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敏感,“怎么不能和我说啊?你是又去赌博了?” 站在街边,林想急得眼睛发红,他不明白如果是正经工作,为什么林玉芝每次都回答得很含糊。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她一次次都要让自己失望,让日子过得堕落。 “没有,想想。”林玉芝在那头叹了口气,“我找了一个看护的工作,在外地的一家康复中心。” “你骗人。”林想小声吼了出来。 林玉芝从他有记忆起,就一直是什么工作都做不长久,遇到一点累都受不了的类型,他不相信这样的人,会愿意去做康复护工那样辛苦的工作,“你又骗我,我都这么大了,你还骗我。” 街边有人看过来,觉得林想莫名其妙,他控制不住情绪,抹了一把眼泪,坐到了一个公交车站的椅子上,这会儿没有人在等车。 “想想,我没有骗你。”林玉芝的声音听着也有些颤抖,但还算稳定,她又重复了一次,并说自己没有太多休息时间了。 林想不愿再说什么,季凌和他的事也一并不想再提。 他挂掉电话,独自坐在公交车站,回想着很多年前,林玉芝第一次在饭桌上同他提起偷渡来联盟国的事。 “是我以前一起做工的姐妹介绍的人,挺靠谱的。”那年林玉芝比现在年轻许多,总是会擦红色的指甲油,因为做工剥落了一部分,看起来显得有些脏,“你和我一起去,去那边赚钱。” 他还想起林玉芝为了他在船上和人打架,再后来到了联盟国后,林玉芝跟了一个老头,比她大了十五岁,没有子女,两个人认识不到一周就在一起,拿到身份后,林玉芝又离婚了。 再后来,林玉芝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认识了阿维,还有那些同阿维没有什么区别的男人,她不停地问林想要钱,像一个用亲情绑成绳索的牢笼。 季凌电话打来的时候,林想还在哭,接通后,季凌立刻紧张地问他怎么了?林想如实说了。 两天后季凌就回首都了,他打来电话是想告诉林想,自己可以提前一晚回国,打算直接去找他。 听着电话里季凌的呼吸声,林想觉得很孤独,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城市的高楼大厦几乎挡掉了一大半的天空,什么也看不到。 他吸了吸鼻子,对着那头的季凌低声说:“我很想你。” 季凌说自己快回去了,又安慰了林想几句。挂掉电话后,他想了一下,要远在联盟国的刘铭帮他查一下林玉芝。 很快刘铭回复了消息,说查到林玉芝在距离首都一千多公里的城市,的确是在一家当地的康复中心工作。 季凌在第三天的晚上落地,他问让林想能不能去他那边,林想第二天恰好休息,便说可以,和他回了家。 在车上,季凌牵着林想的手,时不时看着他,显得有心事,但林想没有开口过问。 回到家里后,周姐不在,季凌说她请假回老家了,要一周才回来。 林想因为前几天林玉芝的电话,心情一直不佳,季凌带他在外面吃过饭后,又拉着他去了书房。 “要不要看电影?”季凌站在那些摆满了DVD的柜子前,侧身问林想,“什么类型都有。” “都可以。”林想回答道。 季凌找了半天,最后找到了那部他小时候妈妈带着自己看过的老影片。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季凌让林想侧身靠在自己怀里,书房开着一些冷气,时不时会有空调启动的响声。 电视机里的人因为一件生活琐事在争执,说着林想听不懂的外语,男主角哭得很难过。 “这片子是说什么的?”林想开口低声问。 季凌想了一下,没有把剧情完整地叙述,只是告诉林想,电影讲的是一个俗气的爱情故事,女主角告诉男主角,爱不完美,但爱很好。 或许是被剧情和音乐打动,林想靠在季凌的怀里很沉默。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看老电影?”过了一会儿,林想问出了他许久的疑惑。 季凌搂着他的手收紧了一些,低声说:“因为我妈妈喜欢。” 林想没有再问季凌妈妈的事,但季凌却自己开口说道:“我妈妈以前很漂亮,想当明星,但因为非专业的,只跑过龙套,而且我外公也不准。这里的很多DVD都是她以前收集的,我成年后回了一趟星城,都带来了。” 他指了指电视机屏幕,说:“这部是她生前最喜欢的,我以前觉得很无聊。” “那现在呢?”林想侧过头,感到一些不适的悲伤,他看着季凌问。 “还是很无聊。”季凌低声笑了笑,如实回答,“但好像能看懂了。” 林想侧过身子,攀在季凌的身上,两个人距离很近,对视了许久,却没有人说话。季凌抬起头,摸了摸林想的脸,想到了许多。 “林想,我想给你看个东西。”最终,他松开了林想,站起来,走向了书桌。 电影还未演完,房间里开了一盏暗黄色的灯,季凌把手里的一份报告放在林想面前,然后坐回了沙发上。 配乐声时重时轻,夹杂着演员的台词,影片里在下雨,基调显得很悲伤。 季凌看着林想疑惑又紧张地打开了那份报告,然后一字一句地在看,表情从一开始的平淡逐渐变得震惊,报告并不长,很快就看完了。 看完后,林想把它反过来,轻轻放到了茶几上。 “多久了?”林想低着头,轻声开口。 “不知道。”季凌说,“吕医生说,可能是从我妈去世后开始的。” 林想没有问季凌设想的那些问题,比如为什么不告诉我?什么时候能治疗好?这些会不会有长远的其他影响? 他伸出手,抱住了在灯光下的季凌,季凌也反手抱住了林想,像表决心那样说:“吕医生说了,慢慢来会好的,我现在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你别嫌弃我。” 林想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有让季凌知道自己无声地哭了。 “我要刘铭查了一下,你妈妈的确在一家康复中心工作。”季凌突然开口说,“很正规的那种,可能她想稳定之后,再告诉你。” 林想顿了一下,松开了季凌,有些不可置信。 “嗯,别太担心。”季凌用手指擦了一下林想的眼睛,摸到了一些湿润的液体,“可能她是想换一个环境。” 林想依旧不讲话,季凌把他压在沙发上,用嘴唇轻啄林想柔润的唇,贴着他的额头问:“想不想做爱?” 书房的沙发不宽,两个男人挤在上面有些憋屈,林想不知道季凌从哪里买了润滑剂,抹了很多在他的后面,全身都被季凌舔得发红,在电影的雨声中,林想被季凌干得发出按耐不住的叫床声。 季凌从上面笼罩着他,看着林想的眼睛,沉声说:“叫出来,宝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