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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6(1 / 1)

宸殿上的那个红衣人射出去。 殿外百官以为今日只是寻常上朝,没料到还会有这般变故。刀剑无情,箭矢还在头顶上飘,也顾不上礼仪威严了,做鸟兽四散,寻求庇佑。 而在这群人中,有好几个看着紫宸殿上的那个人,他们没说话,只是沧桑的眼中生起水雾。 柳催退回到殿中,他脸上身上都沾了很多血,那身衣衫从朱红被染得十分污浊,银线绣成的白虎随柳催走动仿佛活了一般。这白虎沾了血,跟吃过人血肉似的,让柳催身上戾气更重几分。 他没有谢怀想象中的那样疯狂,柳催神色厌倦,眼前的一切人事都很难让他提起兴致。无论是杀人、报仇,还是登上皇位,这都并不能让柳催感到一分轻松。但也还好,这些困了他半辈子的事情很快就要结束了。 “你怕死吗?”柳催拽着谢怀的衣襟,把这个动弹不得的人拖到龙椅上。 柳催当年也坐过这位置,十几年过去了还是一点都不变。谢怀没有回应,只是惊悚地任由柳催将他按定在皇位上。禁军涌入紫宸殿内,但谢怀恐惧仍然一点都不减,因为他离柳催实在太近了。 “放开陛下!”左羽林军大将军率部赶往殿内,他提刀对着柳催,身后一众羽林军也拿武器对着柳催。但他们还不敢动,柳催拿着一枚短箭抵在谢怀颈上。 大将军道:“进犯皇城的人已经被镇压下去了,你已经失去了倚仗,再挣扎也是徒劳。” 柳催视若无睹,漠然把箭递近一分,那群羽林军提刀执戟往前踏出一步,声势逼人,想要以此震慑柳催。 “不知沈五将军是否还记得我?”柳催风轻云淡地和他对视。 沈英成家中排行第五,当年柳催在谢辉的指示下,将这人从北衙调到了羽林军百骑,又过不久,亲封为左羽林军大将军。 自北衙擢升时,没有人愿意叫他百骑将军,只叫他沈五将军,后来沈英成统领整个羽林军后,人们便只能恭敬地将他称呼为“大将军”,沈五将军这个名号成为一桩旧谈。 沈英成震惊地看着他,很快稳定心神,举刀喝道:“既知我名号,便该清楚这里已被团团围住,轻易无法逃脱。你还不退,知道岭南王府面临的可是死罪吗?” “嗯。”柳催很冷淡应了声,声音未散,人就已经到了沈英成面前。 刀换到了自己手上。柳催提刀在沈英成颈上绕了一周,再以刀背狠狠撞在他后心。沈英成往前踉跄几步,身形不稳,张嘴吐出一大片血。羽林军迅速结阵抵御,不过柳催人快,刀更快,转瞬间地上就多了十几个头颅。 他把沈英成的佩刀丢在地上,刀身生裂,刀锋卷刃,阎王令的内力生生摧毁了这一把刀。 十数把长戟刺向柳催,那人将锋刃踩在脚下,自巍然不动。柳催看着那些惊慌失措的面孔,再去看倒地不起的沈英成。沈英成吐血不止,他不知自己心脉被那骇然一掌打得寸寸断裂,生气泄露,死相渐显。 “岭南王府的死罪和我无关,我倚仗的也不是那些人。”柳催脚下借长戟之力,飞身而起,众人眼前又见血色飘过,“不过你们提他也不错,我在等他到来。” 柳催越过那群羽林军,见殿外还在集结着军队,金光甲胄映照着惨然黯淡的紫宸殿。他无意再去对上下面的那群人,提手朝沈英成隔空一掸,那人再次被气劲推飞出去。 “你是谁?”沈英成在地上挣扎着想捡回那把破刀,可这刀在入手的那刻彻底碎成几段。他又吐出一口血,心知命不久矣。沈英成看着那个人提着长戟,往龙椅的方向去走,声音含混:“不……” 柳催眼神晦暗不明,再次看向谢怀说:“萧长宁,这个名字已许久未曾被提起过了。你们能忘,我却不能忘。” 第173章-江山旷劫争171*长,腿173老啊姨173 上阳已成一派乱局,西南边的延德门被火药炸得坍塌,城楼显出一个丑陋的缺口,能看到不断有人在废墟之间穿梭。霍近英勒马停住,这变故较他预想中发生得更快,也更极端。 他看向叶听雪,后者收敛了平素温和的面色,眉头紧锁,眼睛直直看着城楼方向。 “你们决定如何投身入这乱局?”叶听雪轻声道,“要选择什么,现在还无法决定么?”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叶新阳适时从他身后走来,语气很亲昵:“哥哥不清楚吗?选错了会万劫不复,我只能选对的。再等等吧,等他们争完……” 天上一点寒光,是箭矢朝叶新阳飞了过来。霍近英心道有变,当即从腕上抖出软剑。但叶听雪反应更快,一剑将之打成两半。叶新阳策马往前几步,也不在意方才这点要命变故。 “如今的上阳一时一变,只怕时间久了,最后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这地方会受箭矢波及,危险不必多说,叶听雪一夹马肚骑行出去。叶新阳和霍近英对视一眼,没说什么,也跟着他去了。 还在荒山道时叶听雪就和他们拆解过时局,那时叶新阳想选的确实是岭南。 他看得岭南风头极盛,京都守军被调去剿匪,被调去援边,致使皇城守卫空虚。荒山道中有兵马行动的痕迹,他们以为这是岭南的兵。 叶新阳心思敏锐,他感觉叶听雪的选择不同,似是有意偏向太子。可太子除了名头还有什么? “靠那些流言?”叶新阳一哂,他无意讥讽,只是算得那皇子如今不过半大年纪,他由能倚仗什么。 “流言能传彻南北,说明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相信,这是否能算作民意民心?”远处的上阳城楼炸开一声巨响,延德门最后支撑的一段墙垣彻底被毁,砖石粉碎,尘土扬天。叶听雪的声音本来轻浅,又被这响声盖住,叶新阳听得不甚真切。 这天下在谢家手上不够廿岁光阴,上一个王朝好像还是昨日事情。黎民苍生很多时候都并不在意这些,因为十几年都会如一日过去。 他们只在意今岁收成的好坏,在意把粮钱交上去后,剩下的还够不够一家果腹。在意夏天暑气,在意冬日寒风,他们要先想活着,想完米盐茶酒,才能去想其他。 江山姓什么?天下是谁家?这些仿佛离他们很远,但又会在某些特别的时刻,和他们的性命息息相关。 叶听雪遥遥指着延德门说:“这城楼被火药毁成一片废墟,但你们细看,碎瓦残砖有一半落在底下。” 那是一道被炸开的沟渠,火药就埋在沟渠之中。安远门、延德门立在皇城的西南方向,从皇城舆图来看绝不是个正位,因为这本来就不是该修建城楼守卫的地方。 谢怀自从被刺杀过后,终日忧心惶惶,所以遣重兵入京守卫。为了安置这些兵,谢怀命人多建了许多城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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