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府里走走。” 曲岚立马闭上嘴,跟了上前。 烟暖阁的院内,露天摆放着一张方桌。 桌上各类糕点甜品,已经被吃了一些。李莲生站在一旁,不停劝着凌风:“少喝点吧,都醉成什么样了。” “你别管我!我高兴!”凌风眼神漂浮,一把揽过宋北遥的肩,手里举着酒杯道,“来!讲义气就干了这杯!” “侧君,你也喝不少了,今日可不能再喝了!”李莲生这边正劝着,余光瞥到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不断靠近。 扭头一看,他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殿下!!” 裴寂走到桌旁,将凌风架在宋北遥肩上的手重重撇开,凌风直接顺势啪一下倒在桌上。 “曲岚,把人抬走。” “是,殿下。” 片刻之后,四周似乎安静得只剩风声。 宋北遥手里还握着一只酒杯,裴寂伸手,接过那杯酒,一口灌下。 少年愣怔地抬起一双眸子看着他:“嗯?” 裴寂垂下眼眸,目光从那双沾满酒渍的唇上扫过。 “醉了?” “没有。” “那与本王喝一杯。” “好。” 第37章 今夜的月亮被云遮住半面,月光不甚明亮,星辰却格外闪烁。 长空之下,灯火照耀着烟暖阁的一方寸地。 院中二人一站一坐,四目相对。或有寒风经过,将发丝拂到面上,宋北遥抬手捋下,开口道:“殿下想怎么喝?” 桌上摆着四坛酒,其中两坛已经喝到见了底。裴寂的目光在两个空坛子内掠过,又落回少年稍显苍白的脸颊上。 两个人喝了两坛酒,凌风醉得一塌糊涂,宋北遥面上也有了些许酒意。 一双眸子微微弯起,看人时越发含情脉脉,眼尾都像在留情。 裴寂取来另外两坛,一坛放在宋北遥面前,一坛放在自己面前,揭开酒盖,随后在桌旁坐下。 “这样喝。”他道。 宋北遥盯着坛内荡漾的酒水,忽而笑了一下:“我方才已经喝过一坛,这酒后劲大,殿下让我再喝一坛,莫不是想把我灌趴下?” 他只是半开玩笑的一句话,却见裴寂取了一只空碗,将碗内满上,而后一双漆黑的眸子望了过来:“是。” 极低的嗓音,顺着风就飘进了耳中。宋北遥面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挑了下眉,凑近裴寂跟前:“太子殿下,把我灌醉,想对我做什么呀?” 那一瞬间,酒味混杂着少年身上清幽的气味扑鼻而来。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映上了烛火的灯影,也映上了裴寂的倒影。 裴寂目光凝在那双眸子片刻,微微侧过头,将那一碗酒灌下,润过酒的嗓音越发低沉磁性:“我喝完了,到你了。” 宋北遥懒懒笑着:“就这样干喝?那多没意思。” “你想怎么有意思?” 宋北遥朝他伸出一只手,五指伸直,“这叫布。”五指握拳,“这叫石头。”伸出食指和中指,“这叫剪刀。” 裴寂静静地盯着那只皓白纤细的手。 “这是我们那儿的一种玩法。”宋北遥笑道。 “你们那儿的。召国的玩法?”裴寂问道。 “民间学的,注意听规则哦。”宋北遥拍了拍他肩头,伸出两只手展示,“布克石头,石头克剪刀,剪刀克布。我们同时出手,赢的人可以让输的人做一件当下就能做的事,输的人如果拒绝,就必须喝一碗酒。殿下可接受?” 裴寂听完,侧眸看着他:“接受。不过本王加一条规则,赢的人也可问输的人一个问题,需得如实回答不可撒谎,不回答就喝一碗酒。” 宋北遥稍一犹豫,弯着眸望回去:“行,如实回答,我接受。” 第一轮,宋北遥剪刀,裴寂石头。 “出师不利啊,殿下请问吧。”宋北遥给自己的碗里满上酒,笑吟吟看着他。 裴寂朝那碗满到即将溢出的酒扫了眼,眉心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开口道:“你生辰是何日?” 第一个问题就问倒了宋北遥。原身的生日原文中没交代,他无从得知,这种时候,也断不能说他自己的生日。 他直接捧起碗,干脆地将酒灌下。太子府的酒都是好酒,这酒又醇又烈,一路入口到入腹,像是烫刀子滚了一路。 喝完,宋北遥不禁皱了皱鼻子,轻咳了几声。回眸时,看到裴寂一直若有所思在看着他。 “我年少时宫里请过神婆,说是我的生辰日不可轻易外泄。”他解释道。 宋北遥随即伸出手:“再来。” 第二轮,裴寂剪刀,宋北遥布。 冷不丁的,系统的声音冒了出来:“宿主,他可是气运之子,你赢不了他的。你这几天下来气运值已经刷到—50了,不急于这一时,万一喝醉说错话就不好了。” “不行,我要尽快刷到正数。”宋北遥脑中回系统。 “第二个问题。”裴寂目光锁住他,“你七岁那年出宫,到十五岁才回宫,八年间去了何处?” 宋北遥垂下头,笑了一下。 原书剧情中,原身几乎没什么戏份,更没交代详细经历,就像工具人一样,刺杀一次失败,最终被折磨致死。 裴寂一直问他原身的经历,兴许早就调查过,他根本没办法乱说。 满上第二碗酒,宋北遥再次一口气灌下。 这酒的后劲逐渐上来,他的手掌已经开始发麻,大脑也逐渐迟缓。 裴寂看到少年喝完后,虚握了几下手掌,眨眼的速度逐渐放慢,问道:“醉了?” “没有。” 裴寂道:“这段经历为何不能说?” 宋北遥思索片刻,后道:“因为是心里伤痛的过往,所以不想让别人知道。” 他伸出手,“再来。” 第三轮,宋北遥布,裴寂石头。 “哈哈!终于轮到我了。”宋北遥一双眸子亮得惊人望过来,就像只得意的小狐狸一样,来回摆动尾巴。 他一下凑到裴寂面前:“我要你亲我一下。” 裴寂的目光落在那双被酒润过的唇上,鲜红、柔软、形状极好看。他吻过,滋味相当不错,让人舍不得离开。 喉间略微发紧,裴寂移开视线,从旁端来酒灌下。 烈酒入喉,那些克制、压抑、渴望已久的念头,似乎未能被压下,反而叫嚣着、挣扎着,想从心底最深处爬出来。 “殿下,你为何不肯亲我?”宋北遥半撑起下巴,目光灼灼望着他,“你又不是没亲过。” “那不能算数。”裴寂嗓音低哑道。 “那如何才能算数?” 裴寂只伸出一只手:“再来。” 第四轮,宋北遥剪刀,裴寂石头。 少年直接将酒满上:“问吧。” 宋北遥倒酒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