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可以理解,但是他说,他说他怀孕了?他现在深刻的怀疑秦漠是不是偏执的走火入魔,已经疯了,他眼中第一次在看秦漠的时候有了些许同情,这是对那个什么白月光多了大的执念啊? 秦漠懒得理会他此刻的想法,直接抬手将手中的一个文件夹冲床上扔了过去; “这是检查结果,你虽不是学医的,但是字总认识吧。” 宋璟的瞳孔都在微震,这个事儿实在是太过于惊悚,他立刻拿过那个文件,单手翻开,上面确实是医院的化验单,挺厚的一沓,上面的箭头高高低低,但是这里只有结果没有什么病人的信息,后面的诊断室妊娠三个月。 “你是拿我当傻子骗了?这化验单子上也没有你的名字,你说你怀孕了?秦漠你要不要去精神科查一查。” 秦漠不再和他废话的直接起身,垂眸目光落在了那个明显不可置信的人身上; “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来接受现实,孩子出生后我可以还你自由。” 走之前他回身开口; “吴润的电话在上面,手机我不会拿走。” 说完他便直接出了卧室。 宋璟的喉结滑了滑,咽了一口口水,低头看着手里一堆的检查结果,眼前的字一个一个的跳动,他有一百万个理由相信这是伪造的,但是脑海里却不断的在重复方才秦漠的话,他的神情,他想到了秦漠对他无数种的威胁,无数种逼他回来的手段,他都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了,然后他说他怀孕了? 他抬起头,看着不断落下的雨水和空中不断闪过的闪电,看的久了一切就像是虚幻的幻境一般,身上刚刚动过手的痛感在提醒他这不是做梦,他确确实实在秦漠的别墅里。 秦漠出院吴润总算是能在家里歇两天了,披萨刚刚从烤箱中拿出来便听见了电话响了起来; “吴医生,我是宋璟。” 吴润顿时知道他的活儿来了; “宋总啊,你现在已经都知道了?” 宋璟盯着手中的那些检查报告,声线都有些发紧; “秦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就像你知道的那样,他怀孕了,我知道这个事儿你刚知道可能会有些惊讶,但是其实男子怀孕呢在世界上也不是首例了,之前见过报刊的就有五例...” 电话那边在滔滔不绝的讲述,宋璟只觉得整个人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一遍; “你是说秦漠一个月之前就知道了?还要留下,留下这个孩子?” 电话那边倒是如实回答; “是,秦总是在国外到我师弟那里体检的时候发现怀孕的,算起来确实是一个月前,听我师弟的意思当时秦总便没有想着打掉这个孩子,我这里有一个网址可以查到之前男子怀孕手术的论文,你可以去看看。” “等等,秦漠怀孕所以那一次是他要在下是吗?” 这一句话让吴润的小宇宙都差点儿爆炸,那是秦漠啊,他从没有什么时刻比此刻还要佩服宋璟; “咳咳,自然,虽然这是个极小概率事件,但是毕竟这个事儿还是要遵守正常的规则嘛。” 宋璟挂了电话之后使劲儿的扒拉了一下头发,他实在是没办法把秦漠和怀孕联系起来,房间中只有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房间中的景物似乎在变换,这小小的阁楼变成了装修精致的卧室,浴室中的门打开,带着一缕水雾飘散出来,浅灰色真丝睡衣的人拉着另一个人到了床上,一个精致的楠木礼盒就放在床头边上; “寥一师父的雕刻就是精湛,不亏是秦总啊,竟然能让退隐的寥一师父再雕物件。” “生日快乐,岁岁平安。” 低沉的男生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宠溺,他骤然被身边的人拉着压下; “这礼物很好,但是我还有别的想要的。” 暖黄色的灯光下那人的脸上退下去了所有平日里的冷峻偏执,浓密的睫毛上都染了汗水,在灯光下在眼底留下了犹如小扇一般的暗影微微颤动,胸前的睡衣已经散乱,露出了略显苍白的胸膛,起伏明显,轻薄浅淡的唇上也多了几分血色的光彩在。 暗哑的声线带着致命的喘息声; “秦总...” 后面的话语淹没在了双唇相触的吻中,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压了秦漠,一张张画面在脑海中重现,又一个个在他的脑海中消散,暖黄色的光晕一点儿点儿褪去,只留下了冰冷的白炽灯光。 外面的雨一夜都没有停,秦漠躺在主卧的床上侧身微微蜷着,胃部一阵一阵的缩紧,忍着酸涩预呕的感觉想要睡着,但是意识却比方才还清醒,他撑着起身浑身冷汗涔涔,背部的睡衣都已经被冷汗打透,微抖着的手骤然拉开了床头柜下的抽屉,手指却在触及那白色瓶子的奥沙西泮时骤然顿住了,他闭上了眼睛缓了缓半晌拿起了一边的电话,声音沙哑疲惫; “送一杯热牛奶进来。” 温热的牛奶很快便送了进来,秦漠撩起眼皮,接过了牛奶; “楼上可有什么动静?” “只是隐约听见宋总在打电话,没有什么别的动静。” 秦漠微微摆手,温热的牛奶划过了喉咙到了胃里,却也只换来了片刻的安宁,不过十分钟那种熟悉的反胃感再次袭来,他脚步凌乱的到了浴室,干呕声阵阵传来,最后只余下水龙头哗哗大的流水声,秦漠双手撑着洗手台,看着镜中憔悴的人影,最后一捧水让镜中的画面骤然消散了。 作者有话说: 宋狗知道真相了; 整个人已经惊呆了; 宋狗:我有小狗狗了?还在秦漠的肚子里? 安利隔壁预收文,下一本可能是梁主任《梁主任是我的》 韩翊研究生实习便到了传染病防控中芯,开始知道带自己的是副院长级别的主任时还很开心,觉得能一展报复,却不想梁淮每日就让他在实验室检测纯度,考核因为少写一句话就给了良。 好,我忍,直到同批来的学生都去了医院实习,只有他还被扣在实验室。 从此传染病防治中心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一个实习生敢对着带他的主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梁淮却是好脾气地从不计较。 直到西南毛霉病爆发; 韩翊再不想跟着梁淮; “楚主任我想跟着你。” “你还计较梁主任给你的良?” “我不计较这个,他就会纸上谈兵,自己混到了主任,我可不愿意和他混。” 却不想门外的人惨白着脸色松开了门把手慢慢离去。 “放屁,你以为他光混能才34岁就坐上副院长级别的主任?他救过的人比你看过的病例都多。” “你们梁主任援助国外的时候受过伤,身体里现在还有没取出来的弹片,这几年身体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