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尽致。 最简易的类型? 说得简单,听起来也好做,但小先生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样子的。 可惜任务前期系统没什么干涉世界的能力,没办法直接帮他开个无伤大雅的外挂,只能利用李映池剩下的布料给他示范了一次。 “这、这真的可以穿吗?” 那形状太羞人了,不过堪堪一小块布,能遮得住什么? 小先生拎着那细细的两根绳放在灯下看,看一会就忍不住要捂住眼睛,活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慌张,“等我赚到了钱,我一定要重新再做一个更好的。” 虽然事实是因为他差劲的手艺,导致根本没有剩下几块能用的布,所以才只能做出这个样子。 扭扭捏捏地穿了上去,瞧起来倒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结果穿着睡了一晚就立刻改变了想法。 “说真的。” 李映池和系统狡辩,也不觉得是在打自己的脸,“其实还挺舒服的,现在我一点都不觉得难受了。” 系统自然觉得没什么问题,它向来宠着李映池,宿主觉得舒服就足够了。 “还是因为宿主做得好。” - 所以这样一件他自己都没见过的东西,华衔青见了觉得好奇,李映池完全能够理解。 可也不用像这样,一直纠结于这件事吧…… 华衔青不依不饶地堵在屏风处,李映池躲开他的视线,不知道该从何解释。他垂着眼睫,声音软绵绵的,几乎要化在暖融的烛火里,“是一件衣服。” “你没见过这样的样式,是因为,那是我自己做的。虽然看起来边边角角做得不太好,但其实还挺不错的。” 华家大少哪里做过这样追着人喋喋不休的事。 他自然不是想去打探别人的隐私,只是那股浮动的香气令华衔青始终无法忘怀。 关于李映池的事,总能让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失控。 听了李映池的解释后,他似乎轻轻哼笑了一声。 “先生居然还有这种手艺,真是令在下钦佩。” 他抱着胸,狭长的眸子隐着暗色,说话半真半假让人无法明白他的想法。 片刻,他又问:“那这衣服又是穿在哪的,上面似乎也有你的味道。” 分明没有用皂角,身上却有着和衣服上一样的香气,香味从何而来,耐人寻味。 第一次见面时曾闻过的浅淡香气,说是如同读书人常年平常蕴养出来的书本木香,倒不如说是那天的皂角掩盖了小先生身上原本就带着的味道。 可那块小布料上,远比他在小先生脖颈处嗅到的更为浓郁。 走南闯北的商人求知若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点东西的作用,根本不知道自己问出了多么冒犯的话。 要是让李映池选择,他肯定不愿意说出事情的真相。 没人会在知道自己拿着别人的亵裤做了那样的事后还不觉得反感的,更何况是一位富有权钱的当家人。 李映池都怕待会华衔青恼羞成怒,直接摔门而去,然后跟自己老死不相往来。 要真是这样,那他的任务就完蛋了。 但在意识到得不到答案对方就会一直问下去,李映池还是放弃了挣扎,他抿着唇肉,“我说了的话,你不能生我的气。” “我为什么会生你的气?”眉头一挑,华衔青眼底浮现起了一丝困惑。 他这几日遇到小先生时有做过什么事,以致于给给小先生留下了一个这样的坏印象吗? 如果真有,那大概是一场天大的误会了。 李映池后退了两步,在狭窄的房间内努力的要和华衔青保持距离,“你先保证。” “我保证。” “那个其实是、是我的亵裤。” 他眼睫颤着,似乎从踏入这个房间开始,脸上就一直蒙着一层薄薄的红晕。 随着话音落下,他露在外面的肌肤肉眼可见的全部变成了薄粉,不知是因为羞窘还是怎样,说完话之后就慌忙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但是想象中被人追究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只有二人的房间内里安静得可怕。 李映池偷偷放下了手,却发现华衔青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怎、怎么了?” 李映池被他突然放大的一张脸吓了一跳,脚步后撤时不小心被床沿绊了一下,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棉花似地弹了一下。 华衔青视线落在他的床榻上,心道,是了。 这样的人床榻也该是要垫上无数层软垫,千娇万宠地养着,好叫他俏生生地朝着你露出笑颜。 最好是只对着他一个人,永远。 得知全貌时,华衔青并没有很多想法,脑海中空白一片。 甚至感叹了一句,难怪。 就好像这个答案并不奇怪,而是本就该是这个回答,因为是紧贴着青年的衣服,所以才能够染上这样浓郁的香气。 无论是亵裤,还是裹住胸口的小衣。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情绪,华衔青想,面对李映池他完全无法做到平静地思考。 不是毫无预兆的,渐渐展露的怪异情感挠得他胸腔处一阵酸痒。 他的一生亲缘单薄,充满压力的幼年、爹娘对他态度冷漠的生长环境,养成了如今他对待万物都极为淡漠的心境。 可到底不是一蹴而就。 他小时候也曾幻想过无数次爹娘会对他温柔的说话,包容的鼓励。 是在每一次期盼都落空之后,他才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是他终其一生也无法拥有的。 所以他渴望着青年。 渴望那带着含蓄引诱却又饱含羞怯,轻柔专注的视线,妄想占有那位对于他来说,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小先生。 幸运的是,他的小先生也在朝他靠近。 好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不迫,华衔青几乎是颤抖着手,握住了青年那节纤细的手腕,“为什么?” 他好像是想要问为什么李映池会选择自己,又好像根本不需要对方的回答。 只是长久地凝视着那弯藏着秋水的眸子。 因为那里面只有属于他的身影,他透过那个倒影,看见了自己眼瞳中李映池的模样。 青丝散乱,面若桃花,在这间他本该觉得简陋的房间里,漂亮得像是他偷偷藏起来独自饲养的仙子。 呼吸都快要停止。 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李映池眨巴着眼抬头,对上华衔青的先生,小声:“啊?” 他的睫毛上还沾着点水雾,不知道是何时晕了泪水,现下一绺一绺湿漉漉地耷拉在白皙透粉的面容上,正因为紧张而不断打颤。 有些坏习惯,说话经常喜欢不是抿唇就是咬唇。 才将将说了一段时间的话,唇瓣早已被他自己弄得肿/胀嫣红,唇珠突起,像是描过了唇线般的诱人采撷