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受什么操控,动作笨拙,因力道不凡使一身动势悍然凶猛。叶听雪纵身踏在地面铁掌上,侧身躲进左臂动作的死角。铁手右掌忽往上狠狠一提,叶听雪竭力跃起劈出一剑“浪卷云飞”。吃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⑨零〃 脖颈也是铁打的,这本不该不是它的弱点,修造此物的那人却给他施以人的经络骨骼,于是到刀枪不入的铁人也受制于此。 叶听雪将风楼嵌入它颈间的缝隙,并出一掌打飞了铁人的头颅。方才那剑含有叶听雪十分力气,剑气聚在薄薄锋刃之上,力求一次斩破联结起来的数道金丝。 他听见丝线绷断的响声,打出去的那一掌让他五指剧痛发麻。铁人的头颅飞出去砸落在地上,由其操控的身躯失去金丝联络也停住了动作,叶听雪用力一把将它推到在地上。 叶听雪看着这个铁打的人形总觉得荒谬,他感觉造这东西的主人似乎是想把它变成一个真人,而非只当做一件器物。 铁人的头颅摔在远处的碎石堆中,叶听雪余光瞥见有道黑影飞落在上头,是一只浑身漆黑的鸟。那只鸟黑色的鸟张了张翅膀,竟开口喊道:“孽障!孽障!” 难怪刚才一直没察觉其他人的动静,原来是一只鹩哥在学人说话。 叶听雪收拾好了自己的剑,解决了铁人,他不敢再碰其他,唯恐又触动了其他的什么机关。他折了回去,方才飞扬的尘土渐渐落下了,眼前是狼藉惨淡的天地。叶听雪面色瞬间冷凝下来,这哪里还有陶思尘的身影?地上只留了把玄晖剑。 那只鹩哥飞在叶听雪的身边,仍不停地叫着:“孽障!孽障!” 叶听雪挥手想把它驱赶开,这只会说人话的鸟却完全不惧怕生人,它不说话了,就停在不远不近处静静看着叶听雪。 他便不再去管这只鸟,将玄晖剑拣了回来。方才陶思尘用摧城毁了这片地方,动静太大惊动了主人布置的机关,陶思尘不慎被忽然暴起的机关铁人打成了重伤,难以动作才停在了这里,但现在人却不见了。 陶思尘做这么多都是为了那个或许装有《玄问天疏》的匣子,为此不择手段收集五把名剑,他若是要走怎么可能会把玄晖剑留在这里?叶听雪闭眼回想方才情形,鹩哥反复出声引人动作,机关铁人潜在尘灰中随时准备出手。 然后他和机关铁人交手了,刀兵相接,就是那仓促的片刻之后他就没有感受到陶思尘的气息,有人带走了他。 那个人是谁?叶听雪心中有过猜测,兴许是这里的主人,陶家的长辈将陶思尘带走了。 但心中又惴惴不安,叶听雪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能无声无息出现在这里并将人带走的,也可能是早已埋伏山中的袒菩教。 在山中他遇见了被蛊毒操控的赤牛舵主,菩萨手上还有多少这样的人他不得而知,但出来的任何一个都能让叶听雪感到无比头疼。 “陶思尘——” 鹩哥的声音尖锐嘹亮,它只听一遍就能学得肖像,于是一路上将“孽障”和“陶思尘”这个人名轮番叫喊。它是聪明伶俐的,一身羽毛也鲜亮富有光泽,看起来是被人豢养并精心打理过的鸟。 叶听雪看着鹩哥停在远处的一棵树上等他,嘴里又开始胡乱叫唤。这只鸟会学人说话,一直叫唤的“孽障”显然是主人常对这只鸟说的,那这个孽障是指什么?是这只鸟还是陶思尘呢? 从陶思尘重伤时说的那些话明显可知他和这位陶家长辈有不小仇怨,他说眼前景象怪异,难道是当年离开鹤近山时纵火毁了这个地方,但这片细致打理过的美丽园林叫他心生迷茫了。 叶听雪叹了口气,这些都是猜测,陶思尘究竟经历过什么他无从得知,就像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那么强烈地想要《玄问天疏》一样。 “孽障!孽障!”鹩哥忽然尖声叫喊道,紧接着远远飞了出去。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座精巧的楼阁,静立在飘雪的山间。细雪淡如蒙蒙烟雾,便显得那处楼台也朦胧模糊。叶听雪看着那座楼阁没动,他心跳得极快,这一刻被风雪淋得遍体生寒似也不觉。 撇开鹩哥尖锐嘈杂的叫声,叶听雪还能听得见另一种声音,是琴声。他从前跟在叶棠衣身边,叶棠衣爱弹琴,会演奏很多曲子。但那些叶听雪都记得不怎么分明了,只有一首琴曲仿佛刻进了他的魂魄了。 楼中传来的乐曲他不会听错,那是《潇湘》。 第154章-江山旷劫争152*长,腿154老啊姨154 “我上来时无人引路,兜兜转转,竟耗上了三日的功夫。”茶汤滚烫一时难以入口,菩萨便将茶盏放了下来,对一旁弹琴的紫衫人说:“仓促造访,用中原的话来说应该叫不速之客。” 紫衫人听不清那人说什么,他按住琴弦,有一瞬间恍惚自己为什么要弹这首曲子,心绪不宁,这首曲子也变得索然无味。紫衫人垂眸看向这张琴,心道《潇湘》不该是这么弹的,他学得技法,却始终没能在琴音中看到潇湘的水云。 菩萨也不介意无人回答,自顾自说着:“可祢耳祢和我说乘兴而至,有时候光看着自己,就忘记他人了,明明经文告诉我要看很多很多的人。” 一只黑色的鹩哥从敞开的窗子飞了进来,落到了琴台上。菩萨伸手召唤这只鸟,鹩哥歪着头看过去,开口又是尖锐嘹亮的一句——“孽障。” 他温和地笑了笑,也不生气,他径直走到窗边看着同样千里迢迢来到此处的年轻人。叶听雪现在傍身的只有剑,就这么孑然独立在苍白的天地之间。 “为何不进来避雪?”菩萨不是这里的主人,说这样的话便显得十分逾越。 这里的主人按停琴弦,收住余音,并不在意菩萨的冒犯。他有些疑惑,开口说话的声音尤其嘶哑难听:“外头是?” 是一个很年轻的剑客,身上带了五把剑。他看着这个沾染一身风霜的年轻人,脑海里浮现了一段很久远之前的记忆,却似浮光掠影般看不真切,于是那段记忆很快就消散了,只让他感到恍惚与茫然。 叶听雪一手拿着玄晖,另一手是尚未收入鞘中的风楼。从进入这间楼阁开始就闻到了阿芙蓉的香气,让他头脑瞬间一白,立刻开始用吐纳术呼出体内污浊的香气,头脑堪堪清明许多。 但他心中始终惊惶,吐纳换气并非长久之计,阿芙蓉会沾染在皮肉上,再浸没入骨骼中。 除了阿芙蓉的香气,还有一丝血腥气味,似有若无,在馥郁的香气中显得十分模糊。叶听雪不想再进去了,但看菩萨那双温柔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仿佛等了很久很久。 菩萨穿着没有任何花纹图案白袍,浑身上下只有手上缠着的一串白色珠子能算装饰。这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