抓得很皱,看起来狼狈又不堪。 伴随着争执和推搡,纸片轻飘飘地掉落到地上,很快又被人踩了几脚,踢到了旁边。 第30章 怎么这么难过? 林想呆愣着在街边站了许久,直到有警车开到,把人带进大楼里调解,看热闹的人才慢慢散开。 地铁入口就在前方,林想的手伸进口袋里,捏了一把手机,但还是没有做什么,快步进入了地铁站。 在stone呆到进入五月后,林想的师傅说公司组织新员工去海外培训。 “每年都有,一般培训都是分散派到有分部的地方。”师傅看了看邮件,“本来以为你要去瑞士,结果系统给你分到新加坡了。” “我还没去过新加坡。”林想说。 “那正好去玩玩,也就两周时间。”师傅笑了下,喊他好好准备。 Jason知道林想要去新加坡后,兴奋地说那边很好玩,要他尽情享受。 一周后,林想在公司的安排下,抵达了新加坡。 飞机航程有些久,林想其实第一次坐这种长途飞机,难免紧张。 旁边坐着同样新进来的员工,一个脸圆圆的女孩子,她问林想说:“你怎么看起来很紧张,怕坐飞机吗?” 林想说没有。 “听你口音不像首都人,你是新移民吗?”女孩子又问,“哪边来的呀?是不是也要飞很久才到。” 林想愣了几秒,觉得自己的过往难以启齿,随便打了个敷衍就过去了。 他不想聊天,闭上眼睛休息,但始终睡不着,机舱内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笼罩着林想,他觉得很口渴,像长时间没有喝过水。 林想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副纯棉的眼罩,戴上后,才觉得好一些。 迷迷糊糊中,他保持着一部分意识,又不算完全的清醒,在混沌的思绪里,他很块地做了一个奇怪的浅梦。 他在一架拥挤的飞机上,身边全是人,林想坐在靠右的三人座位上,他坐在最里面,中间是一位陌生人。 季凌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过来,他穿着一套很休闲的衣服,看了一眼最里面的林想,又礼貌地询问中间座位的男士能不能换一下。 最后季凌坐到了中间,林想的左侧。 经济舱的座位很小也很拥挤,季凌个子高,腿也没办法伸直,动了许多下,显得很不习惯。 他的手臂搭在扶手上,时不时碰到林想。 在同样干燥、嘈杂的机舱内,林想被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 他侧过头问季凌,你为什么要坐经济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