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溅得满地都是,而浴缸水已经脏成……没人想再进去泡的程度。
他只好大吸饱气,憋住呼吸,把整条手臂浸入脏水,把底部的缸塞拔起。
水开始从排水口流出,形成一个逆时鐘的漩涡,慢慢把白浊的脏块、异物一同排出。
他跪了下来,伏在浴缸边缘,慢慢拾回理性,并开始思考刚刚到底在干杀小。
手,是自己的;小兄弟,也是自己的;两颗金玉,吊在胯下,何时喷发出来,也是自己能控制的。这三样法宝──魔手、法杖、金玉──三位一体,就不再受自己控制,自行活动起来。
到底在干杀小?
刚刚一阵癲狂的行为令他疲惫不堪。他等着、等着、等待水排乾,吃力、缓慢地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吸气、吐气──直到最后一些水被吸进排水口,发出「咕嚕──咕嚕──」的收尾声。
未能自我了断的他,羞耻地看着搁浅的小蝌蚪,在浴缸底部结成一块一块的。
他尽其所能将这些块状物捞起来,并小心翼翼捧在掌心,不让任何一隻遗留在那,让下一个进来的人抓包,抓到他刚刚在浴室──隔着一扇半透明且毫无隔音功能的门,门后有一位熟睡的美人躺卧床上──偷偷意淫心仪的女人,一边「动手玩创意──」
乾脆再装满一缸水?这次改把头浸入水中,看能不能把自己溺毙就算了;想来想去:实在太花时间,实在不妥,遂放弃。
他决定,时间还早,拿莲蓬头把案发现场冲一冲──应该够长,从浴缸到淋浴间那边,莲蓬头的连锁应该够长。把这些「小蝌蚪」冲进排水沟。
他连自我了断这种自己能决定的事都下不了决心,着着实实成了什么都做不到的废材。
他跪在地上,边扯着勉强能靠近浴缸的莲蓬头、对准还遗留「小蝌蚪」的位置冲水。
冲完水,他蜷曲身子,靠坐浴缸边缘──刚缩回去的金玉贴在磁砖上,感觉凉凉的──木然瞪着半透明的门板。
不知为何,国中毕旅的回忆,在脑海里,一点一滴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