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嘤咛,攥着云思远的衣袍攀住了他的肩膀:“是……是绮罗春。” 听到此毒,云思远又怎会不知季辞晏的难忍与煎熬,怀里的人儿浑身上下灼热滚烫,还难耐的在他怀中扭动,急促的呼吸间都传递着情.欲的气息,如同烈火燎原般迅速蔓延。 他俯身亲吻掉季辞晏眼角将落不落的泪珠,用他堪称虔诚的目光注视着季辞晏,哑声道:“夫人放心,思远自知如何做。” 季辞晏被轻柔的放在榻上,帘子随声被云思远拉紧,他轻轻的踹在云思远的胸前,似是挑衅:“……这时候叫我夫人?那你可还记得神医说过的话?” 云思远眸色一暗,握住季辞晏踹他的脚腕,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铃铛,手一挥替换了季辞晏脚腕上无声的哑铃,意有所指道:“……那庸医说话是真是假,夫人试过便知。”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唔……” 季辞晏咬紧下唇,被云思远用手指隔开,他只好偏过头,可脚腕上铃铛的轻响让他无法逃避,羞恼不已。 云思远俯下身去,在季辞晏的耳边低语:“师兄,师兄,莫要躲我。” 季辞晏低吟了两声,再开口声音有点委屈:“……不许叫师兄了。” “那……夫人?” “这个也不许……”季辞晏已经在云思远的食指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齿痕,他的眼神现在无法聚焦,盈满了一层雾气,瞧着可怜极了。 他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云思远后来一直低声唤着他的名字,在他身前拥着他,不停的在他耳边对他诉说爱意。 帘外烛火的影子映在帘子上不停摇曳,那两个身影也若隐若现,紧密相连,暧昧的氛围在这小小的厢房中流淌,隔离出一副美丽迷离的画卷。 烛火不断的熄灭又重燃,烧热水的水桶这几日不断被送到门口,而房门禁闭,只不一会会凭空消失的水桶才让人知道里面的人还在。 “已是第三日了……” “毒性还未解,师兄莫要逃避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第五日时,小二才终于收到了不用继续送水的纸条,他松了口气,又有点遗憾:“这客人给钱大方,若能再多住几日就好了。” 而小二嘴中这位给钱大方的客人正是云思远,他此刻已经穿戴好了自己随身的衣物,坐在塌边用打湿的软帕给季辞晏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师兄,可好些了?”他笑着问。 季辞晏无力的瞪了云思远一眼,轻哼一声不想会他。 想到这五天他就觉得委屈得很,他被折腾的连塌都下不去,好话赖话说了都没用,偏得云思远每次还给他照顾得很细致,没有什么不适,又拿了毒性未解的缘由继续。 而他现在见云思远穿戴整齐,甚至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坐在他面前,只觉得自己嫉妒得牙根都痒痒。 云思远也不逼迫,他放下软帕,出去端了碗暖胃的白粥进来,先试了试温度才拿勺子喂给季辞晏。 总不能和吃的过不去,季辞晏想着。 “……师兄现在觉得,那位是神医还是庸医?” “庸医庸医,满意了?” 季辞晏睨了云思远一眼,低头喝下云思远喂来的粥,小声嘟囔:“怎得这么爱记仇,不过是说你阳虚嘛。” “倒不是爱记仇……”云思远眯起眼睛,把碗放在托盘里,道:“他人如何想思远都无事,总不能让师兄误会。” 季辞晏才不会追问为什么。 云思远站起身,把房间周围布上阵法,若有外人来他可以知晓:“师兄先歇会,我去街上给师兄买些软糯的吃食,喝粥还是不太顶饱。” 季辞晏待他走后,想起他答应系统第二日就给它放出来的。 他偷偷看了眼系统那边,发现系统在认真的做笔记,上面的搜索词条赫然写着:孩子突然间和家长之间有秘密了,是不是恋爱了? 季辞晏:“……” 第18章 师兄×师弟 当然,季辞晏不做言而无信的宿主,他还是给了系统查看小屏幕视角的权限,并且选择性的遗忘掉系统笔记本上的内容。 再过几日,还要叫系统录制关键剧情。 “嘶……”季辞晏扶着自己酸痛的腰从榻上微微直起身,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这几日他全程都是躺着的,不需要出什么力气,可云思远……总是喜欢双手箍住他两侧的腰肢,不断用指腹揉捏把玩他腰间的软肉,看那处白皙的皮肤逐渐在对方的手下泛粉泛红。 恶劣、可恶、不要脸。 季辞晏暗暗腹诽,他两世为人还是初尝此事,那一幕幕令人脸红心跳的场景就像倒带般在他的脑海里循环播放,闭上眼还能听见云思远抵在他的耳边说的那些胡话。 “怎得说什么不要?夫人的身体明明不是这般和我说的。” “毒素未清,夫人……莫要再逃了。” “……” 季辞晏咬咬牙,他都不知道他之后该如何出门是好,如今浑身上下哪里还留的下一处净地?凡是看的见的地方,全都被云思远那个混蛋标记上了,连大腿……根部那种隐秘的地方,都不肯放过。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腿侧的红印,难以言述的颤栗感自触碰处蔓延全身,那双泛着春水的眸中不自觉的溢出点点泪珠,似珍珠般滴落在床褥上。 季辞晏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泪珠便已经滑落。 他不敢置信自己现在的身体竟然变得如此敏感又不经碰,不过是一次意外的欢愉,除了时间久些……人也尽力些,怎么会变成这样。 “……混蛋。”他呜咽着。 门嘎吱一声,云思远恰好推了门进来,见状只把东西随手一放,快步上前捧起季辞晏的脸颊,用指腹擦拭掉季辞晏眼角的泪珠,轻声问:“……怎么哭了,可是哪里有感到不适?” “都怪你。”季辞晏扭开脸不看他,泪珠恰好从眼角滑落。 “怪我,怪我。”云思远爱怜的吻掉那滴眼泪,又一句句哄着,“思远甘愿认罚,师兄如何才能好受些?” 他已经暗自探查了季辞晏身体经脉的情况,但是没有发现有出现任何问题,毒素的问题也已经解决,不应该还会让季辞晏感到不适才是。 “你,你去给我买两身……”季辞晏这一句话的声音越说越小,支支吾吾道:“内里料子比较轻薄丝滑的衣物就可以了。” 云思远一时哑然,他心头沉重的石头落在实处,只觉如棉花般柔软,他心中亦有懊悔,还是他一时被迷了心窍,才惹得季辞晏如此。 先前解毒到第三日时,其实云思远见季辞晏嗓音自然哑了不少,一直抓挠自己手臂和后背的力度都低了不少,动作才慢慢放缓,准备让已经力竭的季辞晏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