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会告诉你答案的。” “什么意思？”齐鹭不解，也站了起来，和陆晚七平视着。 “齐鹭先生，关于我弟弟的事情，就聊到这吧。” 说罢，陆晚七就走出了探视间。 齐鹭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心里的疑惑不减反增。 陆晚九和陆晚七，很奇怪。 陆晚七对陆晚九的态度，非常奇怪。要么就是他真的只是个普通的人渣，对自己的弟弟没有丝毫感情，要么就是他们俩都在隐瞒什么，以至于会有这么奇怪的相处模式。 离开拘留所，齐鹭开着车去了排练室。 排练室里只有李泽一个人。 “你怎么来这么早？”齐鹭有些意外。 “齐哥，我好像还没有跟你郑重地道歉过，关于在舞台时发生的那件事。”李泽目光充满了愧疚和心虚，但是表情镇定多了，没有之前那么的唯唯诺诺，有如惊弓之鸟。 齐鹭却从身后把贝斯包取下，打开，说道：“你说说吧，为什么你要那样做？” “因为我一直喜欢你，齐哥。” 齐鹭手指一顿，但是马上就把拉链直接拉到了底，“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李泽愣了。 “嗯，”齐鹭点点头，“隐隐约约猜得到吧，不过你掩藏得很好，我也不敢贸然确认。” “……真是失败啊。”李泽苦笑了一下，手指在吉他弦滑下，发出一串没有意义的杂音。 “对不起，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齐鹭拿出贝斯，直起身把它背在身上，看着李泽，眼中有一些歉意。 “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上我。” “你很优秀，”齐鹭神情坦荡，“只是我对你不来电。” 李泽摆摆手，微微一笑，“不用给我发好人卡了，我已经放弃了。其实之前阿九没有说错……我是Omega。” 齐鹭错愕，“你真的是？” 李泽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因为他的出现，让我着急了，你一直没有谈恋爱，我也一直都抱有希望，但我没想到你会喜欢一个看起来哪里都不及我的Omega，我就很不甘心……” “李泽……”齐鹭嘴唇张了张，最终也没有说出话来。 李泽闭上眼，眉头微皱，满是隐忍的痛苦，“所以那天在台上冲动之下吻了你，我很抱歉。” “那件事就过去吧。”齐鹭上前一步，主动拍了拍李泽的肩膀。 李泽猛地睁开眼，看着齐鹭，焦急地说道：“但是对于他的事，我没骗你，他那天确实出现了……” 齐鹭若有所思，点点头，说道：“好，我相信你。” “齐鹭，你要小心。”李泽直呼了他的名字，眼里满是担忧。 齐鹭再一次点点头。 柳青月和白佳铭陆陆续续到了，乐队就排练了几场，但是齐鹭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早早就结束了排练。 他在地下停车场靠着自己的车门抽了根烟，心里烦躁。 陆晚九，到底是什么？ 是人是鬼，我也一定要搞明白。 把烟狠狠掐灭后，齐鹭开门上车，把烟头扔到了车里的烟头垃圾桶里。 回到公寓，在电梯里按亮了顶楼的按钮，齐鹭静静等待着。 门一开，齐鹭就看到坐在家门口地上的少年。 少年闻声抬头，那双穿破时空都要看着他的双眼，璀璨如星，深幽如潭，晶莹美丽，一如初见。 “齐先生。”少年抬着头看着朝他走来的齐鹭。 “你怎么在这？”齐鹭问。 “想你了。” 齐鹭开了门，扶着门看着少年，“进来吧。” 少年眼睛闪闪，站了起来，跟着齐鹭一起进了他家。 齐鹭帮少年找出他的拖鞋，放在地上，然后起身按亮灯，站在玄关处等着他。 少年目光幽幽地盯着齐鹭，开始脱鞋，也踏上了玄关。 “陆晚九，你到底是谁？” 齐鹭开门见山地问道。 少年伸手想要抱他的姿势僵在半空，他垂下眼，看着地板，轻声问：“齐先生你在说什么？” “我今天去见了你哥。” 陆晚九神色淡淡，仿佛早已知道。 齐鹭也不意外，继续说道：“他已经都告诉我了。” 少年听闻抬起眼，那浓密的睫毛微颤，盯着齐鹭。 少顷，他嘴角微微一勾，笑出了声，“齐先生，你真是不会撒谎。” “是的，我是撒谎，但是，你哥哥告诉我，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可以直接来问你。”齐鹭上前一步，鼻尖几乎贴到了少年的鼻尖，对方那清冷的味道愈发浓郁，“你会跟我说实话吗？” 陆晚九抬起手，用手指背面轻轻划着齐鹭的面孔，往后一勾，碰到了齐鹭的耳朵，上面的耳环摇晃了一下。 他的手指依旧很冰冷，不知道是因为在家门口坐了太久，还是本身如此。他目光深深，情绪万千。 齐鹭身体一哆嗦。 像一条蛇。 “齐先生，想知道什么呢？”他开口了。 齐鹭凝视着他，片刻，问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人？” 陆晚九收回了手，绕过齐鹭，直接走到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抬头看向齐鹭，手掌在旁边拍了拍，“齐先生，过来坐。” 齐鹭盯着他，没有动。 陆晚九抬起一条腿，交叠在另一条腿上，眼神温柔，说道：“我什么都会告诉你，过来吧。” 齐鹭走了过去，想在他旁边坐下。 陆晚九却一把把他拽到了自己的怀里，让齐鹭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齐鹭吓了一跳，低头看向陆晚九。 那一双眼沉沉，像能把人溺毙。 他把头埋在齐鹭的颈窝，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闷闷的，“你问吧，你问我什么，我都会解答。” 齐鹭被他凉凉的呼吸撩拨得喉咙有些痒，轻轻咳嗽了一下，“为什么你决定老实回答了？” “与其让你去问别的无关的人，不如由我亲自解答。但是我有条件。”陆晚九伸出舌头，在面前的黑色纹身上舔了一口，说道。 齐鹭身体微微一颤，低声问道：“什么条件？” “听完后，不准逃跑，不准离开我，然后，下一次发情期，标记我。” 他抬起头，看着齐鹭，目光灼灼。 齐鹭也回望着他。 少年就这样把自己抱在怀里，丝毫没有任何的压力。 他的五官秀丽精美，但气势逼人，哪怕是仰视，也有着无法忽略的凌厉气息。 “我答应你。”齐鹭说道。 少年微微一笑，抬头，将嘴唇轻轻贴上齐鹭的唇，眼睛半眯着，声音随着他的吐息喷洒在他们的唇间，“那，你问我吧。” 齐鹭微微抬头，躲过了他的吻，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